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儿才醒来,身体还成。”陈二问出心中的疑惑,“谁给你们报的信”
“你娘没跟你说”王红军诧异道,“你昏过去的那天下午,你娘跟你表哥来到找我,说你给摔昏过去,怎么请假。”
陈二心中冷笑,看来一点惦记着这份工作。他人才昏倒,没想着送他进医院,反倒急急问他工作的事。
跟陈二一起工作十年,陈二对朱秀月怎么样。王红军一清二楚,开始还劝过他,让他别死心眼,给自己存点钱防身,但陈二不听,他也懒得再说他。今儿听陈二连他老娘来过都不知道,好心提醒一句,“主任听说你昏倒后,本说要派人去慰问你。让你娘给推辞了。单位给慰问金和东西,她也直接带走。”
他娘的,朱秀月和朱家不知道有多少事瞒着他。
如果他的工作真的让朱来富给顶替了,看他不闹得朱家翻天。正好趁此机会给朱秀月颜色瞧瞧,顺便把朱秀月手里的钱弄出来。
反正十年前,因为这份工作,原主也大闹过一场。当时也是朱秀月让原主报答朱家的养育之恩,把工作给朱家。那是原主第一次违背朱秀月的意思,第一次冲朱秀月发火。
不过这事,看来王红军也不清楚,要不他也不会不知道那个年青人是正式工。不过这年青人看起来挺有钱的,他打算打听打听,“王哥,你说那个年青人是谁按理我这样的,不是应该给我把工作留着,请一个临式工代替一段时间”
“哎!”王红军叹口气,“那小子叫古建军,也不知从那里钻出来的。听说后台很硬,第一天来上班,是主任亲自带过来的。我怕遇到一个剌头不好相处,特意打听过。古建军是以临时工进来的。妈拉个巴子,这才几天,就转正了。”
“看那样子,挺有钱的。”陈二引着王红军说古建军,“我看他手上戴的手好闪,不像我们供销社摆在货柜上的梅花表。”
“那是国外的表,叫什么劳什么来着。听说上千块。”
陈二呆住,人家一块手表就上千,如果他把闺女嫁过去,聘礼不得上万。一万块那是个什么概念,该是多少斤猪肉一万六千多斤!陈二只觉得一堆的猪肉在眼前飞。
他要发了!陈二越想越美,恨不得能从王红军嘴里多掏出点关于古建军的事。
结果王红军又开始发牢骚,“你说那么一个祖宗,好好在家里待着不就成了,跑来上什么班就这么一个祖宗,那里有我们俩共事多年,多有默契,啥事不干的好好。现在搬货,他是不肯搬的,没得让我一个老员工搬。请示上面,最后说请人搬。如今上下货都是请人搬的。明明点货清货是他的事,他偏说仓库是两个人的事,我不干,他也不干。他一个才进单位的人好意思跟我一个老员工顶着来干来。可人家后台硬,我得罪不起啊,只得乖乖地当老黄牛。现在仓库也是我们轮流着守,一人一天,有时候他招呼都不说一声,也不来守仓库,害得我继续守。”
陈二急得抓耳挠腮,几次打断他的话都不成,只得叹气。
但心里又暗自偷乐,让你当初欺负原主,使唤他团团转,如今报应来了吧。
王红军低头瞧了一眼陈二的脚,“你脚什么时候才好”
“医生说要百来天吧。”
“你咋就这么不小心,把自己给摔晕过去。”王红军哀怨的声音听得陈二浑身不自在。
他先叹口气,才道:“我那天回去,我娘说没胃口吃不下饭,想吃点野果子。我那里还能坐得住,立马去摘野果子。这不,石板打滑,就给摔倒了。”
孝子当然要让别人知道,光自己知道,那算什么孝子。
陈二忍不住打击王红军,“就算我脚好回来,再当仓库保管员可能不大。毕竟人家干的好好。”当然,陈二也不打算再干仓库保管员的货,太累。
估摸着从王红军嘴里打听不到什么信息,陈二就想走人,“快要下班了,我找主任有点事。”
“你别想太多。人家有来头,说不定干几天就嫌这工作烦了,拍拍屁股走路。”走之前,陈二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心里则在琢磨等会找主任打点打点,看能不能弄清楚古建军到底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