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已经有了新奇点子,且已准备了一月有余,现在万事皆备,定能让太后眉开眼笑。”
蕙昭仪连忙站起来表决心,皇后满意地连连点头
沈知颐在心里嗤笑一声,蕙昭仪哪有什么准备,不过是准备剽窃自己的创意而已。
上一世,沈知颐为太后的寿宴亲自编排了一首古琴曲子,又练习了一个月余,没想到竟被蕙昭仪暗中抄了去。在寿宴上蕙昭仪又抢先站出来表演,赢得阵阵赞赏。而她看到蕙昭仪得意洋洋地弹着自己的曲子,只能措手不及地寻了另一首十分平庸的曲子,差点在寿宴上出了丑。
“请问蕙妹妹,你的新奇点子究竟是什么种类呀”
殿内众人一齐向沈知颐瞧来,在她们印象里这位瑾昭仪一向话不多,尤其不喜搭理跋扈善妒的蕙昭仪,今日怎么主动与她搭话
蕙昭仪果然得意地扬了扬柳叶眉:“我这样随便就说出来,难道等着你学吗最好是自己有本事,少盯着别人。”
沈知颐憋着才没笑出来,好吧,这一世她就在这儿等着她抄,看最后出丑的是谁。
请安出来后,沈知颐已经走出了几十步,蕙昭仪又匆匆地带着宫女追上来,咬着嘴唇想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你不必因为一时的恩宠就自鸣得意,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沈知颐满不在意地笑笑:“没错,世事难料。”
看她如此淡然,蕙昭仪一口气出不来,接着道:“你且等着看,待到明年首先诞下皇嗣的肯定是我。”
沈知颐点点头:“那我就等着看妹妹的小皇子了。”
看她刀枪不入,蕙昭仪没趣地哼了一声走了。
看着她婀娜的背影,沈知颐没忍心告诉她,别说明年,就是她活过的这六年,宫里都是一个皇子和公主都没有呐。
回到广阳宫,造办处的太监和小宫女们早在宫里等着,她昨日说了句要换了床上的帐子,今日竟已赶制出来了,还多做了同色系花纹的床单和丝被。
“有劳赵公公了,造办处做事果然干净利落。”
“娘娘要的东西,自然是加班加点地也要做出来,昨个奴才挑了做事最麻利的几个绣娘,又亲自盯着,定错不了。你们还不快给娘娘挂上。”
造办处赵公公对她陪着笑脸,宫里的太监是最知道见风使舵,看哪个娘娘在风头上便往哪巴结。
沈知颐塞了点碎银请走了他们,看着面目一新的内室,心情无比畅快。
旁边的映秋也开心地说:“这一派海棠色煞是好看,红床单红丝被,娘娘这是要有好事发生。”
沈知颐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捏捏她贼笑着的脸:“你怎么比我还盼着。”
“才没有!虽然娘娘不怎么表现,但奴婢看得出来娘娘对皇上一片深情,奴婢当然期望皇上多来。”
沈知颐心道那你的期望可要落空,萧云昭醉心前朝,极少踏入后宫,前几朝的规矩是皇上一周最少得翻一回牌子,但基本所有皇帝都会超过。萧云昭则不同,他一月按规矩翻四次,不多也不少。
前一世萧云昭去的最多的是宁嫔段月灵那里,一开始来沈知颐这儿也不少,其余嫔妃则差不多。然而这六年来,萧云昭实际上从未与沈知颐真正行过周公之礼。
周公之礼具体怎么个行法,沈知颐也不知道,第一次侍寝姑姑同她讲的,也是隐晦的皇上要你怎样你就怎样之类。
但萧云昭每次来她这,不是批折子就是看书,让她先去就寝。沈知颐睡着后,他多半是在屋内坐榻上睡了,有时沈知颐早上起来,能看到旁边床单上有个坑,少数几次沈知颐醒来他还没醒,也是与她不同被地睡着。
所以,他们应该是没行过。
沈知颐不知道其他嫔妃那是什么情况,她没问过也不好意思问,奇的是她入宫六年来,竟没有一个嫔妃有过身孕,皇上连一个皇子公主都没有,可急坏了太后。
从前她总是想,萧云昭莫不是看过她从前顽劣的样子,她如今再娴静也对她提不起兴趣。如今琢磨琢磨,她的的心里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想。
映秋看自家娘娘脸上挂着的笑容,心想娘娘真是喜欢惨了皇上,想想都开心的不得了。
“奴才给瑾昭仪娘娘请安!”
人没到声先到,敬事房的太监焦公公满面春光地赶来,沈知颐心里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焦公公喜气洋洋地说:“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皇上今儿翻了娘娘的牌子,您就好生准备着吧。”
映秋这丫头的嘴,竟像是被佛祖开过光似的,说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