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沉回到自己房间之中,自怀里取出青瓷扣子,深深一吸气,把扣子含在嘴里。
桌上烛火忽得一起,却又即刻暗下去,恢复与方才一般的模样。
身体中的疼痛早已经减弱,可见他如今正在青瓷扣里的幻境之中,只是房里他独自形单影只,素容却不在。商沉自知早上的话说重了,垂下头来“素容,你在么”
没有声音,只剩自己的回声。
“我不是不想见你我只是气你骗我。” 商沉深深吸口气,“你出来,有话想对我说便对我说,我不是气你跟着我,也不是要把你赶走。”
仍旧没有声音。
“素容,你我坎坷至今没有结果,我爹又百般阻拦我心中也不痛快。早上是我不对,你不想跟我说实情那也有你的原因,我知错了,行不行”
眼前忽得有个人影飞过来,将他强压着肩膀摁在桌上,狠狠地撕开他的衣服。商沉只听到他的呼吸中不知有多少委屈,不得不垂下眼,抱住他的颈项,一言不发地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
腰带被他扯散,商沉闭上眼咬着唇,直到把嘴唇咬出血来。
“我要。” 素容闷声道。
“我不跟幻身做那种事。” 商沉的呼吸不稳。
素容猛地吻住他,舌在他的口中狠狠地扫动,商沉被他吻得皱了眉,紧紧地搂住他的颈子,哑声道“不许用真气,你故意的。”
他口中的真气能让人上瘾,只是含着已经有些不足,商沉将自己的衣服扯了,拼命地抵御体内的躁动,低下头喘息着。
“师尊只要你说一声,我便叫你痛苦全消。” 素容垂首轻轻吻着他,“我知道你难受,你对我说一声想要,我即刻便给你。”
一个吻便能让他浑身冒汗,蓝英所说的那失传之术,看来必然是他传给素容的术法无疑。这口诀实在太厉害,素容小时候不会用,如今幻术的造诣已高,已经能把自己控制在股掌之中了。
第三代香宗之主所做的果真、果真不错,果然是该一把火烧了。
可这是他的素容啊没关系、没关系
“你承不承认自己是真人” 商沉咬着唇。不是真人就怪了,能用这口诀逼他就范么
素容的舌在他的口中,顷入一缕真气,却又即刻收住。商沉被他挑得仿若千虫挠心,再也受不了,急促道“给我。”
“求我。” 素容后倾坐在椅上,顺势抱着商沉坐上来,哑着声音道,“师尊自己来,好好安抚我,我自然让师尊不再难受。”
桌上的烛火在忽明忽暗,淡光笼着一双分不清你我的影子,窗外寂静无声。
商沉汗湿淋漓地趴在他的颈上,长发湿答答地贴上后背,声音哑涩不堪“安抚到你了么”
“尚可” 素容慢慢理着他背上打湿的长发,“今后你再对我说一句分开,又或是不再见我,我便要你像现在这样,日夜向我求欢。”
商沉的睫毛忍不住轻轻一动。
素容抬头吻着他,半晌,又半是引诱地轻声道“师尊,还想要”
商沉脸色微变,你一次就是至少两个时辰,我腰都要断了,还不够商沉直起腰来,低头看着他“今天我见到了白道长。”
素容不语。
商沉垂下头“我知道你不想知道这些罢了,不说了。”
素容的身世几经波折,如今却又查出他可能真是素道长的后人,这话该怎么对他说素容就像是个棋盘上的棋子,掌局者拿他的身世如同儿戏,可每一次的变更,对素容的伤害有多大
有些事,素容根本不愿知道。
商沉抚着他的头“素容你记得,将来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别人如何对你不重要,你记得你有个师尊,这辈子将你看得比他的命还重。”
素容抬头吻住他“我老早就知道,是师尊不知道。”
商沉闻言忍不住一笑。外面纷纷扰扰,只有他们两个,永不会辜负彼此。有多少人来伤害素容又如何,只要自己疼他,素容便总能露出笑容。
商沉笑着说“去床上我腰都断了。”
“去床上就不让你腰断么”
眨眼间,商沉已然躺在柔软的被间,床幔落下,四周黑沉沉的。身边素容的呼吸声近在咫尺,商沉不知怎的眼皮沉重,慢慢搂紧了他的腰“素容我睡了。”
“嗯。” 他将商沉意识不清间在自己唇上轻抚的手指拉下,“别闹了,我陪你睡。”
“好。”
说话间怀中之人的呼吸逐渐平稳,素容静静地抱着他,神色间有化不开的凝重“师尊,你别怕,我在这里护着你,即便御虚道要把你逼上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