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潆觉得他多半是胡诌的,又害怕他一语成谶。这些算命的,总是有些神乎其神的预言。陈远见李从谦又跟沈潆神神叨叨的,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提了起来“你不是赴京赶考吗还在这里磨蹭什么”
“走了走了。”李从谦拍了拍衣袍,无奈地看了陈远一眼,“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左右哄笑,陈远恨不能将他一脚踹出去。
随后,沈潆和红菱回去住处。红菱对她说“姑娘,刚才那个书生跟您说什么了我看到您整个脸色都变了。”
“无非是些乱七八糟的话,不用当真。”沈潆欲揭过此事,不愿再提。
“瞧你,出了不少汗。现在天气也不热。”红菱掏出帕子,帮沈潆擦汗。沈潆刚才在裴章的眼皮底下,太过紧张,背襟都湿透了,浑身虚浮无力。
“我不太舒服,想回去睡一觉。别让人打扰。”沈潆倦倦地说。
红菱一下紧张起来“姑娘别是病了吧”地动刚过不久,有些地方爆发了小规模的瘟疫,虽然被控制住了,但难保不传到大同来。而沈潆今日单独出去过,红菱更加担心。
“我没事。只是这几夜没睡好,有些累了。侯爷若是问起,你也如此说,不要拿这些小事烦他。”
红菱点了点头。
沈潆这一觉睡到黄昏时分,脑袋还是昏沉沉的,全身提不起劲。她虚弱地叫人来,一只手撩开帘帐,高大的身影坐在床边。
裴延手里端着水杯,把沈潆扶起来,喂她喝水。
“侯爷,您怎么在这里”沈潆一边喝水一边看他。天子刚住进府里,他需要陪同才对,怎么有工夫在她这里。
裴延抬手摸了下她的额头“不舒服”
沈潆很自然地靠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我已经交代她们,不要惊扰你”忽然她想到什么,赶紧从裴延怀里出来,自己爬到床的里面,惊恐地看着他“我,是不是被传染了疫病你快走,然后让人把这里封锁起来”
裴延无奈地看着她“疫病不是你这样的症状,我已经让青峰去请大夫了。易姑姑说你这个月的月信没来。”
沈潆愣住,没反应过来。
裴延长臂一伸,将她搂进怀里,声音里有抑制的喜悦“我问了易姑姑你近来的饮食起居,你可能怀孕了。”
沈潆睁大眼睛,猛地抬头,额头撞到了裴延的下巴。她痛得双手按住前额,“嘶”了一声。裴延帮她揉,叹了声“傻丫头。”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怎么知道怀孕是什么样的症状”沈潆追问道。
“我没有经验,是易姑姑说的。我们也别乱猜,等大夫来了,自然知晓。”
很快,青峰就把大夫请了过来。那大夫进了床帐,帮沈潆把脉,裴延就坐在旁边看着。帐子里外的几个人都很紧张,期盼会听到一个好消息。
良久,大夫才收回手,说道“侯爷,夫人的脉象尚且很弱,就算有孕,日子也太浅,无法确诊。而且听夫人身边的人说,夫人月信常有迟延的情况,大体与此次相同。”
沈潆听了之后,不免有几分失望,整张小脸都垮了下来。又是空欢喜一场。
裴延倒是神色如常,吩咐青峰送大夫出府。他握住沈潆的手,宽慰道“无妨,来日方长。你想不想出府去住几日皇上住在府中,有诸多不便之处。你若愿意,我就说你身体不适,将你送到乡下调养。”
沈潆自是求之不得。她现在只想离裴章远远的,最好不要再看见他。每回见他,总是惊心动魄,死里逃生的感觉。
“皇上要在这里住多久”
“不知,全凭他的心意。”
沈潆看着裴延,突然问道“侯爷知道先皇后吗皇上对她如何”
裴延不知她为何问起这个,还是回答“听说过,但未曾见过。只知她是京中数一数二的贵女,少年时才华横溢,也是皇上的发妻。皇上对她用情至深。”
沈潆觉得用情至深这几个字实在有些可笑。作为对象,她没有感觉到。
“我今日去见谢大人了,还因此跟相思起了点冲突。”沈潆主动坦白道,“因为谢大人觉得我跟先皇后有几分神似,听到皇上来大同的消息,提醒我要避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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