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晋王府后,陆恒便遣来了画师,这画师是曾经给薛夫人画过美人像的,陆恒一直没有换过。
陆恒试图从他画的美人图中比对出最与薛夫人相似的美人——这也是他一直四处搜罗美人却又不断送走的原因。
不管阮棠怎么不情愿,现如今也是被人按在了砧板之上。
陆恒觉得阮棠画完像之后对自己殷勤了许多,说好的不再勾引他的呢
“殿下。”她眉眼盈盈,楚楚可怜的看着他,软糯的唤了一声。
陆恒见她这副可怜又可爱的模样,心都要化了,将面对她时那原本就温和的语气越发放软了三分:“怎么了”
阮棠走上前来牵起他的手,伸出纤长食指在他手心里画着圈,语气带着恳求:“殿下不要将奴送进宫好不好奴可以一辈子跟着殿下不变心。若是殿下不喜欢奴,就将奴送给拓跋王子,好吗”
陆恒反握住她作祟的手指,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前一句话令他心生甜蜜,后面那句,令他心生嫉妒。
他不允许自己的小青梅喜欢上别的人。
“阮棠,”他道,“在我面前不要提别的男人。”
阮棠悻悻闭了嘴,知道自己想去伺候拓跋弘的希望又一次落空了。
她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加倍讨好他。
“殿下。”她有些嗔怪他的模样,“殿下不许奴提起拓跋王子,可是殿下每次都对奴的示好无动于衷,殿下这样冷淡,奴当然要转投他人怀了。”
他淡淡应了一声,“不许。”
他不许她移情别恋。
阮棠噎了一把:这晋王殿下的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强。
可是她能怎么办呢当然是继续装模作样倒贴他啊!
这时管家来禀:“殿下,宗庆银楼送来了一套头面,说是殿下订下的。”
“拿进来。”陆恒话音刚落,便有四五个小厮将头面送进了房。
管家目不旁视,低着头带着小厮退了出去,陆恒拿起最近的一根发簪,在阮棠头上比了比,尔后插在了她的垂云髻上。
他认真打量了一番,红色的玛瑙与玉白的肌肤相得益彰,相衬的恰到好处。
阮棠微微偏头,簪上的海棠花便花瓣颤颤,仿似将开未开的模样,生动极了。她眉眼含笑:“谢谢殿下厚爱。”
他没说话,只觉得她亭亭玉立站在面前的模样很令他心动。
她长裙曳地,眉眼如画,安静站着便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他牵起她的手走进了帷帐,将她压在身下,伸手描摹着她的眉眼。
她闭着眼,睫毛微颤——她是经过调教的瘦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从未想过拒绝她,她是他买回来的瘦马,是他的所有物,讨好主人是她的毕生课程。
他低下头在她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尔后食髓知味似的黏着她不放开,可是这时门外又响起了官家的声音:“殿下,宫中有口谕。”
陆恒蓦然睁开眼,见身下的美人唇瓣红红的,带着晶莹的水光,两眸湿漉漉的带着情欲,正是娇艳欲滴期待承宠之时,遂不耐的回绝:“一个时辰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