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甲殿,现在是凌晨一点,您……”药研话还没说完,突然想起来,今天是龟甲贞宗守夜,本来还有些迷糊的脑袋瞬间清醒了,“姬殿怎么了”
“我不知道,药研你自己去看吧。”龟甲贞宗这个时候还是很正经的,“突然有血味,我没敢动姬殿,可是她看起来又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哈”药研藤四郎被他的解释弄得有些迷糊,“龟甲殿能麻烦您说清楚一点吗”
“药研你自己去看吧。”龟甲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雪见的情况,他也不敢动雪见,她看上去又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好。”药研整理了一下乱七八糟的睡衣,和宗三说了一声之后,就跟着龟甲走了。看来雪见确实是有些不太好,龟甲的机动值都快赶上极化短刀了。
宗三到雪见的房间的时候,龟甲待在外间里,坐立不安,内间的拉门关着。“姬殿怎么了龟甲殿。”
“不知道。药研说没什么事。”龟甲的表情和普通的哥哥或者说父亲并没有什么两样,药研语焉不详,说完没什么事就把龟甲给赶了出来。导致现在龟甲的心七上八下的,连说话的语气都正经了不少。
“是吗那就真的没什么事了。”宗三对于药研还是很了解的,在这些事情上,虽然药研十分的恶趣味,但至少不会隐瞒什么,对于坏情况尤其不会隐瞒。他和龟甲隔了一段距离跪坐了下来,“龟甲殿,您脖子上的露出来了呢。”睡衣不比内番服或者出阵服,龟甲又因为过于担心雪见,连围巾都没有围上就直接去找了药研。脖颈处露出的红色绳子,以打刀的夜视力,不说和短刀一样看得一清二楚却也看得差不多了。
“嗯宗三殿也想尝试一下吗”龟甲用手掩住了领口露出的绳子,虽然担心雪见的情况,但是提起这个还是反射性的回了一句,“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啊”
“怎么只是关起来还不够,还想束缚住身为笼中鸟的我吗”宗三捂住胸口,十分哀怨的说了一句,“果然不管是谁都只是想把我关起来,成为炫耀的物品呢……”
“宗三……”药研刚拉开门就听到宗三的话,语气里的哀怨都快赶上他之前无数年的总和了,“你不要什么都……算了,姬殿没什么事情,只是长大了而已。”他算着小姑娘也是该来了,幸好早就备好了东西,不然这大晚上的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本丸里没有女性就这点不好,这些东西本来是该由姬殿的母亲来教导的。可是现在也只能由他们代劳了,好在身为护身短刀的他们什么都见过,倒也不至于抓瞎。
红着脸的少女在听完药研的唠叨之后,就直接把人赶了出来,自己在屋里对着说明书打理内务。她在学校里也是学习过一些卫生知识的,又不是小孩子了,被哥哥提醒了这件事情,总感觉没脸见人了怎么办
但是没等雪见第二天见自家哥哥尴尬,就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她起不来了。
下午的时候吃了不少冰激凌的雪见,晚上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早上就不太对劲了。她都不是自然醒,也不是被叫醒的,而是被疼醒的。
别说起床了,就是动一动都能疼出来一身冷汗。
“姬殿,下次可不能再吃那么多凉的了。”药研端着药碗,十分怜悯的看着裹着被子脸色苍白的少女,“赶快把药喝了,龟甲殿已经去给您弄热水袋去了。”大热天的,热水袋还都收进仓库里去了,找出来还要一会儿。厨房里烛台切正在煮红豆饭,不过估计雪见也吃不下去什么了。药研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正在苦着一张脸喝药的少女,烛台切光忠已经打算彻底断掉她的冰激凌以及所有的冷饮了。
雪见刚喝完药,就听到数珠丸恒次的声音,“姬殿,您在吗”
“在的,数珠丸殿进来就好。”药研替疼的也是苦的不想说话的雪见应了一声,只是当数珠丸恒次走进来的时候,一向稳重的粟田口的短刀,没忍住笑了出来。
雪见听到药研的笑声,抬起头看了数珠丸恒次一眼,楞了一下之后,也跟着笑了出来,眼泪都出来了,倒不是笑出来的,是疼的。
只见一向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佛刀头上,赫然一双白色的兔子耳朵。软趴趴的垂下来,随着数珠丸的动作还一扇一扇的,就好像是长出来的一样。
药研用他的职业道德保证,那是一双垂耳兔的耳朵,手感很好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