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褐衫男子低低喊了一声“大哥”似是提醒。
那蓝衫男子回头冷哼了一声:“云山你这又是怎么了,我说的是实情,难道还错了不成到底你是大哥还是我是大哥,怎么什么你都要管上一管”
褐衫男子立即沉默低头,那姑娘轻轻地笑着,仿佛看了热闹一般。
云山白云山!难怪说觉得面熟,原来这两兄弟正是在南京时吃的那顿喜酒,红事变了白事的那家白大侠的一双儿子!白......白宁舜和白云山!
他们怎么会跑到河南来呢想不到过了两年多,居然会在他乡遇到故人,虽然人家对她未必有印象,可铃铛儿却觉得有点高兴,怎么也算是故旧啊,说不定他们来河南是有什么好玩的事呢白大侠的儿子哇,他们的爹都死得莫名其妙的,又是名人之家,应该不会太平淡吧
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了转,比较了一下,四姐姐都嫁人了,在南京总是跑不了的,晚点去看也没关系吧这么一比较,万一错过好玩的就走宝了不是当下决定不坐船了,先看看这三个人准备干什么去。
铃铛儿又晃悠悠地顺着来路远远地跟去,跟了一会她就发现刚才自己做错事了,怎么把马卖了呢那三个人已经雇了车子朝镇子方向去了,她怎么跟啊急急地也找了车子,嘱咐车把势跟着快跑。
可是到了镇子里还是跟丢了,镇里人多,车不能跑快了,前面的马车远远的几下就没了影儿。铃铛儿心里那个沮丧,转念一想,都下午了,这几个人总要落脚吃饭住店的吧心里又一下子雀跃起来,我就不信有心找会找不到。立即把马车打发了,自己在集镇上循着酒楼饭庄找了起来。
一连找了几家也没见着,铃铛儿又闷着了,想了想,当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己做的这是什么傻事呢,莫名其妙跟踪几个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素不相识的人,难道是在山里呆久了,见着个人都激动真象小时侯的人来疯......
觉得自己好笑,就一边咯咯笑着,一边百无聊赖地闲逛,反正今天去南京的心思也被打乱了,找个地方落了脚再做打算吧。
这人一无聊没了事干,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吃。
铃铛儿一头钻进了一家临近的酒楼,立即有堂倌迎上来问:“姑娘住店还是打尖啊”
铃铛儿笑眯眯道:“先吃点,姑娘我要是觉得你店里的好吃好喝呢就也住下,不好吃就走人。”
堂倌一听就乐了,这姑娘说话怎么白得这么有意思呢,连忙赌咒发誓似的说:“姑娘一百个放心,别的不敢说,这的脆黄牛蹄腱子和青酒,咱们竹里居说了第二,这镇上就没人敢说第一的,包准您吃好喝好,您满意了楼上还有更让您满意的厢房可以落脚。您赶紧里面请。”
铃铛儿笑嘻嘻地瞅了这大言不惭的堂倌一眼,由他领着靠窗坐下,就要了他提的脆黄牛蹄腱子和两个素菜,加上半斤竹竿青酒,美美地靠着窗户一边瞅大街一边吃起来。
没吃几口听见有点动静,转头一看,又乐了,楼梯上走下几个人,不正是刚才跟丢的那仨人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原来他们住这儿呐。
铃铛儿大眼偷偷扫过去,看他们三人正好在斜对过坐下,竖着耳朵一听,堂倌正汇声汇色地给他们介绍吃食,说到脆黄牛蹄腱子的时候,还往她这里努了努嘴,说那边的漂亮姑娘也是外地来的,就吃的这个呢。
铃铛儿见那三个人望过来,立即摆出个美美又和善讨喜的笑容,笑眯眯到对过去。
看见好看的姑娘,白宁舜不由微微惊艳,眼神也没那么傲慢了,有礼地冲她点了点头,白云山也微微地点头示意。铃铛儿回以嫣然一笑,看见那秀气姑娘用眉眼扫着自己,隐约哼了一声。
铃铛儿索性大大方方地脆生生说了一句:“这里的脆黄牛蹄腱子真的不错,青酒也不错。”
白宁舜立即对堂倌说:“那就照着来吧。”
铃铛儿笑眯眯地收回视线,乐呵呵地吃着,人都遇着了,还怕你们跑了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