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紫发色的孩童低下头,过于苍白的皮肤与精致的皮相融合,流露出一种脆弱的美感。
但直男(划掉)如迦具都玄示怎么能看出这样的美感呢他眼见着面前波斯猫一样的小鬼耷拉着脑袋,小不点一只看起来他一只手就能拎起来。
啊。
赤之王权者面无表情地想,果然黄金氏族的那些兔子不会带孩子吧。
看看这一个个的都给带的,一个比一个瘦弱。
自认为带出一个活蹦乱跳(哪里不对)身材匀称甚至小小年纪就有了肌肉的欧豆豆的迦具都玄示难得起了一颗老父亲之心,下一刻他埋下头,让外面的小弟送了一杯牛奶进来。
“喝完这个之后我带你去见之后负责你的人,”赤之王用下巴点了点面前的牛奶,神色冷淡地说道。
六道骸有证据证明面前这个名为迦具都玄示身负赤之王权者威名的家伙在小看他六道骸。
但话到嘴边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不、不对,这杯牛奶里面肯定放了什么东西,就像是黄金氏族和沢田纲吉那小鬼一样放了能够抑制他能力的东西!
并不知道面前六道骸肚里肠子弯弯绕绕已经绕了好大圈的迦具都玄示看着对方苦大仇深的表情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神色突然柔和不少。
“要多喝牛奶才能长高的。”
他思考半晌后,认真极了地同不愿意喝牛奶的小鬼说,满心满眼是让人无法反驳的诚恳。
“唔,你就是老师说的夏目贵志君吧”银发青年将展开举在自己身前的用毛笔写着[夏目贵志]的纸折叠收好,神色颇为冷淡地同对面差不多只到自己腰间的孩子点了点头。
唔,如果仔细观察的话,是能够发现男人的嘴角是有比以往翘起一点角度,作出在他身上足以称为[和善]的表情的。
但初次见到面前这个男人的夏目并不知道,他迟疑地后退一步,警惕地打量着面前这个神色冷淡(甚至说得上是凶恶),身周充满了杀气的男人。
“我是夏目……请问您是”
青年——福泽谕吉端着脸点了点头,暗自为自己接到了老师让自己来接的孩子呼了口气,面上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
“在下是福泽谕吉,”他如此自我介绍道,“勉强算是夏目老师的弟子。”
心知仅凭自己一面之词面前的男孩不会相信——事实上,福泽谕吉很欣赏对方没有因为自己说出老师就信任自己的行为——福泽谕吉手一翻转,递给男孩一个手机。
夏目贵志将信将疑地接过显示[通话中]的手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之后将之放在自己耳边。
从电话中传来的是虽然失真但已经足够熟悉的中年人的声音。
“莫西莫西,是贵志君吗”
电话另一端传来收养人中气十足的声音——说实话仅听声音夏目贵志是听不出来对方是[看着父亲长大的人]这个设定的。
但事实上就濑户一家告诉自己的情况而言,在自己父亲年幼的时候也与这位老先生住过一段时间,从那时候起他就是如此中气十足的样子了。
夏目贵志咳了声,听见对方歉意地告诉自己还有些离职手续没有办完因此让弟子之一前来接他的事情,并且以防万一简单叙述了下这位弟子的相貌。
夏目仰着头看了眼面前身形高大的男人,确认对方与夏目漱石——也就是他现下的抚养人——所描述的无误之后同夏目漱石道别,恭恭敬敬地将手机交还给了福泽谕吉。
见证了这一切的福泽谕吉满意地将手机收下。
他上前接过男孩的行李,只留一个小包在对方的要求下留在对方身上,带着孩子和行李往自己家走去。
“目前的话夏目老师手上还有些事没有解决,因此最近一段时间你就住我家。”
“家里还有个孩子……比你稍微大一些,叫做江户川乱步,也刚来到家里不久。”
“不用担心,他很好相处的。”
“唔,纲酱看,这就是爷爷家的xanxus哥哥,”
又是一个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划掉)彭格列九代目坐在沢田家的廊间,颤颤巍巍地从钱包中掏出一个黑发少年的照片递给被父母相处时的狗粮闪瞎眼而到这边来避难的纲吉。
纲吉接过照片,只见其上一名穿着黑色皮衣跨坐在一脸纯黑哈雷上的少年低着头,他嘴上叼了支烟,火星在烟雾中闪烁着,与少年人的脸一同被遮掩些许。
但即使如此,少年人的面容也足够鲜明。更何况早在此之前纲吉就已经见过这张脸。
彭格列暗杀组织瓦里安的首领,xanxus。
他如同每一个陪着孤寡老人的孩童一般仰起头,正巧撞上timoteo眼底的柔和。
“啊呀,虽然xanxus长的是有些凶,但他还是很好相处的。”
下一刻,他就听见不知道带了多少倍滤镜的老者如此说道。
纲吉的视线在照片上似乎柔和了许多的少年人脸上顿了顿,脑内却浮现起对方的“优秀事迹”与站在战场中唯我独尊的那张脸,心想这可真不知道是哪门子的好相处。
但他现在是个好孩子呀,好孩子纲吉是不会在亲近的爷爷面前说好看的哥哥的坏话的。
于是纲吉想着陆生每次找若菜夫人要糖时的笑容,尝试着如同对方一样软软乎乎地朝timoteo露出笑。
并且发出了灵魂的质问。
“那xan……xans……xanxus哥哥现在在哪里呀”
似乎连绕口的外国哥哥的话都念不准的孩童踢着脚脚,天真无邪地问出扎心之语。
在哪里……
当然因为掀起叛乱被他老子冻起来放冰柜里了(并没有)。
但timoteo只是笑着,轻轻将这一页揭过。
然后他俯下身轻声问道,“在意大利还有好多跟xanxus哥哥一样的哥哥,纲酱要跟爷爷一起来意大利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