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这家伙很容易害羞啊。
死柄木搭上他的肩膀说:“给我冰一下吧,我喜欢冰咖啡啦。”
轰焦冻拿过咖啡,罐皮表面立刻结上了厚厚一层冰。
“真好使啊,精灵球。”
轰焦冻眼神柔和了少,说:“你最近很没精神呢。”
“嗯嗯,睡不够。”死柄木拉开易拉罐。
“上次经过办公室,你真的……在班主任家里过夜吗”
“是啊。”死柄木咕噜咕噜喝着咖啡。
“那么,你们在交往了!”轰焦冻难得地大声说话。
“噗!!”死柄木捂着嘴,班级立刻肃静了下来。
“‘交往’我刚才是听到死柄木同学‘交往’了吗”对男女之事异常热衷的峰田问。
“不是吧死柄木你跟人交往了吗”切电组合异常兴奋地按着他的肩膀问,“居然比我们快一步走到那个世界,真是不得了啊,死柄木。”
其他同学也围了上来。
“如果是死柄木的话,对方一定年纪更大吧。”
死柄木满耳朵都是同班同学的鬼扯,觉得自己耳朵都受污染了。
是说,原来那时候在办公室的玩笑是这个意思嘛
可恶!以聪明自居的我被耍了!
“叽叽喳喳,吵死了!”死柄木觉得全班都在嘲讽自己,而全班同学都觉得他绝对是在害羞!
死柄木以前心里只有一件事,“破坏游戏”。
现在心里也只有一件事,“变强”。
他哪里懂得什么情情爱爱,所以轰焦冻引起的这场,完全被他归入了“校园欺凌行为”,是恶意愚弄自己的表现。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他觉得精灵球平日里的行为都镀上了一层可疑的色彩。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针对自己的呢
从厚到惊人的笔记开始的还是从战斗训练指定跟自己过招开始的
难道说!刚才那瓶过冰的咖啡是想让自己拉肚子!
死柄木因为连日的熬夜跟踪已经有点精神衰弱了,现在甚至有点被害妄想症。
精神迷糊的死柄木好不容易挨到放学,相泽消太拿着点名本走了出去,他也马上提起书包跟了出去。
这个时候相泽会跟霍克斯见面,并商定晚上要不要见面,是重要时刻。
但是死柄木走没两步,就发现轰焦冻跟着自己,而且技术极不高明,红色的头发暴露在墙壁之外。
死柄木想他果然是想找准时机欺负自己吧,毕竟如果没有自己,以他保送生第一的成绩绝对大放异彩。
饶了几个弯没能摆脱他,同时也错过跟踪橡皮头的机会,死柄木不禁火大。
轰焦冻走到中庭时发现空无一人,他抿了抿嘴转身回家,却有一个身影从树上落到自己面前。
“你,为什么跟着我”死柄木冷冷看着他。
“没有……”轰焦冻侧过脸去,又说,“总觉得有点在意你。”
在意
死柄木想了一下,上一个在意自己的人是谁
哦,是榴莲头。
他说看自己很不爽,然后跟自己打了一架。
死柄木明白了,“你是在,挑衅我”
终于按捺不住了吗保送生,平常一副孤高的样子。
轰焦冻:“g”
“不是啊,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眼熟了,很在意啊。”轰焦冻重申。
死柄木想了一下,上次对自己说这种话的人是谁
哦,是榴莲头。
“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对你很不爽了。”
他这么说着,然后跟自己打了一架。
“怎么样都好,我现在没空跟你打架,不要跟着我。”死柄木给轰焦冻下了禁客令,然后走了,留下轰焦冻在原地怀疑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
“不是啊……你根本全都忘记了……”
被精灵球莫名打断行程的死柄木只好放弃跟踪。
但是他又不太甘心回家,带着这种烦躁心情的他在街上游荡,四处都很繁华,正是安居乐业的好景象。
他正漫无目的地走着,经过某个巷子口的时候,左耳传来金属撞击地板并不断颤动的声音。
他斜眼一看,一颗金属球从黝黑的巷子滚到了脚踝处,随之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也一齐钻入鼻中。
金属球背后的那条黑巷,深不可测、视线被完全屏蔽。
有什么在里面。
这条巷子像黝黑的毒蛇一样潜伏在繁华的阴暗角落,而站在街口的死柄木,听到了毒蛇的心跳。
理智告诉自己贸然进去肯定讨不了好,但是如果不进去会有什么信息稍纵即逝。
要进去吗
至今为止还没哪一次有那么强烈的危险感,仿佛随时可能会丧命。
“走吧,该来的总要来的。”
死柄木跨入那片黑暗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