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月笑了一下:“小时候都淘,在所难免。我是不大介意这个的,不过希望叶大哥也不会介意。”
叶湛看着她。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茶,道:“这件事我连蔡大娘都没说过,但想了想,觉得还是告诉叶大哥为好,以免叶大哥日后想起来,觉得受骗了。之前因为生存所迫,我做过妓|女。”
叶湛正在喝茶,听到她这么一说,直接呛到了,好在他看上去像个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就稳住了。
练月继续道:“这太平城的外来客,多半都有点过去,我知道叶大哥也有,我不介意,就是不知道叶大哥介不介意”
叶湛用手掸了掸衣襟上的水珠,笑道:“姑娘如此坦诚,倒显得在下不坦诚了,在下的事,如果日后有机会,一定讲给姑娘听。”
叶湛就此别过,练月坐在茶铺里,看着他跟蔡婆打完招呼,走了之后,方才起身。
练月其实心里有底,但还是多嘴问了一句:“大娘,他怎么说”
蔡婆喜不自胜的拉过她的手,拍了拍,道:“说你有意思,还想见呢。”顿了顿,补充,“月娘,他瞧上你了。”
练月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出来,又问:“大娘,他什么时候搬来的”
“哟,这可时间长了,你等会儿,我算算啊。”口中念念有词了一阵,道,“具体时间算不清了,大概得有三、四个月了,反正是你上次出远门之前的事了,怎么”
练月道:“没事,就是随口一问。”
蔡婆探头询问道:“那你觉得他怎么样”
练月抿嘴一笑:“长得挺周正的。”
蔡婆一副甚是欣慰的表情:“好好好,难得有你能看上的人,那大娘就可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
练月笑道:“大娘,八字还没一撇呢。”
蔡婆道:“好好好,八字还没一撇呢,那大娘等你们有一撇的时候再说。”
练月又笑着同蔡婆玩笑了两句,就回家去了。
练月家在清水巷的中间,她一路走回去,快到家门口时,她伸手去摸钥匙,刚把钥匙摸出来准备开门呢,一抬头,愣住了。
正在练月家门口徘徊踟蹰犹豫着要不要敲门的卫庄也愣住了,他似乎没预料到她会从外面回来。
练月皱眉道:“你怎么在这儿”
卫庄稳住自己,若无其事道:“我的玉佩好像落你这儿了。”
“是吗”练月边思索,边上前开门,“我今天早上检查了好几遍,生怕落下什么,结果还是落下了”
卫庄嗯了一声。
两个人进了院子,练月走在前面,边走边问:“你记得放在什么地方吗”
卫庄直接道:“不记得。”
练月打开堂屋的门,让他先坐,要喝茶自己倒,然后一个人去了东里间。
结果卫庄的茶才刚倒上,还没来得及喝,她就出来了,手中握着的,正是他那枚玉佩,她笑道:“还真是落下了,就在枕头底下。”
她把玉佩递给他,他却没看玉佩,而是一直瞧着她。
练月见他不接,就把他拽起来,把玉佩给他佩上,然后又跟他拉开一点距离,上下看了看,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了。”
卫庄还是那么看着她,似乎好像大概也许是期盼她再说句什么别的话似的。
练月疑惑道:“还有其他事”
卫庄道:“没有。”
练月试探道:“那要我送你出去,还是吃了饭再走”
卫庄瞧着她,她无所畏惧的迎着他的目光,催促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