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追田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
包括c班的班主任在内,似乎所有人都忘了这件事。不光是我和追田在走廊上相遇时心照不宣地相互避开目光,连老师都没有再次喊我去办公室。
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过我觉得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过于魔幻以至于所有人都忘了我和追田的这档子烂事。
扎着马尾的记者将话筒伸到我面前,脸几乎要贴在我的鼻尖上。
“同学,请问你对和平的象征来雄英授课有什么看法”
我眨了眨眼睛:“……哈”
记者又将她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和平的象征,大概是指那个欧尔麦特吧。欧尔麦特来雄英授课倒算是所有学生都知道的事情了,不过他任教的是英雄科,和我们普通科没什么关系。
换句话说其实这位记者小姐问我这种问题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我连欧尔麦特上课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都不清楚。
眼见着记者们几乎要堵住通往学校大门的道路,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过头。伴随着金属被挤压发出的刺耳声响,那些仿佛要戳到我脸上的话筒尽数折断。和惨遭暴力破坏的话筒相对的是拿着话筒的人们一脸懵逼的愚蠢模样。
很烦啊……这些人。
“你的话筒已经坏了。”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位记者小姐,“我可以走了吗”
记者们显然陷入了话筒突然被折断的恐慌。
我自认为也算是危险个性的持有者了,在这种情况下,想来只要还想活命的人都会主动让开道路放我进学校――现在是扭断话筒,指不定等会儿我一个不高兴就扭断他们的脖子了。
然而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了。
短暂的骚动后,被折断话筒的记者们不约而同地从摄影师们手上接过备用的话筒,争先恐后地将它们伸过来。我发誓如果不是我的表情不太好的话,说不定会有人直接把话筒塞进我嘴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想采访的话就去找本人啊,侧敲旁击地询问学生明明一点意义都没有。
如果不是害怕流传出“结城家的继承人在媒体面前动粗影响十分恶劣”之类的传闻的话,我早就直接把这些人手里所有设备都拧坏了。
“我要上课了。”我转过身背对着那些话筒,“麻烦让一下。”
真的很烦啊。
不光是想要拧他们的设备,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甚至不介意把这些苍蝇一样的记者的头给拧断。
说到底英雄的工作并不是这回事吧,为什么搞得跟什么明星一样
浅金色爆炸头的男生臭着一张脸从旁边走过去。
那个人好像是a班的吧。我想了一下,然后抬手指了指少年的背影:“抱歉,我是普通科的学生,和欧尔麦特没有接触过……哦,那个人是英雄科a班的新生,有问题的话你们可以问他。”
被我指着的人黑着脸转过头。
我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臭女人你是想死吗”的意思。
老实说我觉得如果是在学校周边的话这个人绝对搞不死我,毕竟雄英的老师们都不是吃素的;反而是如果不把记者们的注意力转移一下的话,我可能真的要死在这些话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