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没说完,就让何捕头一朴刀拍在脸上,直接拍掉了两颗牙,说话漏风。
“让你开罪大人,让你坏……”何捕头呵斥一声,赔着笑脸和白胜武说话:“校尉,你看……”
“看什么看”白胜武居然不开面,直接冷笑道:“我把人交给你,以后去牢里还能不能看到人又或者,看到的是活的还是死的”
“校尉说笑了……”何捕头脸上的笑都僵了,真是没法再说下去。
白胜武也懒得和他再说,手一挥,几个亲兵一涌而上,把几个大汉捆绑起来,直接扔上了马背,扬长而去。
何捕头想抢人,可人家那刀可比他的还利,往身前一横他哪敢硬上只能就这么看着对方上马扬长而去。
孙县丞气得脸都青了,也不和何捕并没有说什么,直接转身跟上白胜文。
担心那几个汉子说漏了嘴,更担心白胜文从几个老头那问出些别的什么,孙县丞跟进后衙,强忍着捂住鼻子的冲动,赔着笑脸坐在一个农夫身边的椅子上。
这些泥腿子,多长时间没洗澡了,身上一股味儿都让人想吐,亏得白胜文还能忍得住,啊,他也是泥腿子出身,说不定早闻习惯了。
偷瞥一眼白胜文,孙县丞心道他之前怎么还会想把闺女嫁给他呢那么个出身,又这么执拗,实在不是女婿的好人选。
白胜文觉察出孙县丞的目光,只是抬头一笑,并不发问,反倒拉着那老汉说家常。
从家里生活到田里农活,都一一过问,白胜文虽说是读书,可家里农活也没落下,说什么都能接上话,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已经把老汉给收服了,不仅态度变软,连话都多了。
“从前一直都觉得像您这样的大人高高在上,哪想到您居然这么平易近人,还这么了解咱们这些地里刨食的日子,大人,我、我……”拍了下大腿,老汉惭愧道:“小老儿之前真不该听了别人的鬼话,觉得大人想坑害俺们,试问除了大人还有谁能这么对待俺们呢”
“老丈不要再自责了,有心算无心,怪不得你的。”白胜文和声安慰,又和其他几人笑道:“饭差不多好了,咱们先吃饭,边吃边说。”
“大人、大人还请俺们吃饭”老汉大为感动,站起身就要给白胜文跪下,却让白胜文一把扶住。
“几位大叔都别客气,咱们饭厅坐。”
说着话又邀孙县丞,孙县丞坐了半天都不见白胜文问正题,早就有些不耐烦,正在迟疑要不要跟着去吃饭,就听一个农夫猛咳两声,似乎是咳出痰来却不好意思吐出来竟是“咕噜”一声咽了下去,脸都因为尴尬而红了。
孙县丞忙把头扭开,只觉得恶心。当初他在白家还能装着平易近人,可这会儿真是的受不了了,想想要和这么恶心的人坐一桌吃饭,他就想吐。
拱了拱手,他谦让道:“大人,下官还有公务在身,就不作陪了。”
白胜文笑笑,也不勉强,目送孙县丞出去,这才带着众位乡老转到饭厅。
没了孙县丞在旁,自然轻而易举地探问出到底是谁怂恿这些老乡来县衙闹事的,等好声好气问完了,又陪着吃好了饭,白胜文才亲自送了几人出去。
这几位都还没到家,白胜文平易近人的美名已经传遍了黑水县。
这里头自然有许文岚的手笔,早在衙门被围时她就来了,只不好到前面,就从后门进了后衙,白胜文请众乡老喝茶,她立刻就让厨子做饭,还特意让小李去割了一个整后丘烧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