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抢劫啊!”小丫环尖叫一声,想冲上去踢莫亚男,又不敢,转头冲着护花使者叫道,“苏公子,你就眼睁睁着看这个凶女人欺负小姐,枉费小姐对你青睐有加,拒绝了其他几位公子,独独让你一路相护到姑苏。”
这话正中要害,凡是人,哪有不要面子,尤其是在女人面前,什么都可以不要,独独不能不要面子,像莫亚男这种脸厚心黑的,绝对是少之又少的了。
“姑娘,请让路,否则莫要怪在下不客气了,虽然在下从来不打女人,但是像姑娘这样毫无女子之德的,便是打了,也是咎由自取。”
“女子之德哼,本姑娘倒要请教了,什么叫女子之德莫非就是像你们这样,踢伤了人不但不赔理道歉,不赔偿医药费,还想找个男人出面打苦主的,就称得上是有德女子”
莫亚男目光四下一扫,突然加大音量道,“各位父老乡亲给评评理了,昨日我家小弟从楼梯上失足摔下来,不慎冲撞了这位小姐,并非有心,而且当时也赔理道歉了,可是这位小姐还是纵容丫环踢伤我家小弟,我家小弟天性温和善良,本不欲追究,但今天她们居然还将我家小弟堵在门口,不依不饶,没办法,我这当姐姐的,只好替我这个太过善良的小弟出面,跟这位小姐把帐算算清,免得她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以为是个男人就想占她便宜。”
莫亚男是谁,号称毒花,这毒就是毒舌的毒,跟她比嘴皮子,那是打着灯笼上茅坑,找死。这一番话,连削带打,把那个白纱蒙面的女子连着丫环带那位苏公子,一并骂在里面,还字字占个理。
客栈里围观的那些人,有些看到昨天温如玉摔下来时的情景的人,已经笑出声来,不明究理的,听了莫亚男这一番话,还真觉得理在她这一边,看向白纱蒙面女子的眼神就带了几分轻佻,想一想,一个单身女子出门在外,让一个男人护送,这之间的关系,很值得玩味啊。
这世上,永远都不缺的就是事不关己,热闹看到底的人。
“你、你……悍妇!”
被骂的三个人全都涨红了脸,尤其是那位影小姐,素来被人奉承惯了,哪曾被人这么损过,气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悍妇,哈,过奖过奖,总比当奸夫强!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嘿嘿……”
这句话更毒,尤其是最后一句“嘿嘿”,留下无限空间让那些好事者去想像。
“你、你不也一样,一男一女,长得又不像,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真姐弟!”小丫环到底年纪小一点,对这种话不太敏感,还能反驳一句,不像那位苏公子和影小姐,手脚都快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哈,至少我还知道穿男装掩人耳目,不像有些人,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奸夫。”不说嘴皮子,光这脸皮,莫亚男自称第二,只怕也没人敢称第一了。
“姑、姑娘,算了吧……”温如玉面红耳赤的偷偷拉拉莫亚男的袖子。
莫亚男一瞪眼:“闪边去,把袖子捋捋,一会儿他们不给钱你就上去抢。”
“啊”真要当强盗啊温如玉张口结舌。
“悍妇,你欺人太甚!”那位苏公子再顾不得面子不面子了,折扇一挥,就要教训莫亚男。
莫亚男眼明手快,椅子一搬,赶紧闪人,边闪还边喊:“关门,放温小弟!”
“……”这、这女人,温如玉猛擦汗。
“苏公子,请住手!”白纱蒙面的女子修养甚好,勉强压下最初的羞恼,强自装出冷静的声音,“这位姑娘,为人做事,不可得理不饶人,我月影与苏公子之间,清清白白,无不可告人之处,这位公子的伤……出门在外,月影身上不曾多带银两,这对玉镯,价在千金,权做赔礼,请公子收下。”
她这是丢不起脸要息事宁人,莫亚男也不客气,直接把那对玉镯拿过来,扔给温如玉,道:“本姑娘不识货,你看看这对镯子值不值千金,别让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