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让他过来, 翌日夜里仍旧过来了。来了也不做什么,只是站在商沉的面前, 撇开脸不看他“我知道师尊不想见我,我来是给师尊疏导的,之后我就走。”
商沉冷着脸不语,让素容推着倒在床上。
“今天不想让我用嘴导气了么?” 素容不甚怜惜地扯开他的衣带, 露出半个肩膀和光洁白皙的后背,硬生生地拉着他的手臂, 将他困在自己的身前。
商沉咬着牙“……导气也不用脱衣服。”
素容放开他停下来“嘴还是手, 师尊选一样。”
商沉气闷而望,半晌道“……手。”
“弟子尊命。”
那声音真的是非常恭敬, 垂着眼,身上一身素色的衣服衬着俊雅的脸, 说他是柳下惠无人不信。
素容的手探进他的衣服里,引得商沉一声轻哼, 急忙忍着不动声色。
手带着清凉的真气,商沉的气息逐渐急促, 皱眉心道你这小混蛋昨天不是放在额头上的么, 今天就非要摸这些地方了!
他咬着唇, 脸色的红晕溢开, 忽然间将素容往后一推“用嘴。”
素容的脸移上来, 声音低低哑哑“师尊说了算。”
扶着他的后颈,唇分开,两人的舌相依, 身上挂着的半边衣服不知怎的落了。舌自他的唇移到肩膀,商沉被他压着倒下来,抚着他的头轻声道“容容……你要怎么样才让我下山?”
“……不放。”
“你想闹出人命来么?”
素容半坐起来,默然看着他。
“我对他的了解,比你要多许多。你现在若是独自在这里,他可能还不会做什么,可我在你身边,同你卿卿我我,他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商沉低着头,“你再不让我查他,迟早又会有人死。”
素容的脸色冰冷。
“我知道你不信,可他就是这么个人,人命在他眼里如同草芥。我们在这里偏安一隅,什么都不做,若将来真的再有人死了,他们的命就要算在你我的身上,就好比木华……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却被杀了扔在院里。”
素容站起身背对着他“你想查,可以在这里查。”
“……这里怎么查?”
素容不语了许久“你之前问我是怎么知道阴山的。”
“怎么知道的?”
“在茶馆里喝茶时,听一个说书的提起了这里。”
商沉皱着眉“他说了什么?”
“说这里地势阴寒,千百年来都是魂魄的聚集之地,却也不是没有活人进来过。许多年前这里便住过一个修为绝顶的人,后来不知所踪,山中留下了不少当年的痕迹。”
“……你是如何知道怎么破解阴山古阵的?”
素容不语。
“素容?”
“这里被人封着,却事隔多年,封印早已经不牢。我进入之后在山门口找到一块古旧石碑,碑上刻着数行杂乱无章的数字,不晓得是什么。当时不过是想找个容身之地,不甘心走,在碑前坐了七日,终于明白那石碑上刻的是破阵和变化之法,于是破阵而入。后来有柳叶坞的人想闯进来,我便将石碑毁去了。”
“……说书人、石碑、封印……似乎太巧了些。”
素容将脸撇开“这里有房屋、有水牢,易守难攻,虽说到处都是鬼魂,却比随时有人能进入的尸门旧地好上许多。”
商沉走上前去拉起他的手,低声说“我不是说这地方不好,其实只要有你在……哪里都好。”
“师尊不喜欢这里,我不会强求,只是你想现在下山,我却不能放手。”
“容容……” 商沉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事我们慢慢再说。”
素容走上前,搂住他“说你不走。”
商沉抚着他的后颈“……我想跟你在一起。”
素容将他狠狠推着在床上倒下来“你就是要走是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半个月下不了床?”
商沉倏然脸红,抬起头“你若是愿意洗清罪名,随我、随我回御虚道……你想做什么我都随你,不论做什么我也心甘情愿。”
“我这辈子死都不会再回御虚道!”
“我知道……” 商沉的眼眶微微泛红,“那里是我的家,也是你曾经喜欢过的地方,我会穷尽一生之力,让你不再对他有恶感。”
“我对它永远有恶感。” 素容的眸底生寒,“要不是为了你,我醒过来时便早已经下山了。”
商沉握着他的手“我知道……御虚道对你不起,以前如此,今日也是如此。御虚道的错便是我的错,这辈子我欠你良多,你看在我的面上,先不要说一辈子不踏入御虚道的话,可好?”
“师尊用不着再多说。我今后——”
商沉压着他,解开他的衣带,急促地拉下他的裤子来“容容,都是我不好,御虚道不好……我今日便好好补偿你,行不行?”
素容的手握紧了他窄细的腰。
“师尊……”
商沉抚着他的头眼圈微红“你不高兴了,难受了,只管冲着我发泄。我爹对你不好,我代他向你赔罪,你要我怎样我都心甘情愿。可你别总是想把自己与世隔绝,死守阴山。好么?”
素容压着他倒下来,轻声道“解开裤子,蹭我。”
商沉红了脸“嗯。”
满身潮红,缠绵不尽,商沉不知他究竟是不是天生就善这事,不几下便让素容失了控。素容低低哑哑地喊他妖精,他心悸难耐,哑声道“我只在你面前……这种样子。”
烈火狂烧,素容仅存的理智决了堤,一发不可收拾。
云消雨散之时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商沉半靠在枕上,素容在他的怀里,他轻轻理着素容鬓边垂落的长发“一次就够了?”
素容的脸抬起,轻吻他的肩“……想慢慢地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