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拔英武的凌灏渊枯了。
银子先生现在见到金元宝都不笑了,仿佛那不是金元宝,只是一块块很平常普通的烂石头。
见到金元宝都不欢喜的银子先生,还是银子先生吗
感觉都哄不回来了,不爱金子的先生简直无懈可击。
……
离开了这处别院,跟着凌灏渊一起骑马回去的叶季歌,也看出一点不同寻常来:“将军,你真的把先生搞定了吗你不和先生住一个宅子,先生不高兴了不,不对,一路上,先生也没多高兴。”
凌灏渊随着坐下的骏马晃悠晃悠的,走得很慢,落日的余晖撒在他身上,显得有些落寞。他踌躇道:“没,还没搞定,只是暂时把他留下了……实际上,我还没考虑清楚,究竟要不要去请教那几位考官。”
所以,他的道歉,才没有道歉得彻底。
叶季歌勒住了马:“将军,您什么意思”
凌灏渊的别院地处偏僻,这条路上,也人烟稀少,凌灏渊又骑着马,只要压低声音说话,除了叶季歌,别人都听不见,说些私密的话,也没什么关系。
此时,凌灏渊思考再三,终于把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按我原本的打算,没有谁能打倒我,都不算什么男人,那么,我只得找个乖的,放家里。”
叶季歌也小声道:“是的,将军说过。不过,先生这么俊,本事又大,不比只有性格乖的文弱男人好很多”
凌灏渊摇了摇头:“不止这样,我找个乖的,只是担个名头,给太后冲喜,从来没有打算召寝。”
多乖也好,那种又怂又打不过他的男人,凭什么被召寝,见都不想见,更别说被碰了。
他这种习惯了杀人杀鬼的,就算在睡梦之中,都十分警觉,有什么风吹草动,随随便便一根手指就能揍死了。
而迟先生,还真长得挺俊的,皮肤又滑又嫩,凌灏渊倒没有恶心的感觉,就是、就是怕自己太习惯殴打别人了。万一没控制住,迟先生那么嫩那么豆花,随随便便的被他一碰就弄碎了怎么办。
叶季歌听着,则问道:“那即使迟先生入赘了,将军也不打算召寝”
以入赘这种形式娶夫婿进门的,没有妻主召寝(召唤过来一起睡),那夫婿只能睡在外院,独守空房。
“不打算,”凌灏渊叹气道:“迟先生不是委屈自己的人,肯定受不了这种屈辱。”
叶季歌同意:“是的,而且也太暴殄天物了吧!把人要回家了,却不召寝,这不是浪费吗”
凌灏渊:“……”
被叶季歌洗脑得,连凌灏渊都开始觉得的确是挺浪费的。
叶季歌又道:“聊天可以找我们,比武也可以找我们,只有那种事,我们都帮不了将军,一定要找个将军不抗拒亲近的人。将军连像迟先生这样,长得这么好看的,都不愿亲近吗”
凌灏渊踌躇道:“也不是,只是——”
他以前带兵打仗,都从来没有这样思前想后的纠结时刻。
不讨厌亲近,还有点……
体内涌起一股无从发泄的精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凌灏渊绷紧了脸,忽然很想跳下马,去打一套拳。
叶季歌端详着他的脸色,见他心中那彪悍威武冷酷的将军,现在看起来更加可怕了,气势蓬勃而威严,令人胆战心惊。
还好叶季歌和他认识很久了,这种杀气不是对于他的,叶季歌也能自如地说道:“那,既然将军您不喜欢,先生也不想努力了,那我可以努力一下吗”
凌灏渊:“!!”
叶季歌十分欣喜地昂起头来,去看那落日的美色,尽情地想象道:“将军生助我也!将军既然不喜欢,那也不要便宜了别人,我条件也不差的,赚下不少金银,可以给先生产下十个八个貌美的小公子,貌美的小姑娘,小双儿也行的,总之先生那般貌美,我们将来的小宝宝,一定都很美……”
凌灏渊无情地捶了他一拳,冷漠道:“那不可能。”
凌灏渊决定,今天就去文豪家问考题。
凌灏渊开始策马飞奔。
叶季歌跟在后面说道:“将军,你把人要回家,却不召寝,那是不行的,真的,不如便宜一下你的手足我,我可以!”
凌灏渊回道:“你想得美!”
或许,他可以,在召寝的时候,把自己绑住……
这样就伤不到嫩豆花先生了。
可他皮肤那么糙,嫩豆花先生都不知道愿不愿意亲近他。
以嫩豆花先生曾经想入赘的愿望来看,应该也是愿意的。
这个先不考虑,反正,凌灏渊记住了得吩咐手下,告诉迟先生那边宅子里看守的兵,万万不能把叶季歌放进去。
还有,他要多吃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