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太宰。”她又问。
他动了动眸,凝视着虚空中的一点,梦游似的对着女人低喃着,“我想要的,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珍宝。”
“那是什么”织田一枝盯着他,“可以给一点提示吗”
“那是……”他垂下头,脸上的笑容消失。
“那当然是一枝你啦。”少年猛地抬头对着织田一枝张开手臂,像是鹏鸟般即将翱翔于天际,他笑着拉住织田一枝的手,以自己为中心带着她转了一圈,“织田作我吓到你了吗!”
头发随着风扬起,黏在脸颊上。
织田一枝还是第一次听他叫自己的名字,而不是那个奇奇怪怪的织田作。
在她被太宰拉着转了一圈停稳后,织田一枝抬手理了理凌乱的长发,很普通的说。
“既然你不说的话,我就随便买了。”
“呐呐,快告诉我嘛,吓到了吗”太宰脸上带着孩子似的稚气,在她耳边愉快的重复着,“吓到了吗”
女人声音平坦:“嗯,吓到了。”
“太宰先生大胜利!”得到答案的少年笑着高呼。
真像个孩子一样。
不对,就他这个年纪,说是孩子也完全没问题。只不过经由这个孩子的双手死亡的人数达到了令常人听到都会畏惧的数字。
边想着,织田一枝又看了眼时间,车门估计要关闭了:“太宰,你真的不想让我带点什么回来”
“就按织田作说的,随便一点就好。”黑发少年挂着没心没肺的笑,而后催促着她,“快走吧快走吧,车要开了。”
广播开始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车门即将关闭,请未上车的旅客尽快上车’,她狐疑的看了笑容轻松的少年一眼,正准备转身离开,少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了欲要转身的织田一枝。
“啊啊啊等一下,织田作,这个给你。”他递过来一封被蜡封住的信件,从空无一物的外部和没有标志的蜡印来看,根本看不出任何信息。
“是什么”织田瞥了眼问。
“你不是要去池袋吗把这个给栗楠会的老大就好。”
她淡笑着:“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吧”
“我怎么可能瞒着首领做危险的事情呢给你给你,这是首领的命令书。”太宰微笑着又在口袋里摸了摸,从风衣的夹层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印着森鸥外姓名的任命书,“这下你相信了吧”
她看了年轻的干部一眼,从他手中接过命令书粗略的扫了一眼,确实是森鸥外的亲笔信。
每一个比划都无比的熟悉,转折处笔锋微顿,提笔时又带着果决。
和以前一模一样。
但是她仍觉得奇怪,森鸥外为什么会命令她这个小喽转交信件,谁都比她要合适吧。
难道只是因为她被栗楠会借去当打手,所以顺路让她把信件带过去
思来想去只有这个理由站得住脚,织田一枝从他手里接过信封揣进风衣内侧的口袋。
“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
少年摇了摇头,缓缓地对她露出了一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