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侍卫闲谈中攀比的时候,都夸耀自己那东西坚硬如铁,弄得女人受不了。阿婵推测,如果按这样的坚硬程度,普通的力度应该是不够对那东西造成刺激的。
她曾经徒爪拍断过手腕粗细的树枝,但释昙实力强劲、皮糙肉厚,定然耐打得很,也不知这样的力道够不够刺激。
她的一只爪高高抬在空中,正蓄力准备猛拍下去,忽然被一只大手攥住拦截下来。
心虚的阿婵悚然一惊,转头见释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他眸中睡意未消,死死皱着眉头,满脸都写着不爽。
顶着释昙可怖的视线,阿婵立刻躺倒卖萌企图蒙混过关。
释禅没有追究她刚刚是想做什么,直接握着她的爪子一拽,拖过来就把脸埋在白猫的肚子上,深深地长吸一口。
其实除了第一次有猫了那天没忍住埋了肚肚,释昙后来还是很克制的。尽管他把阿婵只看做猫,可毕竟是已经开启灵智,修成女身的猫妖,他总归不会做的太过。
但今天他被从睡梦中惊扰,半梦半醒不甚清醒,再加上起床气,于是并不顾虑太多。
不像平时对待阿婵小心翼翼好像怕把她碰碎了一样,刚起床的释?起床气?昙,撸猫的动作粗鲁很多,但也没有弄痛她。
阿婵肚子被他蹭得有点痒,咯咯笑着,忽然眼里流过一丝狡黠的光,毫无预兆地变回了人身。
释昙吸猫的动作一滞,本来脸颊和双手所及都是毛茸茸、热乎乎的触感,忽然一下子变了,依然香软,摸到的却是布料。
他抬起埋在阿婵肚子上的头,一入眼就是一对饱实的山丘,而他的一只手就正搭在其中一座小山柔软的侧面。释昙稍愣了下,收回手坐起身子。
阿婵眼睛里还盈着笑出来的潋滟水光,眼尾还晕着一抹姝艳的绯色,整个人陷在他的床褥里,如云的墨发披散于榻上,吃吃地笑着望着他。
释昙将这样绮丽的画面尽收眼底,虚搭在褥子上的手指颤了颤,继而指尖划过光华的缎面,缓缓勾起。
阿婵歪着脑袋看他,只看到释昙直起身子神色莫辨地沉默了一会儿,忽而沉声开口:“……下去。”
阿婵的笑容淡去,不过转瞬又眉梢一扬,扑到他怀里,耍赖地圈住他的腰,“我不!”
释昙拽了拽她的胳膊,“松开。”
阿婵挑衅似的圈得更牢,还炫耀一般望着他的眼睛扭了扭身子。
“我要是不松开呢”
释昙的脸色似乎更黑了。他微微一抬手,阿婵颈间的缚妖索便飞离她的脖颈,浮在空中,继而在她惊讶的目光中忽然伸展开,延展成一条长长的绳索,而金铃仍然拴在缚妖索上叮叮作响。
释昙趁她不备,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她手肘的麻筋,趁她指尖一麻拨开她,缚妖索“唰唰”几下附在阿婵身上,就把她捆了个结实。
他下床起身。阿婵呆了半晌,剧烈挣扎起来。
“放开!你给我放开!”
释昙拿过衣架上的衣服披在身上,闻言淡定回头,“我要是不放开呢”
阿婵被这话一噎,气得直蹬腿,“你小心眼!记仇!恃强凌弱臭不要脸#%¥¥%#%……”
释昙淡淡瞥她一眼,整了整衣襟,穿戴好出了房间。
这缚妖索果然如同当初释昙所说,会随着她的身形改变大小。她变猫,缚妖索就收紧;她变人,缚妖索就随之伸长,但就是牢牢束缚得她不能挣脱。
阿婵试了好几次,还不死心地挣来挣去衣服都凌乱了,最后气喘吁吁地瘫在床上,瞪着罗帐咬牙切齿。
屋里重归寂静。
因此外头响起轻微动静的时候,阿婵瞬间就捕捉到了。
她分辨了一下,来人尽管竭力放轻了脚步,却还是不能完全隐没,看样子不会多厉害,恐怕连别院那些健硕的侍卫都打不过。
而这别院的下人一向规矩,不可能不自量力地做出听释昙壁脚的举动。
这么弱还敢摸到释昙屋外鬼鬼祟祟的,阿婵能想到的,就只有曾经见过的二皇子了。
她眼珠一转,酝酿着坏主意笑了。
屋外的二殿下做贼似的观望了一圈院子里的情形,小心地附耳到窗前。
他这次起了个大早摸过来,肯定能让师父大吃一惊!这次绝对不会再早早就被师父发现了!
他刚才去练武场看了一眼,没见着师父,于是猜想师父可能还没起床。二皇子在外头支棱着耳朵听了一会儿,里头静悄悄的,没有一丁半点儿的鼾声。
他所了解的父皇、皇兄,还有他的小厮,包括他自己,睡觉都会打鼾,因此觉得男人都会打鼾,像师父这般的真汉子、顶天立地的真英雄,当然更不例外。
“……不在”他疑惑地直起腰来,“这么早去哪了……”
他正要离开去别处找找,忽然听到屋内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