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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君棠和刘长安再次进入漫展场馆寻找安暖和白茴的时候,安暖和白茴已经结束夹枪带棍的对话有一阵子了。
两人正手牵着手笑语吟吟地在看一群黑衣人在练习舞蹈。
“这个领头的大个子叫高守,守护的守,是这群人的头。嗨高守。“白茴远远地朝着高守挥了挥手。
“白小姐,请你指导。“高守大喊一声,朝着白茴鞠躬。
“你们先练着吧。“白茴笑着说道。
“是,一定不会给你丢脸。“高守又回头招呼了一下那群黑衣人。
“请白小姐放心。“黑衣人们齐声大喊。
看他们的气质和气势,安暖想起了那次去医院遇到竹君棠,跟着竹君棠的那两个保镖。
“真有排场。“安暖笑着说道,客观地来说,在acg文化圈里,能混到白茴这种程度的,应该已经是佼佼者了。
“都是小棠安排的,她这个人平常虽然爱胡闹,但其实是心地很好的人,也很热心。她安排这群保镖给我伴舞,就是想吸引更多眼球其实这群人的薪酬加起来,据说都超过了那个麦当娜的天价伴舞团。“白茴有些感谢,也有些无奈地说道。
“那还是这个好。“安暖想起了看过的麦当娜的演出视频,那个舞团的风格有点妖艳,欣赏不来。
看严肃冷静的阳刚男人跳起舞来像个憨憨,也比看分不清男女的一群人高水平的舞蹈演出有趣充满传统偏见和审美狭隘的普通人视角。
两人聊着天,又有人来找白茴和安暖合影,安暖有些意外,没有想到自己也有人找合影,毕竟她只是来观展而已。
白茴向安暖解释,漫展上大家并非只找出嘉宾和ser合影,看到漂亮的小姐姐,许多人也会想要合影,在这样的场合下,大家都积极热情许多,不像在外面的大街上,看到美少女也就多看几眼,不大会提出要合影或者给对方拍几张照片。
安暖便高高兴兴地和大家合影,她是发现和朋友同学合影一样,来找她合影的女孩子,都喜欢踮脚。
有一个穿着e队服的高瘦男孩子和安暖,白茴分别合影以后,希望给安暖和白茴拍张合照。
安暖嘴角微翘,今天白茴这套衣服特别凶,即便是自己做了准备,对比下也有些又吃亏啊。
白茴双手背在身后,身体微微前倾,脚后跟一踮一踮的,侧头看了一眼安暖,发现安暖正嘴角含笑地看着自己。
于是白茴也笑了笑,两个人一头答应了。
那个男孩子走近了一点,一般手机的焦距等效全画幅相机标准的28左右,比较广,只要角度好,往往能够排出拉长身材的效果。
白茴和安暖并排而站,白茴习惯性地一脚往前伸,脚背挺直,这样可以利用脚背的长度,达到整条腿都获得视觉效果上的延伸感,一般人看照片,看女孩子的腿长,视觉上都是从脚尖算到大腿的,没有人会去砍掉脚背的那一段判断她的腿到底有多长。
这时候安暖的目光清清淡淡地扫过了白茴伸出去的那条腿,等到白茴留意到她的目光时,这才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双腿并拢以后没有任何动作。
白茴抿紧了嘴唇,安暖刚才的眼神,意思肯定是小样,你就算把腿别到湘江边上去,能显得比我腿长
白茴连忙急中生智,打算往前走两步,利用近大远小的拍照效果,让自己显得更高一些,这时候那个男孩子居然已经拍完了,朝着安暖和白茴说了声谢谢,就转身走了。
白茴抬了抬手,但也不可能招呼人重拍一张,不禁咬牙,这张照片要是发到什么微博或者贴吧返图里,别人一定会评论你们看,这个茴四的视频全部是拉腿,现场拍照她矮的跟个小孩子一样
真是太冤枉了,放眼整个场馆里,有几个女孩子和安暖站在一起,不是小孩子一样
白茴想了想,再次急中生智,看来只能先发制人了,多拍几张安暖的照片发到微博上,同时标注安暖是排球运动员,排球美少女,这样别人就知道白茴和安暖站在一起显矮是怎么回事了。
哎,这样效果其实也不大,但聊胜于无了。
“我们再拍几张合影吧。”白茴回过头来,笑意盈盈地看着安暖。
“好呀。”安暖浅浅微笑。
竹君棠拉着刘长安找到白茴和安暖的时候,看到白茴和安暖正在和和气气地拍照玩儿。
竹君棠和刘长安对望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疑惑。
“这是表面现象,说不定她们的眉眼嘴角的每一个动作,都包含着刀光剑影。”竹君棠很肯定地分析,“她们的肉体看上去完好无损,但是心灵已经经历了一场大战,血流成河,血流漂漂很多棍子。”
“血流漂杵,这里的杵,是指的捶衣服的棒子。”刘长安捏了竹君棠的脸一下,“不学无术。”
“我只是忘了那个字怎么念”竹君棠摸着脸颊疑惑,“可是为什么杵这个字,指的是漂着的很多捶衣服的韩国人呢我还以为是棍子来着。”
刘长安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管她是真这么认为,还是故意在气他,往安暖和白茴的位置走了过去。
竹君棠连忙跟上,一边追问“为什么是捶衣服的韩国人韩国人做了什么,要让他们在血上边漂。这个成语如果是说的古代的大战,那岂不是说明中国古代有韩国人的一份不对,这里的韩国人,是不是寻秦记里的韩国那寻秦记里的韩国人也是中国人啊,怎么能叫他们棒子呢,棒子我们一般指的是南朝鲜人啊”
刘长安回过头来,朝着竹君棠的嘴巴上吐了一口口水,形成了一层膜把她的嘴巴封住了。
竹君棠气的顿时就要嚎啕大哭,这个糟老头子
更后悔的是,自己为什么要创造羊驼功,要是自己没有先用羊驼功,这个糟老头子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朝自己吐口水了。
气死了
竹君棠气呼呼地都不去找白茴了,怒冲冲地跑出了场馆,不和他们玩儿了,除非刘长安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再再考虑考虑。
“嗨,过来了啊。”白茴在手机镜头里看到刘长安走过来,放下手机,朝着他笑了笑。
她的笑容很平淡,眼眸里闪闪发光的明亮也消散的无影无踪,看着安暖挽住了刘长安的手臂,在他耳边叽叽喳喳。
有一点点羡慕吧,也许。
看完白茴的嘉宾演出,二十个黑衣人给白茴伴舞,比白茴的舞蹈本身更加震撼,他们跳的好不好且不说,但是跳着跳着,把西装脱掉,衬衣解开了扣子,一个个露出充满爆发力量感的肌肉,引起了全场尖叫。
竹君棠的安排有些喧宾夺主的味道了,但还是能够为白茴增加非常多的流量和热度。
也少不了很多酸酸的声音,会指责这些黑衣人是在卖肉更会指责白茴为了热度和流量,侮辱了舞蹈,这群黑衣人就是在瞎跳,根本跟不上拍子,甚至会打乱白茴自己的节奏。
针对白茴的声音非常多,她也不可能一一去解释,更何况这是竹君棠的安排,白茴不可能为了网上的声音却和竹君棠说什么,竹君棠这种级别的闺蜜,带给白茴的好处是非常现实的。
中午竹君棠喊白茴一起吃饭,厨房车送来了午餐,竹君棠和白茴在保姆车里用餐午休,竹君棠本来想叫刘长安的,但是刘长安还没有用好玩的事情抚平竹君棠对他的愤怒,竹君棠暂时不和他玩儿。
刘长安和安暖去找柳月望和凌教授,柳月望尽管已经选好了车子,但还是饶有兴趣地逛了半天,然后看的凌教授都有些动心了。
凌教授家里是两口子赚钱,收入丰厚,凌教授老公韩教授开的是没买多久的新款suv,凌教授开的是老公原来淘汰下来的老款奔驰,有一些年岁也到了可以换车的时候。
柳月望提议两个人买一模一样的车款,这个提议尤其让凌教授,冲动之下便答应了她告诉了一声韩教授,却也不是商量或者要钱的意思。
大部分夫妻之间的平等除了观念,更多更现实的还是来自经济上的平等,凌教授不需要问韩教授要钱,买车这件事只是作为夫妻知会一声对方。
“凌姨,我妈刚开始要买那车的时候,你不是还和我一起劝说了她半天吗你数了八个不买的理由,怎么我出去转了一圈,回来你就叛变了”安暖不可思议地看着凌教授。
“我经不住你妈说。”凌教授有点不好意思,顺手把柳月望推出去当理由了。
“女人活着就是为了冲动消费,不能冲动消费的女人是不幸福的。”柳月望随便找了最近在公众号上看到的一句话。
安暖也没什么话好说,冲动消费没什么,别在别的什么事情上冲动,怎么都行。
“对了,有个什么互联网电动汽车公司的老总,亲自邀请我们试驾了他们的车子,感觉还不错,聊着聊着,那人就想邀请老柳担任他们公司的顾问,说他们准备在品牌文化中糅合传统文化,做有文化的汽车品牌,要让人们以后提起汽车,不再想到汽油味,而是书香味。”凌教授转移话题,选什么车只是小事,这样的事情才是大家更关注的。
刘长安忍不住笑了起来,不愧是干这个行业的,真能忽悠当然,这个行业也确实有真在造车,做实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