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桓翕坐下,丫鬟就说“我去给夫人要一杯花茶过来,喝着也暖暖身,夫人先坐会儿吧。”
桓翕点点头没在意,于是丫鬟就轻手轻脚带上门出去了。
桓翕在屋子里自顾自看了会儿,背着手走来走去,看看挂在墙上的山水画看看窗外。
忽然,桓翕脚下一顿,她似乎听到了细细密密的说话声。
并不是错觉。
疑惑回头,桓翕张望了下,然后发现,好像是从里面一面墙后面传来的。于是她轻轻走过去,把耳朵贴在墙上,
果然是对面房间里的声音!
桓翕发现在一副挂画的位置听得更清楚,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又或者是一时手欠,就伸手把挂画挪了一下。
哪知挂画后面就是个四四方方的方格,把柜门拉开,里面就是个内凹嵌的壁柜,里面放着个纯金打的佛祖小像。
这一拉开,那头的声音就更清楚了。
桓翕竖起耳朵,是两个人的声音。
一个人说,“……这几辈的血海深仇是一定要抱的……”
“时机已经到了。”
另一个人说,“主子需得万事小心。”
前面一个人又答“有何惧之,他朝气数已尽,欠西南王府的是时候讨回来了。”
……
桓翕瞠大双目,极为吃惊!
抖抖索索,悄不声息把柜壁复原,盖上挂画。
走远了些,然后大大呼了几口气!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想这一会想那,跟乱成一团的麻绳一样,理不出个头绪。
一面喃喃低语“我天!”
“我这什么运气。”
“我好倒霉……”
正自我感慨伤怀,丫鬟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盅东西。
桓翕赶紧迎过去,不用人说就把那杯东西端起来咕噜喝了几口。
不行她要压压惊!
“唔甜的香的,这花茶果然好喝。”桓翕分神想。
喝完了香甜茶水,才总算把一口气运过来,但桓翕都对着屋子有阴影了,觉着呆着不安心,于是对丫鬟说“陪我去附近走走,屋子里闷着没意思。”
说罢就推门,提着裙子往外走。
刚走过,就听到隔壁嘎吱的门响声。
一回头。
从里面走出个人来。
四目相对。
桓翕眼睛再次睁大“!”
这这这不是秦见鸣么!
那位占了越坤两州的昔日知府,这位病美人杀神怎么在这儿?
那刚才屋里说话的岂不是……
桓翕彻底木了。
自然秦见鸣也看到了桓翕,然对方只看了她一眼就挪开了视线,显然没打算跟她打招呼。
陌生人一样抬脚走了。
这一来一回弄得,桓翕差点心梗!等人离开不见影儿,才狠狠抚了几下胸口顺气,心说自己大概是需要硝酸甘油了,哦这地方有这玩意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