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花铃清脆的声音也笑道:“是啊,我也没想到,真的还有人敢对成名七十载的花铃出手。”
一听这个声音,子可子蒙还有夜猫儿都惊呼出声:“铃铛儿!”
那个花铃摘下大大的尖顶帽子,露出一张小小的铃铛儿的脸蛋,幽幽叹了口气:“唉,没想到还是被看出来了。”
席慕在船头站着,望着她那张嬉笑的小脸,刚才已经要停止跳动的心脏,又缓慢沉稳地跳了起来,她没有事,太好了,她没有事!
另外一个花铃没有摘帽子,暗哑的声音说:“你装得实在不象,被看出来很正常。”
铃铛儿撅嘴道:“花婆婆,您埋怨我装地不象是可以的,可是那些坏人不给您面子,您可要好好和他们计较。”
花铃桀桀笑着说:对,“是要好好计较计较。你刚才劝他们走,他们不走,现在不如我就叫他们不走了罢。”
说完,手中扔出一串铃铛,一些象刚才那样,打入几艘船的船头,顿时把那些船头都砸得凹了下去,比刚才威力不知道大了多少。还有几个铃铛,直接打在船的桅杆上,打中一根又接着弹开打中下一根――
嘎吱嘎吱!那些粗大的桅杆象葱儿似的,立时腰斩!
好厉害的铃铛,这才是花铃的铃铛。
花铃哼了一声,似乎对眼前这个样子还不太满意,说:“我很不喜欢别人不给我面子,你们想试试和我交手,那就来试上一试吧。”说完,人象鹰一样又从小船篷顶上飞出去,落到阴山双鹫所在的船上。
阴山双鹫一看暗叫不好,刚才花铃一脚,已经踢得冷鹫五脏六腑都翻腾了一遍,现在来势汹汹,怕是躲不过了。
想躲,花铃也不肯放过。
花铃的铃铛被称做夺命的铃铛,不只说的是她的铃铛,还说的是她的人,她的狠辣和决绝。
阴山双鹫两兄弟只好使出拼命的办法和接招。
冷鹫一双手爪,和公孙鹫的拳掌配合着向花铃不断地招呼过去。
鹫始终是鹫,怎么敌得过鹰!
花铃身形翻滚,在楼船甲板,护沿栏杆之间不断舞动飞窜,双手幻化成刀刃,招招要命,阴山双鹫二人对她一人,竟然毫无办法,
只听几声惨叫响起,二人已经趟倒在甲板上,大口大口吐出鲜血。
花铃才收住手势,冷哼道:“我最讨厌别人敌不过我,又要在我面前自作狂妄。你们二人并非善于之辈,不对你们下狠手,你们会将戾气撒与他们。我已废了你们的武功,和常人无异,你们狂妄不起来了。”
说完,才转身跃回小船这边。
阴山双鹫几欲痛苦死去,他们横行霸道多年,结下仇怨无数,如今武功被废,离死人就不远了。
江宁水盟那些手下见两位军师已经是死状,船又要报废下沉了,立即大喊:“撤,快撤!”
三个少年见敌人要撤,不由大喜,赶紧又跳回自己的小船上来。
席慕立即叫郭老汉快速撑蒿靠岸,离开这片是非之地,一旦大船下沉,就要带起旋涡,旁杂物事都会被卷入江内。
郭老汉和缸子使劲地撑船,席慕他们见不够快,也抓起浆用力划了起来。
被花铃砸损的那条船,很快就要没入江中,连带先前铃铛儿砸破船头的那艘船一起也半沉了下去。
剩下那些江宁水盟的人,都逃到另外几艘船上仓皇驾船逃走。
江面上沉船造成巨大的旋涡,水环旋着卷了起来。
船彻底没入之时,五人所乘小船刚刚脱离危险区域,几人都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