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我有点尖锐地喊叫出声。
然后尖叫棚屋外响起了哈利他们离去的脚步声,直到再也听不清那些声音,我心脏周围那种痛楚才减轻了一点,要知道我刚刚以为自己就要爆体而亡了。
教授的呼吸逐渐平缓匀和,然而在静谧之中,忽然有脚步声逼近了屋子,一个匆忙又略微诡异的脚步声。
“斯内普!”这个声音明显是贝拉,她甚至还疯狂地笑了几声:“斯内普你在吗”
几乎让我又出了一身冷汗---
我迅速把斯内普教授拖到一旁的杂物里掩盖好,一骨碌地把那些白鲜和补血药剂散倒在教授的怀里。其实这样软弱无力的教授很让人痛心,在某些情况下真的非常壮烈。
但是我来不及想那么多,捡回被哈利击掉在一旁的魔杖,我指着一个杂物箱低声施咒:“外形剧变!”
那个箱子变成了躺倒在地上的斯内普教授,那种死去多时的感觉还是蛮逼真的,但愿能够蒙混过关。
感谢麦格教授对我变形术的教导!
然后贝拉出现在我身后,她明显非常好奇我为何在此:“为什么你在这里,伊芙”
她逼近我,踱着傲慢的步子像个危险的女战士,贝拉的黑发和这个夜晚融为一体,带着点布莱克家族特有的贵气和偏执。她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那个被我变出来的斯内普教授,然后满意地扬了扬头。
“刚刚主人在召唤我们。”我扬了扬手臂上的黑魔印记,然后状似随意地耸了耸肩:“但是来到这里后,我扑了个空。”
贝拉眯着眸子凑近我,带着点不满地对我呼了口气,她飘扬在额头上的刘海因为气息而扑打在我的面庞上,就好像是刻意地逗弄我:“我就知道!”
“你这种赫夫帕夫一定是迈着小腿蹦蹦跳跳跑过来的!”她带着点鄙视地扫了我一眼,然后随意地挥着魔杖给我的膝盖来了一个消肿止血。
我忽然意识到她对我施放过很多次消肿止血... ...甚至刚刚连赫敏他们都没注意到我膝盖上的伤。
“走吧!”贝拉有点傲慢地把魔杖搭在肩上,然后转身对我伸出手说道:“主人他们已经去了禁林,现在只能我带你去。”
她的模样有点痞,可是脸庞充满了纯血统论的高贵,那种偏执又疯狂的美丽让她的气质活灵活现又真实。我现在忽然患得患失地想到贝拉的结局---
好像是被韦斯莱夫人用魔咒击中了心脏。
我想象了一下,面前这个向来不讨人喜欢的女人,维持着疯狂又诡异的表情,就好像是个恐怖娃娃一样地倒在了地上,再也不会大笑,再也不会痞子一样地去乱跳,同样再也不会去折磨无辜的人。
好像是好事,但又不让人开心。
她明显不耐烦起来,那双眼光流转的眸子瞪着我不满道:“你是被谁施了统统石化吗,伊芙!”
“贝拉。”我总算喊出了她的名字:“离开这里。”
她忽然瞪大了眼睛,那种眼睛要掉出来的即视感又一次出现,她威胁地凑近我不说话。半晌之后,我们还这样在对峙,这是我唯一一次把同情心泛滥在食死徒身上。
但是这种事情好像注定没有结果,虽然我已经用力去做了。
“你知道我的意思,贝拉。”
她忽然歪了歪头,也认真地看了看我,要知道贝拉的皮肤极白,此刻在黑暗里更是显得漂亮,有一种特异的美感。她颇为讽刺地勾了勾嘴角:“不,我不知道。”
“你别开玩笑了!”她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把我拉到离她较近的一个位置。她身上的某种淡淡香味儿传过来,好像独特得如同她这个人,“我怎么会离开黑魔王!”
也对,贝拉好像就是为伏地魔而生的,他们一个是暴走漫画,一个是恐怖非主流,很般配。
“抓好,伊芙。”她扯了扯嘴角,好像想念出幻影移形的咒语,但是很快又盯着我不说话。
“贝拉”我试探性地开口。
她那双黑色的眼睛里忽然透着难得的又非常熟悉的光芒,她忽然把脸庞凑近我,用一种特别快的速度。我和她的眼眸开始很认真地对视起来,我觉得她这样怪诞得好像个娃娃,所以我扑哧地笑出了声。
然后贝拉也开始笑,那种一点都不疯狂不诡异的笑,她就带着嘴角的那抹笑意告诉我,她看起来不像是那个疯狂的女人---
“我一直觉得你很像一个人,但是她不像你。”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甚至还有我捕捉不及的悲哀,“她好像笨得厉害... ...”
说这句话的人好像根本不是贝拉,而是和我有不可言说关系的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