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的迟先生只觉得怒气冲头:“你们平时就是这样干活的吗”
所有人一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如同鹌鹑般低下头颅,跪着的身体在风中摇摆,衣服却贴在了身上,冷汗潺潺。
樊振没有说什么,走向了血气最浓郁的屋子,只站了片刻便走向隔壁屋子。那里,有樊家最后的血脉。
屋内,被包裹的小小婴孩比樊振的手掌大不了多少,红红的脸色、几不可闻的呼吸、紧闭的眼眸。无一不显示着这个孩子的脆弱。
尽管不是看到的第一眼,樊振还是感到一种揪心的痛楚。
轻轻的抱起孩子,缓缓低喃:“孩子,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这话一出,站在樊振身后的迟传迟先生,看到樊振的背影竟然佝偻了起来。心下也难免悲凉。
“你出生在这繁梧居,而我又只有你了,便单名一个'芜'字吧,樊芜。”
“樊芜谁在叫我”樊芜混沌的意识逐渐清明。
樊振怀中的婴孩皱皱眉头,撇了撇嘴,手脚也动了起来,仿佛不舒服的挣扎。
樊振看着孩子显露的生气,面露喜色,心中也有了一丝叫做希望的东西在生长。
“快,重金请城中最好的大夫来,不,去请柳家的炼药师求取救命的丹药。我的芜儿,一定要我的芜儿活下来!”
“哎,我这就去。”迟先生一扫阴霾亲自出了门去请。
樊芜恍惚中听到人声,努力的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惊喜的国字脸。
“苍天啊,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孩儿,我的芜儿一出生就失去双亲,让我的芜儿活下来吧……”
樊振的声音越来越小,语无伦次的一遍遍呢喃,樊芜也终于有点明白自己原来已经重生了,只是无父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