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就这样带着我还湿漉漉的头发走向了八楼,庆幸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傍晚,走廊上没有多少学生经过。我一踏上八楼就看到了在塔楼窗口伫立的德拉科。
窗口望去是绚烂的夕阳,橙色的光辉洒落在地上,就好像他踩在金加隆上一样耀眼夺目。而后他修长的身躯转身过来,逐渐是铂金色的头发,苍白的精美脸颊,还有快要喷火的灰蓝色瞳孔。
我在那一瞬间被惊吓到往后退了一小步,德拉科骤然瞳孔缩小,直接踏着满地的黄昏色彩向我走过来。
“你又想走”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一副要家暴的模样。
我缩了缩脑袋,觉得自己都快变成夫管严了。
“你没擦干头发”德拉科忽然皱了皱眉,转而搂住我的腰,他向四周看了看:“来这边。”
出乎意料的是德拉科带着我走进了有求必应屋,他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而有求必应屋也按照他的想法变成了一间简单的起居室,有点马尔福庄园的味道。
“你居然知道有求必应屋”我惊呼道。
德拉科没好气地拉着我坐到房间里面的沙发上,他灰蓝色的好看眼睛闪过戏谑:“傻瓜才会不知道,猫捉老鼠那么久,总该知道老鼠窝在哪儿吧!”
“其实你可以给我来一个速干咒。”我指着头发默默说道。
“那对头发不好,伊芙。”德拉科有点嘲弄地说道。
他顺手拿过桌案上的毛巾为我拢起头发,轻柔地擦拭起来,比我自己侍候得还要轻柔。这让我有一种他从来不曾生气的错觉,于是我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我试探性地弯了弯脑袋想看看他,不过被德拉科一把按住头颅扭转过去。
我只能僵着脑袋开口:“德拉科,你不生气吗”
“生什么气”他的语气还带着点嘲弄,好像我欠了他几仓库的金加隆一样。
“就是。”我抿了抿唇,有点尴尬地说:“你都不问问我昨晚做了什么吗”
德拉科擦拭我头发的动作骤然一顿,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擦拭起来:“那你做了什么”
我张了张嘴,觉得有点奇怪的感觉泛上心头,就好像明明德拉科应该生气的,但是他的模样看起来又不是那么回事。
“你一定生气了。”我小声嘟囔起来,一边抱起腿把脑袋埋进膝盖间。
“我没有。”德拉科在背后冷冷地反驳道。
“你一定生气了。”
“没有。”
“骗人... ...”
“没有。”
“... ...”我撅起嘴有些不开心起来。
套路。
然而德拉科并没有出言安慰我或者说一些别的话,他只是继续再擦拭我的头发。只有从他还是那么轻柔的动作中,才能感觉到他至少不是机械地在做这件事情,而是带着温柔和小心的情感在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了动作,把那根毛巾扔在我的头顶,带着点让我自生自灭的意味。
“我生气有用吗”德拉科忽然开口,声音像是有点自嘲,“你不是一次两次了,伊芙。你不是小孩子了!”
我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童年被爸爸训话的阶段,这种直面的冲突让我觉得自己就像在被指着鼻子训斥,我刹那鼻子一酸,眼睛就模糊起来。然而毛巾遮住我整个脑袋,德拉科看不到我已经流泪的模样。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根本管不住你。”德拉科几乎是自暴自弃地说着:“你压根不会告诉我你要去做什么,像昨天晚上我就只能像傻瓜一样瞎担心!”
“我像傻子一样担心你会不会被一些坏人抓走,或者受伤,更或者被!”德拉科骤然停顿住,他好像深吸了一口气:“杀死。”
德拉科有点咬牙切齿地问我:“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在意过我的想法”
那一刹那我哽咽着咬住嘴唇,争取不让自己抽噎的声音冒出来,这下连我自己都搞不明白到底是被训哭的还是被感动哭的了。
“伊芙”
“伊... ...”德拉科把我拉过去,在我狼狈的脸庞出现在德拉科的眼前时,他看到我哭得稀里哗啦的脸庞。
我慌忙地把脑袋埋得更低,一点都不想让德拉科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然而德拉科却慌慌张张地想抬起我的脑袋:“伊芙,怎么了”
“别哭了。”他有点急切地对我说,连语气都不自觉地缓和轻柔了许多,好像刚刚那个严肃的爸爸辈不是他一样。
“我错了,伊芙。”他忽然转移到我的脸庞下面,这下我都能看到他有些焦急狼狈的样子,“我刚刚不该那么凶你的,伊芙。”
但是我毫不在意他的劝慰,反而直接哭了出来,因为这里就我和德拉科两个人,丢人也就这样了!而德拉科几乎是手足无措,他看起来就像后悔极了,到后来只能呆呆地看着我像水龙头一样冒水。
“别哭了。”德拉科握住我的手,而我已经因为哭泣而出了一身的汗,连澡都白洗了。
我一边抽噎着一边说:“我当时害怕极了,德拉科。我也害怕见不到... ...”
在我说完这句话后,德拉科好像是再也忍不了一样地堵住了我的嘴,用他的嘴唇。他略微冰凉的双唇就好像是夏日的冰块一样凉快,这让我觉得有点渴。
“我错了,德拉科。”
还带着略微的抽噎,仿佛喝了过量的迷情剂。我用手勾上了德拉科的脖颈,顺便沿着他冰凉的唇瓣向里面索取,就好像很久很久没有喝过水一样。我几乎感觉自己是在主动掠夺德拉科的美好,他的柔软头发,他的俊美面颊... ...
“伊芙。”德拉科抱住我,接近于喟叹地呼喊我的名字,他抱住我的脑袋将我压迫得更深。
某一个硬硬的又灼热的东西顶在我的小腹,用脚趾都能面红耳赤地想到那会i怎样一番奢靡的光景。
德拉科把我放置在沙发上吻住我的下颌,而后是脖子的一边。他像是无知的孩子一样在我身上寻觅各种他没有探寻过的地带,逐渐将我的衬衫解开,我感觉到身体接触到微凉空气的发颤,但是这种发颤没能持续多久就转变成了另一种刺激---
德拉科吻住了我肩膀的某个位置,那个牙印,这让我几乎有点愉悦了起来。
他抱紧我的腰,我几乎能感觉到隔着一层校袍他身体的逐渐升温以及他身上某个正让我觉得羞耻的部位。现在我的衬衫被德拉科抛掷到一边,而他只是衣衫凌乱,这使我觉得莫名不公平起来,但是该死的我又爱极了这种热烈到使人情动的气氛。
这让我忍不住吻在了德拉科的喉结上,然后垂首往下弯过他的脖颈,轻轻地撕咬着他的耳垂。
“该死的。”德拉科的声音喑哑又愉悦,他的手几乎是用力地抓紧了我腰间的皮肤,我感觉一层小小的游泳圈被抓起来。
... ...给我放开那圈肉。
我不满地凑到德拉科的脸上,他却用力地抱住了我采取了主动权。德拉科隐隐用牙齿啃咬那个牙印,他的手还顺着背部在往下延伸,我想到他修长的手正抚过我的背部、腰部,而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传来一种尴尬的反应。
德拉科忽然在肩膀那处咬了一口,我有点难受地动了动肩膀,因为感觉德拉科呼出的热流直接扑散在胸间,这种感觉太过刺激。
但是这使我忽然被他咬得意识清明起来。
我想到了一些事情,于是我尴尬地打断了他,声音还带着点抽噎:“德拉科”
“嗯”他忽然停止了动作,英俊的脸庞抬起来看到一片潮红。
“我其实也不想打断你。”我缓缓开口,觉得自己的脸一定也很红:“但是现在是不是要宿禁了”
“你可以不打断的... ...”德拉科咬牙切齿地把铂金色的脑袋埋进我的胸前,我甚至还能感受到德拉科身上某个不尴不尬的物体和他一样懊恼了起来。
而且一直蓄势待发,不打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觉得德拉科有点不听话,虽说这也不是听话就能解决的事情。
“那你还生气吗”我歪了歪脑袋看着埋头不语的德拉科。
“现在不是生气的问题。”他骤然抬起脑袋,灰蓝色的眼眸中满满的要将我吞吃入腹的情感,然而却无从宣泄。他甚至带着点乞求的目光看着我,但是他不说我怎么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德拉科的下巴,最后他就和某个让我害怕又尴尬的东西一样垂头丧气起来。
其实我家德拉科是个听话的乖宝宝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