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你看到什么”
“我看到她说的预言……真的发生了啊……”宁舒气力干涸,慢悠悠说完最后一个字,彻底昏了过去。
当她再醒过来已是身处皇宫,四周明黄帷幔映着幽窗冷雨,淅淅沥沥,干燥的被子暖和服帖,她好像睡足了半辈子的觉,既疲乏又觉得精力充沛,坐了起来。
“阿舒!”
“师叔”
宁舒没想到呵呵掌门会在自己床边,有点惊讶,“我睡了多久白依依那个混蛋真把我伤的那么重”她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浑身一抖,仍然能感受到幻觉中的阴暗可怖。
这一抖容澈看在眼里,急忙说道:“别去想了,已经结束了。”
宁舒点点头,“可惜错过了师叔杀了那疯子的英姿啊……”
容澈差点顺口便说,那给你再杀一个看看好了,但转念一想,哪有这样说话的道理,轻笑自己的失态,“感觉好些了吗”他换过话题,宁舒已经能像之前那样玩笑似的说话,仔细端详后还是想得到亲口确认。
“好多了,”宁舒揉揉睡僵的脖子,“只是可惜,我还没有变回原来的样子。”
“呵呵,无妨,我们这便启程返回宿微谷,缨灵道君是洞悉身体变化的高手,她一定能找出你变化的缘由,还你从前的身体。”
宁舒觉得缨灵厉害是厉害,毕竟只有她成功抑制过自己的血煞之体,可想想她不靠谱自己又走投无路的境地,尽管担忧,也只能点头。
皇帝感激容澈为他除去大患,容澈却抱歉未能抱住龙骨凤血,将自己的仙力封了一些在皇帝的一颗夜明珠中,送他当做补偿,在听说这能延年益寿后,皇帝满心欢喜,准备举国欢送国师升天,但容澈拒绝了他的好意。
临别之时,皇后还在和宁舒依依不舍,皇帝将容澈叫到一旁,“国师在仙子受伤之后日夜守护身旁,朕也看出国师的深情厚谊,只是仙子似乎……对此毫无察觉”
容澈摇头苦笑。
“国师定要抓紧!像仙子这样人见人爱的个性,花见花开的容貌,千万不能被人捷足先登了啊!”说完,皇帝把一个锦盒塞进容澈手里,“这是朕送国师的临别之礼,这对玉戒乃是朕与皇后的定情之物,望你二人能像我们一样,缘系今生。”
“这未免太贵重了。”容澈把锦盒推了回去。
“这与国师为本朝做的事相比,实在微不足道,这也是皇后的意思,国师务必手下。”
皇上说的恳切,容澈也不再推辞。
他带着宁舒最后像帝后两人告别,飞入空中。因为坐鹤而来被坑,宁舒再也不想坐鸟而回,容澈只得亲自带着她穿过界限,两人终于回到属于他们的灵气之地。
“还是这里最好!”宁舒伸了个懒腰,像刚睡醒的小孩子,谷门近在眼前,她有种回家的激动,不知道师姐这段时间怎么样,一切可还安好
容澈拿着锦盒,无数借口在心底一遍遍重复,可一个都说不出口,最终,他只得叹气,望着宁舒无忧无虑一蹦一跳的背影,把所有无奈化作一个微笑,“阿舒。”
“啊”宁舒回头。
“皇帝在临走前给了我一份礼物,里面是两个戒指,你拿回去和你师姐留作纪念吧。”
“这戒指好看吗”宁舒一个机灵,迈着小短腿蹦回容澈身前。
“呵呵,好看。”
“太棒了!”得到这个答案,宁舒开心极了,拿过盒子向山门跑去。
她灵力尽失,没有听到身后那一声绵长细小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