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在星城房子多,连同之前的乔冠荣,一起将关人的大铁笼搬到了星沙的一栋毛坯别墅里。
这片别墅算是一片半吊子工程,开盘三年,也没售出几栋,位置偏,别墅单价高,地皮大,成了卖不动的主要原因。
倒是成了肖家藏人的好地方。
现在是夏天,笼子里的乔冠荣没洗过澡,肖家人只给乔冠荣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纱布渗血,混着一股浓烈的汗臭,还有笼子里木桶里屎尿的味道,毛胜男才走到楼下,就受不了了。
乔冠荣被关在二楼,海陆生就在一楼。
毛胜男给肖可冰打电话,说抓到海陆生的时候,肖可冰起初还不信,她以为是毛胜男再一次引她上钩。
现代社会可不兴玩狼来了的故事,你诓了人家第一次,第二次人家就提了心眼,哪里会等到第三次
等肖可冰见到三角公园里的海陆生时,愤怒和辈恨齐齐涌上,她恨不得扒了海陆生的皮给樊荣报仇。
“你就是当时的曹家人你当时还假惺惺地搜魂,我真是没想到,没想到是你。”
肖可冰气得肝疼,海陆生却生冷一笑:“是嘛我杀了樊荣可我当时要杀的到底是谁,你最清楚,你说,到底是咱们俩谁杀了樊荣”
肖可冰哑口无言,临别前,毛胜男也问过她同样的话。
肖可冰嘴角猛地一抽,别过头,立刻打了肖陨和肖父的电话,肖家人来得很快,一辆suv直接就将人都拖走了。
这样大的阵仗,其实毛胜本不必跟着,可是她还有事儿想要问乔冠荣。
此时的季燃,恢复如初,文静有礼的样子,让人怎么也联想不到他青筋暴起,用爪杀人的样子,之前听肖陨说过,活死人季家的绝杀是麒麟爪,原本以为是一种掌法,比如降龙十八掌里也没有龙。
但毛胜男今日见到的,还真是季燃先鲜亮亮的爪子,怎么说呢,还有那么一点……好奇。
季燃全程跟着毛胜男,看到毛胜男忽而偷笑了,大手朝着毛胜男的后脑勺揉捏,故意将她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复又弄好,问:“想什么呢”
毛胜男抬头:“你的爪子,没事儿的时候也可以亮出来吗”
季燃笑容微微一凝,解释说:“手掌化爪的时候,皮开肉绽,很痛的。”
“那就不要了。”毛胜男摇着小脑袋,“还是干活的时候再亮爪子吧,平常就别白痛了。”
毛毛,始终还是心疼他的。
二楼很安静,别墅设计的是落地窗,毛坯房窗口大开,穿堂风撩得人眯着眼睛,一上来,站都站不稳。
屋子中间,放着一个大铁笼,知道肖父和肖可冰要来,看守的人特意倒了铁笼里放脏污的桶,可还是掩不住桶壁上那股恶臭。
季燃缩了一下鼻翼,看到毛胜男一往无前地往前走,毫不顾忌,自然也是跟了上去。
笼子里的乔冠荣面容腌h,穿着一件男士背心靠在笼子边上,他知道毛胜男来了,却不做任何反应。
毛胜男蹲在笼边,胳膊肘挂在膝盖上,看着乔冠荣,突然说:“有个事,我之前一直没想明白,但是我今天杀了一个曹家人之后,忽而醒悟了。”
乔冠荣呆若木鸡,像是没听到毛胜男说的。
“你不问我杀了哪个曹家人”毛胜男笑,“还是你已经猜到了”
乔冠荣挪了下脑袋,朝着另一边。
毛胜男蹭到另一边,逼着乔冠荣不得不时时刻刻看着自己,季燃就站在边上,也不说话。
毛胜男压低声音,犹如气声,总之门口守着的肖家人,是无论如何也听不到的。
“第九根化龙骨的事儿,你一直都知道在哪里,对不对,所以,你一直在监视我。”
“他们在说什么”门口的肖家小伙子听不到,上来之前,主家可是说过了,人是可以让这两个年轻后生看的,到底是盟友那边的人,但是可时刻盯着。
季燃见到肖家小伙要过来听,立刻搂住,笑眯眯地说:“着急什么诶,我问你,你们怎么找到这样一个好地方的,贵吗不贵我也想买一套。”
肖家小伙不想和季燃多拉扯,转身要躲,却发现自己的肩膀被季燃束缚得死死的,这人是天生神力吗怎么像个铁箍一样,捆得人动弹不得
“兄弟,就聊聊,咱们和解家那是不共戴天之仇的,能放了他吗”季燃劝,“就聊聊,保证就聊聊。”
连续三个就聊聊,礼数也算是到了,季燃回头给毛胜男使眼色,示意她自由发挥,不用管这边。
毛胜男回头,看到乔冠荣突然换了个眼神看着自己,现在是凌晨,二楼就安了一个简易的灯,从天花板上牵了根电线垂下一个20瓦的暖黄色灯泡。
风很大,吹得灯泡左摇右晃,阴影和灯光交替,照得乔冠荣脸上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