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歇了心思,准备回营时却见一个长相秀气的婢女前来问好:“阮姑娘好,晋王殿下在围场猎到几只白兔,说是要给姑娘留着,让姑娘前去挑选。”
阮棠应声,那几个闲聊的娇客停下话头来,窃窃私语:那就是两次惹得晋王和官家翻脸的阮棠。
婢女带着阮棠往南去了,阮棠走着走着觉得不对劲,问道:“敢问姐姐,上林苑在北面,怎么往南走呢往南的话便出围场了。”
阮棠隐隐意识到不对,见婢女不说话,她停下脚步:“姐姐见谅,我家殿下让我莫离营帐太远,我要回了。”
她转身刚走了两三步,又惊恐的退了回去。
陆绰一脸涎笑的站在数步之外,身后是几个健壮的带刀侍卫,煞神一般围成小半个圆,堵住了她来时的路。
阮棠硬着头皮行礼:“奴见过官家。”
“老熟人了,阮棠不必多礼。”陆绰掩饰不住兴奋之意,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了她纤白的手。
阮棠生的实在太美,流畅圆润的鹅蛋脸,高挺小巧的鼻梁,加上那副会说话的眼总是丝丝缕缕的流露着媚态,只消看上一眼,他浑身便酥了。
阮棠心里又急又怕:这陆绰就是个疯子,肖想了自己好几次都没有得手,如今轻易诱骗了自己,还不知道会怎么报复她。
“陛下。”一声冷冷清清的声音传入耳际,如天际飘来的清风般极淡极轻。
陆绰笑容凝滞,阮棠如蒙大赦,她循声望去,只见昨日夜宴那白衣公子立在树下,在这枯黄的秋意中,浑添了一丝冷色。
他的脸色很苍白,掩映着素净的白衫,散发着一种冷煞的清寂——未曾走近,却让人感觉到了周围温度的冷却,一股寒凉之意直抵心扉。
星目含霜,俊眉微蹙,以及轻抿的、几近没有血色的嘴唇,似乎都在昭告着他的不足——他有宿疾。
陆绰眯起眼,威胁的气息腾然升起:“王子有事”
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
果然……
“晋王殿下猎了几只兔子,请阮姑娘前去挑选。”他轻轻开口,声线清、冷,似千年不能融化的寒冰,语速慢条斯里,似乎每说一个字,都用尽了气力一般。
陆绰目眦欲裂:“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