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涉川曜第二天从地铺上爬起来时, 她只感觉身体有种微妙的不舒服感, 直到走进厕所刷牙洗脸时才发现了到底是什么事情。
啊,她都快忘记自己是个女孩子,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不方便了。
难怪前两天那么暴躁, 原来是生理期的缘故, 并非是性格上的缺陷
所以涉川矅美滋滋地继续当一个自认为温柔体贴、柔弱无力的美少女了。
“侨梅, 你家卫生巾放哪里”这人从厕所探出头来大声嚷嚷着,反正朋友家也没有第三个人, 不怕。
躺在床上的女孩子虚弱地抬手一指墙角的半透明收纳箱, 没有吱声。
“咦你怎么了。”
涉川曜以最快速度给自己换上所有女性通用的专属装备后,火速溜回床边查看情况。
林侨梅两侧脸颊不正常的红,用手一摸额头还挺烫。
“发烧了”
涉川曜恍然大悟,想想也是,对方跟自己这种天天忙于死去活来的中二人士可不太一样林侨梅在认识自己之前一直都是个普通人。结果认识自己以后, 短短一天之内经历了上课、混混绑架、人渣殴打、差点被强上、近距离目睹斩首全过程、淋雨跳楼等等一系列惊险刺激活动会发烧则说明对方还是个正常人啊
涉川曜觉得自己大概已经不是个正常人了, 毕竟无论受多重的伤睡一觉就能好这种事, 总让人有点唏嘘。
于是她手脚麻利地跑去药箱中找来了水银温度计, 把朋友摇醒后塞给对方测量体温。
十几分钟后。
“啊, 38c啊, 有点高烧呢, 先来个退烧贴挂着吧。”
于是一张被激活强化后的冰镇退烧贴就这样被涉川曜直接挂在了人家脑门上,旋即她又拿了点退烧药给人喂下去毫无疑问,这些药物也是在厕所强化的。
在整个过程中,发着高烧的长发女孩子任由摆布的同时嘴里迷迷糊糊地念叨, “上课”
“哎呀,这回儿还上什么课啊直接旷课呗。”涉川曜嘟嘟囔囔地吐槽这个好学生,“真当我不了解大学生活么。”
照顾好病人后,女孩子才稍微松了口气,对于经过灵能值强化后的药效她还是很放心的。涉川曜当即摸摸朋友滚烫的脑门安慰道:“侨梅你先睡一会儿哈,我去煮点粥。等会起来喝一点白粥再吃剩下的药。”
“”,林侨梅没有回答,显然又陷入了昏睡之中。
站在洗碗槽前淘米的涉川曜一边盯着水龙头流出的清澈水流,一边思考要不要将已经找到对方兄长的信息据实告知。毕竟朋友还不知道哥哥下落都已经发烧成这样了,要是到时候一听到欧尼酱的具体信息还不得兴奋地直接爆了水银温度计
只是当她煮好清淡的早餐端过来时,又听见病榻上的姑娘迷迷糊糊地喊着哥哥的名字。
涉川曜忍不住啧啧了两声,她这人心软,再加上处于身体特殊时期,最受不得这种好像随时要生离死别的场面。
行了行了,告诉你真实情况也可以,别给我炸温度计就行。
结果就是她被迫开车带着一个发烧病人出来找哥哥。
根据昨晚榎田给出的地址情报,导航一路摸到了一家名为“马场侦探事务所”的建筑楼下。
当涉川曜下车的时候还盯着窗户上那一行贴纸,还在思考这个地方到底是一家室内赛马场还是一家侦探事务所或者是建立在赛马场中的侦探事务所
然而都不是,只是榎田的朋友名字恰巧叫做“马场善治”罢了。
涉川曜一边扶着昏昏沉沉的病人爬楼梯,一边很担忧地问:“你还好吧都让你在车里等我了。要不要我背你”
“不要。”林侨梅虚弱中带着倔强,“我一点要亲自见到哥哥”
“行吧。”
两位女孩子来到二楼,果然看见了房间门口挂着侦探事务所的名字以及“营业中”的挂牌,涉川曜当然不让地抬手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
“打扰了,请问这里是不是马”涉川曜一抬头,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此时屋内里有一个穿着宽松长款白色毛衣的棕发男人和一个穿着高中jk服装的金发妹子正气氛诡异地互相对坐着,他们之间还放着五摞厚厚的日元钞票,好一番y交易现场。
而她们的到来似乎打破了这场交♂易。
尴尬的涉川曜连忙收回跨出去的脚:“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马场善治迅猛起身:“等一下,客人你们别误会了”
金发美女同样目瞪口呆地发出了纯爷们的嗓音:“那张脸是侨梅”
林侨梅迷迷糊糊:“咦,您哪位”
四个人几乎同时开口,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此时那位金发jk“美女”立刻从椅子上蹦起来,就好像有人在用火烧他的裙子一样,只见这位女装大佬急吼吼地冲过来:“侨梅是侨梅吗”
“哥真的是哥哥”哪怕重病发烧的林侨梅再迟钝也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她看着眼前比自己还妩媚动人的哥哥,再也经受不住这份重逢的喜悦,直接身体一软晕了过去。幸亏被涉川曜眼明手快地一捞才没有让朋友当场扑街。
林宪明顿时如同被人踩住尾巴的猫咪那样大叫起来:“侨梅她怎么了难道是怀孕了吗”
涉川曜aa马场善治:
这位哥哥您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这话问得是一同前来的涉川曜,而后者则是语气迟疑地回答:“没有发生那么可怕的事情啊侨梅只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