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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听命

两个人一路拳来脚去地到了李氏办事的厅门前,才停了手,整顿下衣衫,先后进门,对着李氏齐声问候:“母亲好!”

李氏难得见到两个人和睦而来,放下手中厚厚的账本,笑着说:“快过来,我的儿呀,今天可好吃的如何累着没有”

她对张允铮格外关注,拉了张允铮坐到自己身边,笑着看张允铮,眼睛里又泪汪汪的――她总觉的对不起这个儿子。

张允铮不好意思,绷着脸,身子僵硬――我都多大了还这么对我

张允铭凑到李氏另一边:“娘,我们今天还去了娘的欢饮阁,那里的珍珠丸子和姜末藕片真是京城最好的。”

李氏笑着扭头对张允铭:“你也该接个手了,这京城里的近百处的生意,每天有千金入项,我年纪大了,总不能一直看着。”

张允铭马上说:“娘,您才多大年纪真年轻!我可不想管这些事,有空还去诗会上转转呢。让弟弟管吧。”

张允铮马上说:“我懒得管!”

李氏笑着看张允铭:“我得赶快给你找了媳妇来管事儿了。”张允铭就要满十九岁,平常人家的儿子已经定亲或者娶亲了。原来平远侯因为家里因为有张允铮这个秘密,一直在斟酌哪家合适。而李氏则怕张允铭成家,对不能见人的二儿子是个刺激,也想拖拖。接着又出了四公主的那码事,没法说亲了。现在二儿子顶着别人的名头出来了,四公主的事看来也要不了了之了,她想该开始给张允铭找媳妇了。

张允铭立马说:“您先别!我可挑剔了!而且,我现在也不想。”

是,看上了五公主!张允铮冷哼一声:“娘,您少为他费心思!别理他!”

张允铭说:“喂喂!别逼着我说让娘帮你挑媳妇!”

李氏抱歉地对张允铮叹气,张允铮翻白眼:“您叹什么气我二十二岁前可不愿成亲!”

张允铭说:“是呀,他刚出了院子,也就跟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差不多大,还得长几年。”

张允铮刚要发火,李氏安慰张允铮道:“你以前没怎么出去,自然天真,没事,娘喜欢你一片赤诚。”

张允铭“啧啧”地吧唧嘴:“你真是个好孩子。”

张允铮听了,对着张允铭做了个沈汶做过的鬼脸――舌头伸出,两眼上翻。

张允铭对李氏说:“娘,您看他!”

李氏笑着拍张允铮的手,又叹气道:“我就喜欢你们两个好好的,别总打架。”

张允铭马上说:“娘,是他打我!”

张允铮立刻举起拳来,李氏忙拉住张允铮的袖子:“你这脾气!哪能说动手就动手的”

张允铮指张允铭:“他告状!”

张允铭哈哈笑:“娘,您看,他不也在告状”

张允铮终于忍不住了,站起来,向张允铭扑去,张允铭也跳起来,边之字跑着边说:“娘,您好好休息啊!我把他引走!”

张允铮也叫:“娘!他这是找打!”

两个人先后立刻离开李氏的厅室,穿堂过院地远去了。

李氏笑着摇头:“两个逆子!”心情却格外好。

人说小公子下学回来了,李氏忙让人带张允钊过来。

相比两个不省心的儿子,李氏觉得张允钊最乖。大概因为身体不好,都快十岁的孩子了,还是不爱说话。多走几步路就会微微喘息。李氏让张允钊坐在身边,笑着问他学里的事,让人上了小点,催促他吃一口。

张允钊懒懒地,无精打采地吃了一口点心。平远侯与宋遥商议好了,就过来看看夫人。自从听了悲惨的结局后,平远侯心中总觉的对不起李氏,平时常过来看看,对李氏说几句肉麻的好话。

见平远侯进了门,李氏忙笑着说:“侯爷来了,快坐下。”示意张允钊对平远侯行礼。张允钊比张允铮听话多了,马上起身行礼,规矩地说:“爹爹可好”很小大人的样子。

平远侯看着病歪歪的小儿子,笑着让他坐了,对李氏说:“还是得让钊儿习武。”

李氏有些心疼地看小儿子,勉强说:“都听侯爷的。”

平远侯对李氏说:“放心,我肯定给他找个好师傅。”

李氏叹气:“最好别让他受苦,健体强身就是了。”

平远侯对李氏摇头:“夫人真是个慈母啊。”

李氏掩嘴笑:“慈母多败儿,侯爷这是说难怪我养大的孩子都是逆子吧”

平远侯正经地说:“怎么会是说夫人该分一些溺爱给……你知道是谁吧”

李氏一手拿绢子掩颊:“当着孩子的面儿,夫君说什么呢”

张允钊举手:“我知道,爹是说娘亲要多溺爱他一些。”

李氏脸红,嗔怪地看平远侯。

平远侯表情严肃地张允钊说:“吃完了点心出去多走走,别总在屋子里看书,小心成个书呆子。”

张允钊没精神地说:“没人和我玩,不想出去。”

平远侯挥手:“去去去,那也得出去。”把张允钊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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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戎使节队离京几天后,沈汶想应该去与张允铭商讨建立土匪武装的事,而且也得去那个宅院看看密室建起来了没有,就告诉苏婉娘自己晚上要去那个宅院看看,如果那里没有人,自己就去皇宫转悠转悠。

苏婉娘听了马上皱眉:这去了又会见到外男!可接着听沈汶说要去皇宫,赶紧说:“你还是只去那个院子吧!我给你的夜行服上绣了几支兰花,勉强算是外装。”那天看了张家那位,穿着太监服装都那么精神,自己的小姐去见他,长得也不那么绝色,还只穿着简单的夜行服,真是太没品级了,很可能压不住对方。

沈汶笑:“婉娘姐姐!我穿得黑乎乎的就行了,还绣什么花!”

苏婉娘有些郁闷:“你是个小姐,怎么能穿不绣花的衣服去见人呀那太不规矩了,还没内衣讲究呢。穿着不整见外男,这日后……”可怎么嫁人

沈汶去挽苏婉娘的胳膊:“我以后要干的事儿多了,见不见外男才不要紧。”

苏婉娘一想,也是啊,两个人谋算的是把太子给拉下来,见外男算是什么

苏婉娘叹气:“算了,大不了,我陪你……”可说到后来迟疑了,想到那时对四皇子的承诺。

沈汶笑咪咪:“你可别陪我,我还等着你成亲了,去好好闹你的洞房呢!”

苏婉娘斥道:“说什么呢!我才不会……”言到最后,又咽了半截儿。

沈汶笑得诡秘,扒着苏婉娘的肩头小声说:“咱姐夫这次没说什么”

上次,苏婉娘告诉了沈汶四皇子不想当皇帝的缘由,不得不说出牵扯到了自己的那部分,沈汶后来把对四皇子的称呼升了级。她已经直接把四皇子归为家庭妇男一类的人了:前世四皇子在阴影里过了一世,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雄才大略:一个残废的皇子一辈子没有上过朝,自然没有建过言,出过策。到后来,三皇子还监军出征,死在了战场,四皇子可是实打实地虚度了一生。这世,沈汶就没把他看得太重。虽然去问了四皇子是不是想当皇帝,但那更多的是为了试探一下他的心思。哪怕三皇子不想当皇帝,但三皇子是兄长,如果没有充分的理由,实在不该把三皇子跳过去,扶植一个没有展露什么政治才华的皇子。即使日后四皇子很没有可能地突然摇身一变,成了个人物,也不能没有确凿依据地立幼不立长。真要是那样,朝野混乱不说,还会造成三皇子和四皇子之间兄弟阋墙。

沈汶觉得四皇子当个闲散的王爷挺好,脾气温顺,爱下棋,有情趣,会是个好丈夫,自然就同意苏婉娘和他在一起,称其为“姐夫”了。

苏婉娘推开沈汶,脸红着:“他说,及笄礼,想给我支簪子……”

沈汶断然道:“别想!簪子得用我给的!你先认识的我!”

苏婉娘喃喃地说:“我也是这么说的,可他说,要是不要他的,他就亲自来给我戴上……”

沈汶反而笑了:“他来可以,戴他的簪子就别想了!”

苏婉娘瞪大眼说:“他怎么能来!他一个外男!”

沈汶叹口气,对苏婉娘说:“他来倒是没什么,可你满二十的时候,十年还没有过去,弄不好,那时不能马上许婚,他来了也白来……”

苏婉娘咬了牙使劲推沈汶:“你再说!你再说!”

沈汶被推得歪歪斜斜地在地上走来走去,嘴里说着:“我怎么这么晕乎乎的是不是喝醉了”……

门外守着的夏青咳了一声,两个人立刻不闹了,规规矩矩地坐在桌子旁。

院门处夏蓝的声音:“钱袄戳耍俊

钱坝a耍到门口问夏青:“小姐在吗”

苏婉娘大声说:“钱敖来吧!”

夏青沉默地给开了门,钱翱聪那啵骸鞍ミ希这是什么规矩,人来了连句话都不说”

夏青还是不开口,苏婉娘笑着迎了钱敖屋,说道:“她就是那个性子,安槐厣恼,快请坐吧。”

沈汶也起身,笑着问:“钱昂茫渴悄盖子惺拢俊

钱靶ψ潘担骸暗挂膊皇牵我是看夏婉到了及笄的年龄了吧是不是要行及笄礼我喜欢这孩子,想给她插簪。”

想到钱翱赡苁歉龅难巯撸沈汶心头怒火骤起:给苏婉娘插了簪,就算是苏婉娘的长辈了,日后总能压苏婉娘一头。这是他们又想把手伸到自己身边。

苏婉娘脸上也僵了一瞬间,但马上假装羞涩地低头。方才她还和沈汶开玩笑,说是四皇子来了也白来,可这个通着太子或者皇帝的线人,就想给她及笄加簪,真是好打算!

沈汶嘟起嘴:“我要娘哪天收了婉娘姐姐当义女,才给她行及笄礼!”钱吧盗耍沈汶抿嘴一笑:“不过,谢谢傲耍』沟爰亲盼彝衲锝憬悖靶某φ婧茫

钱罢a肆较卵劬Γ看看沈汶,又看看苏婉娘,尴尬地笑了一下,小声说:“我可听说,夏婉的父亲……”

沈汶孩子一样地使劲摆手:“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都忘了!要是娘没忘,就再等几年呗。什么时候娘忘得差不多了,我就去对娘说,认了婉娘姐姐!”她笑着对苏婉娘说:“婉娘姐姐,你说这样行了吗”语气里,好像她是受了苏婉娘的指使,在讨苏婉娘的欢心。

苏婉娘与沈汶处得久了,根本不用事先准备,马上就明白了沈汶的意图,笑着对沈汶说:“小姐想得周到,这样挺好。”

钱昂萌菀缀狭俗欤咽了下口水,强笑着说:“小姐这么好心……”

沈汶不好意思地忸怩着说:“不是啦,我离不开婉娘姐姐呀!”她一伸手,拉了苏婉娘的手晃,撒娇说:“婉娘姐姐,这样,你是不是就会留下来了”似乎苏婉娘常以此要挟要离开。

苏婉娘顺着沈汶的意思叹气:“好吧,小姐这么说,我就先不走了。”

钱拔剩骸跋耐褚去哪里”

沈汶解释说:“婉娘姐姐长大了呀,要带着弟弟回老家了呀。”

钱氨梢模核胀衲锏睦霞业较衷谌硕济挥欣垂一个,这明显是在骗沈汶,就是逼着她安排苏婉娘被认成义女。一旦成了侯爷的义女,苏婉娘就能嫁个好人家,弄不好,这个小姐闹来闹去,还能给苏婉娘一份嫁妆!苏婉娘好会计算的心思!

钱把棺呕鹌,起身道:“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要不要我把这事告诉给夫人”

沈汶无所谓地说:“随便你啦,我原来想过些日子再跟娘提,她若是不允,我就哭一场。娘最喜欢我,肯定是会答应的。”

钱靶牡牢一瓜炔凰盗耍拖一拖,省得你一哭,这事就成了。脸上带着干笑告辞,苏婉娘笑着把她送了出去。

苏婉娘回到屋中,沈汶在桌子边对她笑,苏婉娘点她的额头:“你就这么逼着他们向我下手”

沈汶说:“这是早晚的事呀。把你抬得越高,他们来争取你的价码就得越大。今天这话放出去了,他们就不会再想凭着个及笄礼就来和你套近乎。‘侯府的义女’!他们开的价至少要和这个差不多,外加威逼和让你报仇之类的借口。”

苏婉娘想了想,说道:“但是这个‘义女’现在可不能认。”

沈汶拉苏婉娘:“对呀!还是婉娘姐姐想得周到。现在如果认下了,你的身份就定了,拉拢的可能就少了。即使你说帮着他们,他们还会觉得是反间计呢。我得让我二哥去和老夫人说说,怎么着都拖着,放出风,可不定下来,吊着他们。”

苏婉娘点头说:“等到他们来拉拢我,就肯定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沈汶说:“是。”见苏婉娘神色紧张,沈汶忙说:“可是你别急,我觉得这两年他们不该动,要动作,肯定是在我快及笄的时候,趁着我还没有许婚,毁去我的闺名。”

苏婉娘对沈汶摇头:“你说起这些话就没有感到害怕哪怕是一点点”

沈汶扬起眉毛问:“怕什么”

苏婉娘叹气,拍了两下胸口:“我现在可知道父母是怎么回事了!一个你,一个我弟弟,都是来向我讨债的!”

沈汶哈哈笑,抱了苏婉娘的手臂小声说:“人家说不是冤家不聚头,你小心呀,我姐夫肯定也是……”

话没完,已经被苏婉娘连推带搡地弄到床边去咯吱痒痒了。

夜里,沈汶穿了苏婉娘给绣了花的夜行衣,跑到了那个荒院,发现一间屋中亮着灯。沈汶抓了把沙石打过去,门开了,张允铮背光站在门口,沈汶才从黑暗里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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