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这个女孩怕是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惹恼了贺渊。
贺渊暴躁地在轻音面前来回走了几步,轻音看他不说话,就想着回去,刚抬腿就被他拽着胳膊扯了回来。
“白轻音,耍我玩很有意思是不是”
什么胆小怕事,什么爱学习心无旁骛,都是屁话
她不就是专门来看那个男的比赛来的还朝别人笑给别人递水。
怎么他低声下气地请她来看场比赛就那么难,调转个头,她就笑容满面地跑到别人怀里。
把他的自尊心踩得稀巴烂。
贺渊看着只到自己胸口的女孩,瑟缩地站着,眼里尽是茫然,贺渊一下子松开了手。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什么乖巧听话,全都是骗人的,真听话怎么就和别的男人搅和在一起了,把他贺渊当猴子耍
贺渊越想越生气,也不顾轻音是什么反应,把心头的恼怒悉数倒了出来。
“老子不是强人所难的人,你要是早告诉我你有男朋友了,我难道还会对你死缠烂打,我贺渊这点尊严还是有的。”
贺渊突然欺身上前,牢牢地把轻音抵在墙上,背后就是冰冷的高墙,上面还有许多孩童的涂鸦,可想而知后背的衣服沾了多少灰尘。
鼻间全是少年身上浓烈的气息。
贺渊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仔仔细细地把这张脸从头看到尾。
心里更加烦躁。
他妈的还是漂亮,还是让他心动。
控制不住地就低头对准那一抹娇软的唇咬了一口。
还没尝出来什么滋味就被身前的人推开。
贺渊没有防备往后踉跄了一步,看到自己面前的少女飞快地擦了擦眼泪。
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贺渊你怎么这么讨厌”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从他身旁跑开了。
她哭得没有声音。
贺渊听到了心脏撕裂的声音。
一下一下,不停地折磨他。
轻音讨厌贺渊,讨厌他的恶劣和卑鄙,可是他帮过自己修自行车,虽然没有修好,但轻音总觉得这不是一个坏人。
现在心里全是委屈,可是没有人会为她出头,她只能咽下去。
篮球赛也不想看了,甚至没有和白骁打招呼,轻音就回到了家。
继母肖桂兰在家,正往洗衣机里塞衣服,看到轻音回来了,招呼她过去。
“把这些衣服都晾到阳台上去,手脚快点。”看到轻音通红的眼眶,当做没看到似的。
轻音把衣服挂好,回到房间换了件一副,换下来的衣服背后有一块蓝色的污渍,用热水搓了好久都没有搓掉。
接着帮继母烧饭,等饭菜上桌,白骁抱着篮球回来,身上穿着的还是那件橙黄色的队服。
看到轻音的第一眼就逼问道“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就回来了”让他在兄弟面前丢了面子。
本来是打算把这个“姐姐”介绍给他们认识的,好好炫耀一番,结果散场之后根本找不到她的人。
肖桂兰给白骁盛了碗饭端出来,白骁拔高了声音“姐,你在和贺渊谈恋爱昂”
肖桂兰把饭碗重重地放在白骁面前,脸色阴沉地训斥轻音“谈什么恋爱,你才多大等你成年了从这个家搬出去做什么我都不拦着你,现在吃我的饭就不要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
轻音刚摇头白骁就接过来话茬“妈,你不知道,贺渊在我们这一片特别牛逼”在肖桂兰的注视下白骁终于改了口。
“咳咳,他家很有钱,家大业大的,贺渊在学校过得就是少爷的日子,想干什么干什么,老师都不敢干涉。”
肖桂兰看向轻音“少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扯一起,那样的人家能看上你别被玩弄了之后回来哭哭啼啼,我告诉你,我可不管你。”
“你爸死前留的这套房子说让你们姐弟平分,我把你养到十八岁,也就当这笔账清了,到时候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想勾搭谁就勾搭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