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节日光摇进了窗帘里,温馨的下午时光充斥着白噪音。猫发出舒适地呼噜,在地上翻个身。
有另一只伸爪子扒拉扒拉门缝,就出到客厅里来了。它跳上主人之一的后背,努力蹲在肩头,跟着一起摇晃。
洗衣机的声音停了。变成粉的深褐色物被倒入装好水与滤网的摩卡壶中,白皙的手指在边上拢住,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满在壶里的粉末以下到上、左到右的方式抹平。
“英――帮我晾一下衣服――”
“哦――”
金木舔了舔指尖沾上些许粉末,苦醇的味道令他满意地眨眨眼。洗洗手将拆开了的上壶和下壶拧回一起,打开火炉把它放上去蒸煮。
接下来就是等水沸腾了。
永近用衣服篓子端出被甩干的衣服,金木脱下临时穿上的围裙,过去帮忙。
“明天你有别的事情吗”
“会跟意大利的人联络一下他们说查到政.府有大型武器要用来对付杀老师,我们要商讨那个武器的针对属性……”
“你说过你们很像,那你也会受到那个武器的伤害”
金木抖抖白衬衫,挂上衣架:“唔,所以我们在商量对策。毕竟还要让杀老师装死呢,需要人接应。”
“我脑子很好使的喔”
这种程度的暗示金木怎么可能听不懂。
他无奈抬头,恋人笑嘻嘻地看着他。
“好啦,有用得上你的地方我会叫你的啦。”
虽然建立了可靠的交易关系,但是能信任的程度只有纸张那么单薄。尽管了解很多事情瞒不过黑手党的耳目,他还是不大想将英直白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一箩筐的衣物被两个人的努力迅速消灭。火炉那边嘶嘶声与冒泡声接连奏起。金木赶紧过去关火。
棉花糖静静地仰脑袋,看他在流理台前左忙右忙,眼睛跟着一转一转的。看累了就低头舔舔爪子洗洗脸,再继续观望。
在做什么呢――它歪了头。
金木拿起摩卡壶倒液体入一个大容量杯中,等待片刻让一些较细碎的渣沉淀后,再拿起永近放在被炉上的情侣马克杯之一(其实不怎么明显,是为了避免南姐她们拜访时看出端倪),倒入少量浓缩咖啡。
糟了――金木喃喃。他忘记煮牛奶了。
匆匆忙忙打开冰箱,一大罐牛奶触感微凉被放置于流理台上。棉花糖跟着金木到处移动,看他手忙脚乱地穿起围裙拿锅出来煮奶。
永近送了衣筐回浴室,出来就看见金木把围裙绑带扎得一塌糊涂在倒牛奶进锅,忍不住上前帮他解开。
“诶”
“我帮你重新搞啦。”
永近示意他继续做自己的事情,金木僵着腰给锅盖上盖子。
他那里很敏感的……
幸好永近真的只是绑带子,没做出什么让他手抖打翻牛奶的行为。金木赶紧缩缩往边上躲了点,顺便给自己倒小半杯纯咖啡。
要是凉了就没那么香了。
他吹了吹表面,轻轻啜了一口――
“我也要。”
明明自己杯子里也有,却总是要提出任性的话。
换句话说,永近其实是故意的。他就是喜欢看金木纵容他。
“很苦的哦。”想起之前喝白俄罗斯鸡尾酒时永近一副舌头都要被苦掉的表情,金木连忙提醒。
但他已经喝下去了。
“呜――哇!”
永近瞪大眼,略烫的苦味儿一直蔓延到心底,眼泪都要挤出。
“好苦!”
“所以我说啦……”金木无奈拿回杯子,转身给他拆了颗白巧克力,直接喂给他。
永近含住那颗夹在指尖中的巧克力,唇没有因此离开手指,而是锲而不舍地蹭掉上面因为融化微沾的液体。
亲吻是理所当然地发生了。
外面是快完全入冬的冷。室内是暖气洋洋的舒服。人与人亲昵一阵,传递甜蜜。
牛奶学着前辈,也咕噜咕噜沸腾起来。永近揉了把金木脑袋,趁他唔着闭眼时将那锅牛奶的大半倒进自己杯中。
“……英!这样咖啡就没有味道了!”
“有的!”
永近嘴硬着,大口吹自己杯里的液体,为了证明似的急急喝了一口。
“……丝滑!”
他相当满意。
我们口味完全相反嘛。金木一边理自己头发,一边给自己也倒了一些。
情侣杯被放到被炉上。永近看完最后一点章节,给猫一只一个开了金枪鱼罐头。两只小的就和主人一起享受着下午茶。
金木端着一盘曲奇跟永近一起缩进被炉里。俩人脚丫子撞在一起不轻不重夹着对方偷偷地亲密地玩儿。
悠闲下午就看看悠闲的明星综艺吧。
他们愉快地吐槽起演员蹩脚的演技和一些真人秀的台本,有的时候还一起捧腹大笑,互换饮料嫌弃对方味觉过甜或过苦的坏死。
总之是个美好的回归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