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消散!”
盖瑞已经忍耐不住笑出了声,看得出还是那个张扬的小混混:“别为难自己了,伊芙。”
他一把拉过我的行李箱,像哥们儿那样搭着我的肩,身高方面有点不伦不类,而且我一把捂住了鼻子,不满地看着这个烟味重重的男人。
“我发现不愧是一个地方出来的,我的魔咒也不好。”盖瑞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我的终极考核魔咒成绩是a。”
其实我听到盖瑞的话觉得好受了许多,毕竟我总算有一个和我成绩差不多的朋友了。
在回家后,我看到了一如既往干净整洁的房间,亚尔林一定勤奋地打扫过这里,我想这样真不错,总比我回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大扫除好得多。在回家的第一天我收拾完自己的东西直接奔向了床上打算开始我醉生梦死的暑假。
没有鲁斯的假期又松懈又空虚,我不用去地下室刷书籍副本,但同样没有人和我一起分享我神奇的o.w.ls成绩。
在我一觉睡醒后,我慢悠悠地迈开步子打算去楼下吃中饭。我觉得自己现在的造型一定非常非主流,头发一定美得让鸟儿们可以扎窝,孰料我刚刚这样想着---
一只褐色猫头鹰就从阳台飞进了屋子里,而且准确无误地把一样有点大的东西从我上方砸下来。
说好的做彼此的天使呢
在我被砸晕之前,我听到笼子里面的波尔欢快地扑腾起翅膀并且发出愉悦的啼叫。哦,对了,我忘记给波尔吃早餐了。
半晌后我揉着额头从地板上醒过来,那只始作俑者猫头鹰已经不翼而飞。我只能呆呆地看着地上这个把我砸晕的凶器,直接气急败坏到拿起有点大的长方形包裹往厨房的垃圾桶奔去,一把把这个凶器扔进了垃圾箱。
而后我回到客厅给胖得又要换笼子的波尔喂了早餐,我怀疑现在的波尔已经只能吃不能飞了。在喂食完幸灾乐祸的波尔后,我总觉得眼皮跳得慌。但是我还是很粗线条地继续去厨房煮了一些东西吃。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渗得慌。
于是我敲碎鸡蛋。
我开始打蛋。
我开始煮蛋。
最后在我打算把一些蛋壳倒进垃圾箱的时候,我看着那个大包裹总算想到了什么,我颤颤巍巍地把那个大包裹从垃圾箱里拿出来,然后诚恳地拆了包装。里面果然是一个大大的画框---
鲁斯正冷笑地看着我。
“我保证刚刚没有把你扔进垃圾箱!”我惶恐地看着这个多日不见风采依旧的老头子。
“我甚至还没问你就招了呢。”鲁斯昂起头鄙夷地看着我:“你能活着见到我真是不容易,伊芙。”
他的白胡子一如当初性感,语调一如当初华丽高傲,腰板也一如当初挺得很直,虽然他已经不能再用这种健康的状态来和我拥抱,让我抱着手臂撒娇了。
我感慨梅林赐予我们的第二次相遇,虽然过程还是有点不愉快,但是我还是成功见到了鲁斯,而不是把他当作凶器扔进伦敦的垃圾回收站。
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我觉得刚刚的想法一定不能让鲁斯知道。不然他绝对会在画框里阿瓦达我的。
不过一旦鲁斯回家了我就变得有事情做了,我觉得他的小画框太过黑暗单调地钉在墙上,总有一种回到中国面对遗像的错觉,这使我最近很想买三炷香给鲁斯拜一拜。
“鲁斯,我给你画一些房间吧!”因为鲁斯的小画框太为无聊,我如果给他画几幅画并且施放一些画像魔咒,他就可以愉快地在画像里面窜来窜去地愉快玩耍了!
“当然可以。”鲁斯有点意外又愉悦地看着我。
半个小时后... ...
我拿起一张充满少女气息的房间绘画,示意性地望了望鲁斯。
“不,我是个绅士,而不是淑女。”鲁斯撇了撇嘴。
然后我拿起另一幅绘画,大草地上还有小鸡。
“... ...我是个巫师,我不会孵蛋。”
于是我拿出了终极必杀,一个浴室:“你至少需要解决生理需求吧”
“不!我现在是一个幽灵,我不需要洗澡。”
然后我想了想,给他画了一个美女。
“不,谢谢。”鲁斯僵着脸告诉我。
“或者你希望我画一个勒梅先生”我歪了歪脑袋看着鲁斯,脑补出好基友一辈子的场面。
“我觉得你还是去买几幅画回来吧。”鲁斯无可奈何转过身表示不想看到我。
当天晚上我给鲁斯买回了几幅画,从头到尾分别是一幅薰衣草田景致画;一幅简单的起居室画;还有一幅听说最近挺流行的群美出浴画,关键还的都是裸着的。
鲁斯看到最后一张的时候,脸就和画像背景一样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