尚刑司的人懵了一下,急忙行礼:“奴才领命。”
何筝先被送了回去,方天灼目送轿子离开,重新坐回椅子上,眼中带了几分愉悦。
南门良看在眼里,暗暗放下了心。这段时间陛下跟皇后冷战,皇后没来找过陛下,陛下又顾忌面子,每次走到披泽殿拐角瞅瞅又退回去了,如今皇后专门过来那些人求情,也算是主动求和了,陛下今晚想必
“摆驾披泽殿。”
得,不用等晚上了。
何筝前脚刚进门,方天灼后脚就过来了,他靠在椅子上装睡,一动不动,也不迎接。
南菁上前要喊,却见方天灼抬了抬手,忙躬身退下。
方天灼弯腰看何筝,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这双手漂亮的像一对工艺品,精致柔软,他看了片刻,缓缓与之十指交缠,凑近吻了过来。
何筝不得不睁眼看他:“陛下。”
“还在生朕的气”
何筝扭过脸:“没有。”
方天灼伸手抱他,何筝感觉自己像一只猫,被他轻松抱起搂在怀里,他抬头瞪方天灼:“您答应我不乱杀人的。”
“朕没有滥杀。”
“那您抓那么多人做什么”
方天灼的鼻尖埋进他的脖子轻嗅,何筝皮肤能感觉到他微凉的鼻尖,他缩起脖子皱起脸,听他道:“他们造谣,朕与筝儿感情不和,筝儿难道不生气”
何筝平静道:“我不生气。”
方天灼顿时不悦:“为何不生气”
何筝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们本来就感情不和,事实如此,为什么要生气”
方天灼神色开始阴沉,胸腔一股愤怒压抑的朝上翻滚,何筝被他看的不舒服,道:“您把我赶出了养心殿,难道还不是感情不和吗”
“那是因为筝儿过分霸道。”
“我”何筝不可思议的张大眼睛:“我过分,我霸道”
“正是。”
“你”何筝的脑袋被他一把按住,方天灼道:“有话好好说。”
何筝用力甩头,生气道:“明明是你过分霸道,你连我唯一的亲人都不让我见,他碰我一下怎么了,我是你的私人物品吗你就要发那么大火。”
方天灼喉结滚动,眉头紧锁:“不然呢”
不然呢何筝愣愣看着他,这是说他真的把自己当成了私人物品吗攥了攥拳头,他吸了口气,温声道:“在我们那里,最亲密的人,是可以互相触碰的,甚至有些国度,他们第一次见面就会互相亲吻脸颊表示友好。”
“”
“您听懂了吗”
方天灼淡淡道:“嗯。”
何筝道:“那,你现在知道我跟哥哥那样其实是”
“不合礼数。”方天灼漆黑的眼睛望着他,依然坚持:“朕不许他碰你,懂吗”
何筝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我哥怎么就不能碰我了我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稀世珍宝,碰一下又不会”
“你是。”
“”
何筝眼睛睁大,一时心跳加快,也不知道是生气多还是喜悦多,方天灼并未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撩到了何皇后的小心肝,他摸了摸何筝的脸颊,道:“你是朕的稀世珍宝,朕想把你关起来,不许任何人看,不许任何人碰。但朕不想你不开心,所以朕忍住了,朕允许你对别人笑,允许你跟别人交朋友,允许你打着朕的名义狐假虎威胡作非为但朕要做你心里最重要的人,朕要你在乎朕,理解朕,听朕的话,视朕为你最亲密的人。”
“你,你本来就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啊。”
“朕不要之一,朕要唯一。”
“”
何筝试图从他怀里出去,他需要离开男人透透气,否则他会被憋死,或者被一股羞臊烧死。
他知道方天灼说的不是情话,他只是在陈述事实,但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这番话像极了情话,何筝有些遭不住。
虽然还是又霸道又过分甚至听起来还让人怕怕的,可何筝还是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喜欢,方天灼这个人,真是让他又爱又恨,别扭极了。
方天灼不知道他在挣扎什么,以为他在抗拒自己,捏着他的下巴强迫逼着他跟自己对视:“朕就这么让你难以忍受”
“是,没错。”何筝鼓起勇气道:“我对您简直忍无可忍,您要是再不放开我”
在方天灼阴沉的视线里,他张开手臂抱住他的脖子,涨着一张通红的脸,凶巴巴道:“就,就一辈子也别放开我了”
方天灼收紧手臂,低声道:“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