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怎么说呢……”g田纲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我以为交通工具会更加……”他是真的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但鸟羽月问了,如果支支吾吾不回答的话,说不定会被讨厌。
“哦,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是觉得交通工具太平凡了,想要刺激点的吧。不用担心,回来的时候有宝船胧车火车等交通工具,总有一款适合你。”
g田纲吉:……
他更加不安心了,这是要把他送到地狱去吗他现在跳车还来得及吗
g田纲吉内心的纠结鸟羽月没有去理会,她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手中的杂志。
这里有一篇很有意思的文章。
说的是京都右京的一户人家,那家的太太怀胎超过了十五个月也未见分娩。去了帝都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做产检,也显示胎儿一切正常。但对解释为什么能怀十五个月的原因却束手无策。
从杂志中抬起头来,鸟羽月想到了久远寺一家。那回忆起来是相当复杂的一件事。但要说说的话,却是极其简单的事。不过鸟羽月实在不想为这种无聊的事而浪费时间。
“怀胎十五个月这种事怎么可能嘛……”
g田纲吉见鸟羽月出神,于是稍稍瞧了眼她放在膝盖上的杂志,正好就瞥到了如此浮夸的标题。在看到内容,他就觉得这是为了吸引读者眼球的一种营销。
“老师,您觉得呢”
鸟羽月翻了一页,“我又不知事情的真相,自然不好作答。不过怀胎十五个月还没分娩,自然必有蹊跷。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殷夫人。”
“殷……夫人”
“就是哪吒的母亲,据说怀胎三年才分娩。”
g田纲吉:……
他有些搞不懂鸟羽月这是在举例子反驳他还是同意他的说法。
之后鸟羽月用一种诙谐的语气作了结论。
“或许那孩子觉得这世界太糟糕,不想从母亲的子宫中出来吧。”
g田纲吉觉得这并不好笑。他叹了口气,支着胳膊看着窗外。
“你们是在谈论二阶堂家的奇怪事吗哦,不好意思,我无意间听到你们的谈话,所以有些好奇。”
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转过身来。
“我的名字是柴田永川。你们好。”
自称为柴田永川的少年面带笑容地朝他们打招呼。但不知为何,g田纲吉心中涌起了一股微妙的违和感。但即使如此,他也不想用恶意来揣测初见的陌生人。
“你好,我是g田纲吉。这位是……”
g田纲吉看了看鸟羽月,可鸟羽月的注意力却一直在杂志上,对这少年视若无睹。
g田纲吉有些摸不著鸟羽月的意思。只是超直感告诉他,这个时候还是不要乱说话比较好。所以折中后,他微笑着拒绝了这场即将而来的聊天。
“我们也只是正好在杂志上看到而已,随便聊聊,不用放在心上。”
少年一开始兴奋的表情也逐渐冷却下来了,“这样啊,真是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们对这件事很有兴趣呢。”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g田纲吉知道这个时候微笑面对比搭话更好。
柴田永川笑了笑,转回去了。
g田纲吉松了口气,他感觉也挺不好意思的。可看了鸟羽月一眼,总觉得鸟羽月不是很喜欢这个少年。可是这是第一次见面不是吗
在到达大阪站后,g田纲吉在下车的途中问起了鸟羽月这个问题。
结果鸟羽月说:“他可是络新妇的后代。”
“啊”
鸟羽月说,“曾经织了一张网,手中不沾一滴血的干掉了自己的丈夫和家族的络新妇的后代。”
再细节方面的,鸟羽月就没再透露了。
g田纲吉听了如此简短又劲爆的描述后,更加心痒痒了。他特别想知道这个故事。
“这么说,老师很讨厌那个……络新妇吗”
“不。”
出乎g田纲吉的意料,鸟羽月并不讨厌那样的女人。
“相反,我很佩服她。能有这样的计谋,我很喜欢这个女人。如果我不是在侦探一方的话,确实如此。”
“还有,刚才你做得很好。”
鸟羽月难得夸奖了g田纲吉,这令很少得到夸赞的g田纲吉有种害羞的情绪。
――
跟着鸟羽月终于来到了信太森林的边缘。g田纲吉觉得这一路真是奇妙。尤其是从热闹的街头走到结尾,然后一下子就来到了信太森林的边缘。
“我好像听见了琴声。”
“可能是琴师在弹琴吧。”鸟羽月带着g田纲吉走进了森林。
“毕竟是婚宴,请来乐队也没什么奇怪。”
“……我觉得不是这个原因,好吧,好像是这个原因……说起来,老师之前说的是狐狸的请帖,难道结婚的是狐狸精吗”
跟着鸟羽月走着,好像越接近森林深处。
“玉藻前嫁女儿啊,我上次参加他女儿爱花的婚宴还是在二十多年前呢。现在应该是小女儿的婚宴吧。”
g田纲吉:……
他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信息。
但他识趣地保持沉默,感觉一问出来,信息量会更巨大。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簌簌的声响,随后一个金色长发的华服青年――哦不应该算是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吧,从森林深处走出来。
“好久不见,鸟羽月。我来接你了。”
“是羽衣啊。”鸟羽月叫出了那个人的名字。随后她对g田纲吉说,“他是玉藻前的长子,也是我的第一个学生。你可以叫他大师兄。”
羽衣的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不过在听到鸟羽月说起学生这个话题后,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皱。
“说起来,卖药郎也来了。他可真是不好请。”
“以及,斑和夏目贵志也在刚才抵达。”
不知为何,g田纲吉感受到了某种风雨欲来的不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