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眠找到吕班主,跟他说自己要排一出新戏。
新戏
“什么样的新戏”
卫眠告诉吕班主,这出新戏是关于他自己的身世。
而且他说,只要吕班主愿意帮他排,他保证以后不偷懒,好好唱戏。
“真的”吕班主怀疑地问。
盖因卫眠这人,实在太能偷懒了,有时候唱一场戏,他要歇三个月。
卫眠虽然跟着吕班主学戏,却没有师徒名分,也没有跟他签下什么契约。
吕班主当初之所以肯收,也只当是帮陶然一个忙。
没想到后来,卫眠唱得那么好,一下子就出名了。
吕班主想跟他签长约,卫眠怕影响他缠着小满,死活不同意,所以吕班主现在,只能好好供着卫眠。
卫眠诚恳地表态,只要吕班主帮他这一次,他以后一定不偷懒。
吕班主心想:要是卫眠愿意好好唱戏,帮他排一出戏便排一出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且说说看,你要排怎么样的戏,我好找人写折子。”
卫眠将自己的身世缓缓的到来。
他是如何顺着河水漂到卫家村,被卫娘子捡回去,如何得挨饿挨打,吃不饱,穿不暖,大冬天光着脚干活。以及卫娘子的肉铺是如何得少秤缺斤,又是如何得以次充好,甚至还卖病死的猪,拿死老鼠肉充猪肉等等。
听到他的话,吕班主忍不住心疼。
“你这孩子,怎么从前什么也不说我竟不知你以前过得那般凄凉。也没想到你看着傻傻的,心里藏了那么多的事儿,真是苦了你了。”
卫眠笑笑,道:“其实自打嫁进了叶家,我就没吃过多少苦了,这出戏主要是想让大家认清卫娘子他们的真面目,不要再去他们的肉铺子买肉了,吕班主,这样的戏能写吗”
班主一口答应下来。
“你放心,我认识个极好的书生,他最会写这类的戏了。我叫他替我加急,估摸这两天能写出来。咱们花上十来日的功夫,紧紧地排出来,不出半个月,就能唱上了。”
“到时候,我再替你去跟其他的戏班说说这事儿,让他们也唱,咱们尤其要到家村去唱,名字什么的也不要改,就是要唱得人人都知道那卫娘子的嘴脸!”
“谢谢吕班主。”卫眠感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