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亲友乘的电梯,江衡背着轻音慢悠悠地从楼梯往下走。
十三楼,江衡走得不快,每一步都很稳。
“那身婚纱呢,怎么不穿”她当时明明很喜欢的,这一身红色的他从来没见过。
“你不是说白色的不吉利吗”轻音凑过去咬了一下江衡的耳朵。
“不许问了,看楼梯,别把我摔了。”
江衡果真没再问下去,大手从后面托着轻音,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
婚礼办的没有一点明星该有的样子,轻音只请了三两个圈内好友,记媒体记者全被江家人挡在外面。哪怕知道今天是轻音和江衡结婚的日子,他们也混不进去内场。
婚后轻音还是住在自己原来的单人公寓里,江衡没有太多计较,顺她的意。房间里的锁还是没修。
江衡让轻音不要怕。
“我给你守夜,不会有贼人来的。”锁,并不需要。
但是房间里换了崭新的双人床,合作品牌送来的床上四件套,江衡当晚就铺在了上面。
把轻音揽在怀里,江衡忍不住思考起以后来。
“等有了孩子,我们再换个大点的房子也可以。”总不能让孩子和他们夫妇二人睡在一张床上吧。
轻音睡意来袭,含含糊糊地道“要什么孩子啊。”
江衡只当她随口一说,没放在心上。但后来每晚洗完澡他凑过去之后,轻音都会提醒他要戴套。
那个东西江衡很陌生。
戴着不舒服。
江衡知道是用来防止女子怀孕的,手伸出去合上了抽屉。
“不戴好不好”
“不行你要是不戴的话我就吃避孕药。”轻音拒绝得很彻底。
江衡有些心寒,几乎是颤着声问“你不想要孩子”
轻音点头“我早就和你说过了,不想要孩子,丁克。”
江衡不懂丁克的意思,他以为原先轻音说不要孩子的话是开玩笑的。
生儿育女是女子的职责所在,她怎么可以说不要孩子的话
江衡去公司上班,轻音出去拍广告,两个人不欢而散。
晚上回到家中,江衡习惯性地去厨房做饭烧菜,轻音低头默默地吃着饭,江衡没和她说一句话,也没有给她烧她喜欢的油焖大虾。
以往他总会哄着她的,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睡觉的时候江衡背对着她,只占据了床的一边,划分课桌上的三八线似的,不越雷池一步。
以往他会把她抱在怀睡的。
轻音受不了这种冷暴力,第二天就接了外地拍摄的电视剧,一去就是三个月。
回来的那天,家里还是熟悉的摆设,晚上轻音先洗好澡躺在床上,身上穿着一套性感的内衣,江衡喜欢的大红色。
江衡最后洗漱好,看了她一眼,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冷淡地侧过身子背对着她。
轻音吸了吸鼻子,在床上特地翻来覆去闹出很大的动静,江衡一个字都没说。
最后心里委屈地睡不下去,干脆翻身起来,从柜子里抱出一床崭新的被子,往客厅沙发上走。
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躺在沙发上。
在外地拍戏的几个月是真的辛苦,虽然心里委屈,没过多久轻音倒也真的困了。
正快睡着的时候,头顶忽然罩下一个黑影。
江衡摸了摸她的额头,皱眉“去床上睡。”
“我不去”轻音把自己裹得更紧,头闷在被子里,声音瓮声瓮气。
“反正你又不理我,还嫌弃我,你自己去睡吧,我就不打扰你了,自己一个人睡一张床多开心啊。”
江衡摊手去扯她身上的被子,语气也染上几分愠怒。
“发什么脾气。”
扯下来蒙在她头上的被子,却看到她一双闪着泪光的眼,暗夜里晶晶发亮,倔强地同他对视着。
脸廓瘦了几分,显得眼睛更大了。
“去房间里睡,这里冷。”
江衡也不管她,直接伸手连着被子一同抱起来,轻音奋力挣扎着,被子翻开一个角,露出里面清凉的内衣。
江衡眼神一暗。
轻音羞愤地把被子往胸口拉了拉,她不想没和好之前就率先示好。
江衡松手把她摔回了沙发上。厚厚的垫子,摔下去一点都不疼,轻音有点懵,滞滞地看着江衡松开睡衣领口,朝她俯下身来。
“不想床上,那就在这里睡吧。”一只手已经钻进了被子里,带着点微凉贴在轻音腰侧的皮肤上游离。
唇是灼热的,准确无误地堵住了轻音将要脱口的话。
轻音被吻得没有力气,手搭在江衡的后背,上面汗涔涔的。
江衡突然站起来,眸光幽深。
“你干什么”轻音茫然地问了一句。
江衡没说话,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往房间里走。
轻音听到了拉开抽屉的声音,还是拆包装好的刺啦声。
翻身趴在沙发上笑。
江衡去拿套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