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查明的事是什么”
“三个月前的15号,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黑泽莲顿了顿,又说,“这对我非常重要,关系到我是否能找回个性和异能。拜托你了,侦探先生。”
“嗯,把衣服脱了。”工藤新一点了点头,转头对太宰治和穿了一身黑斗篷的荼乘档溃“你们先回避一下,我看东西的时候,不能有第三人在场。”
太宰治并没有感到意外,荼呈亲不住了:“喂喂,哪个异能发动是需要脱衣服的你是在框他的吧。”又冲黑泽莲说道:“傻子,别治了,跟我回去吧,别让人占了便宜回去还找你爸哭。”
“荼常太宰,麻烦你们回避一下。”黑泽莲手指搭在裤子拉链上,刚要拉开,被工藤新一阻止了,“没让你脱裤子,只要脱上衣,我要看一下你的心跳。”
荼骋惶工藤新一只要黑泽莲脱上衣,不要脱裤子,才放下心来,朝黑泽莲伸手道:“给我点钱,我要去楼下买点东西吃。”
黑泽莲并不想给,荼秤炙担骸安桓的话,我就只能去做点坏事了。”
黑泽莲不介意他做坏事,但按照荼车男愿瘢多半会牵连上他,于是掏了几张钞票给他:“听话。”想了想,又多拿了两张。“你多吃点吧,别闯祸。”
“行,都听你的。”荼匙源永肟轰家之后,第一次收到零花钱,他心情难以描述地很好。太宰治很体贴地替他们关上了门:“莲姬,一切好运。”
“嗯。”
屋子里只剩下了黑泽莲和工藤新一两个人,他缓缓解开衣服扣子,脱掉了上衣。
“侦探先生,请你不要被吓到,我的心脏不在左胸口,而是在背上。”他转过身,背对着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并没有被吓到,只是“噫”了一声:“是内脏错位症吗”
“是。”
“内脏错位症的人,很少能存活下来。”
“我运气比较好。”黑泽莲淡声说道,“一切就拜托你了。”
他不是很了解工藤新一的异能,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是能信任的,包括难得正经的太宰治,这次应该没有骗他。
不过“看心跳”,是怎么回事
心跳不是只能听吗
黑泽莲的面前有一整面墙的镜子,从镜子里他看到工藤新一旁边的白纸上,那支笔在上面划出了一道道起伏的心电图。
工藤新一解释道:“我虽然是个侦探,但是平时破案并不会运用异能,因为我的对手,他并没有异能力,如果我用异能会有种作弊的感觉。【真相只有一个】其实是记录生者此前的心跳声和死者生前的心跳声。”
“心跳声”
“对,但并不是医学上认定的那种心跳。”工藤新一很快写好了一整张纸,“其实人类并不知道,比眼睛的视角更为广泛的,比大脑思维更加客观的,是至始至终都在辛苦工作的心脏,是人体最重要的部分,它会记录下我们身上所发生的一切,而转换成另一种密码,记录在血脉里。
我不想为它做出其他定义,所以依旧称呼它为心跳声……好了,我已经写好了。”
黑泽莲歪着头问他:“那你看出什么了吗”
“你的密码太过复杂,而且还做了加密设定,看来对付你的人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工藤新一十分兴奋,“我一定能解出来的!”
“那就拜托你了。”黑泽莲明白工藤新一的兴奋点,大概做侦探的,都对解谜很感兴趣。
谜题越难,就越兴奋。
“你是在美国出事的”
“是。”
“出事前喝了三杯酒”
“是。”黑泽莲想了想,补充道,“喝了三杯杜松子酒。”
“然后喝醉了”工藤新一又说道,“三杯,是太多了。”
“我的酒量很好,以前喝这个数量的双倍也不会醉的。”黑泽莲深吸了一口气,说,“那天酒吧的一个跳舞女郎的舞跳得很美,我就只喝了三杯,我准备在结束之后向她搭讪,所以没有喝太多。”
工藤新一盯着红色的密码看了许久,划到一根长线时,沉思了片刻,问道:“黑泽阵是谁”
“我的哥哥。”黑泽莲补充道,“同母异父。”
“你和他关系好吗”
“我和他……关系……好吗”
要实话实说,黑泽莲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初见黑泽阵时,他十二岁,那天他难得从雪地里捉到一只北极熊,开心地陪他玩了一个下午。
回家时,看到冰树下倚着一个人,那人身材高大,留有一头长及腰部的银发,看上去既冷漠又孤傲。
“过来。”
这是黑泽阵和他说的第一句话。
他话里的语气冰冷的不容他拒绝,更驱使他走过去的,是他的好奇心。
他不知道他是谁,是否和他有血缘关系是父亲是叔叔还是哥哥
“抽吗”
黑泽阵左手夹着一根烟,右手朝他晃了晃烟盒。
十二岁的黑泽莲摇了摇头,老实巴交地说道:“不抽,我还没有成年。”
黑泽阵唇角扯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怎么你还想当乖孩子吗”
黑泽莲一怔,还不知道说什么,黑泽阵突然俯身,一口烟轻飘飘地呵在了他的脸上。
“就不让你当。”
黑泽莲被呛得不行,咳嗽着偏过脸去。
他不知道黑泽阵是不是那天喝醉了,但那是他第一次接触香烟的味道,从此他对气味变得尤为敏感。
那是黑泽阵跟他说过的第一句、也是唯一一句,带有孩子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