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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沈辛夷提防着陆衍时刻会过来, 大略把这封信扫了一眼, 信上其实也没说什么, 大概就是讲这陈远新去南方做的一些事,还有南方如今的形势。

她却越看脸越阴沉,虽然信上说的模糊,但她基本可以断定, 最近父亲受阻就是这个人所为。这是他自己做的, 还是陆衍授意的

她想不出源头, 索性不再去想,总之只要这个人出事, 任陆衍有什么目的也无法达成。

她一边想, 一边随手把书信放回原处, 自己拿了一本《山海经》假作看着。

过了会儿,陆衍走出来:“我等会儿要出去一趟, 你不是挺喜欢吃永乐坊那家樱桃毕罗吗我回来带一份给你。”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自然地调开,不敢看她, 脑海里不由得又浮现出昨晚的一幕幕。

所以说没有被侍寝宫女服侍过, 自己胡乱看了几本避火图的坏处就在这了,他也没顾得上什么前.戏不前.戏,当时就要横冲直闯,把她疼的眼泪差点飚出来, 说什么都不肯让他动一动,两人纠缠一时,他就这么...完事了, 末了末了谁都没大展雄风成。他现在简直没脸见人!

还有个问题,他昨晚上那样到底算不算圆.房,可书上说的,行完周工之礼了不都会有落红吗若是没有,他明明又...到底算不算圆成了呢

陆衍现在瞧见她就想到昨晚的尴尬,恨不得挡着脸离去,偏偏还要维持风度,故作镇定地站在远处。昨晚上虽说十分乌龙,但那短短几瞬的滋味有极其美妙,他一边尴尬,一边又忍不住回味。

沈辛夷心思压根没在吃上,随口道:“行啊,早去早回。”

陆衍竭力绷着脸嗯了声,闷头出了书房,沈辛夷也不好留这儿了,跟在他身后出去。

她一回到屋里便坐立难安,从衣柜里取出一只尘封已久的箱子,上面的锁盘是数列,她先按了三下,再把数字调整到正确的位置,再往左拧两下,往右拧三下,终于把箱子打开。箱子上面放着的是一些珍本古籍,她直接伸手到最下层,把一沓信纸和琉璃瓶子装着的浓墨取出来。

信纸和浓墨都是特制的,信纸底部还有小小暗记,她拿出自己常用的狼嚎笔,在信纸上写了三字‘戒备陈远’。

她把这四个字左右看了看,又觉着不妥,干脆把这张信纸烧了,重新写下‘诛杀陈远,提防太子’八个大字,命人取来了一盆冰块,她隔上一层托盘,把信纸往其上一镇,等到字迹渐渐消失,她才把信纸叠好,小心放到一个看起来,其实却加密过的荷包里。

做完这一切,她长出了口气,她唤来张媪,神色郑重:“阿姆,你把这个交给大哥,这上面有极重要的事,你让他先不要看,直接转交给。”不管是她出府还是她哥进府都十分不便,要是平白把人叫来,徒惹人生疑,只得把信儿先传出去,由沈桂旗代为转交到家里。

张媪问也不问,当即点了点头:“是。”

沈辛夷心里难免忐忑,陆衍黄昏才归,表情已经比上午正常许多,他一手拎着油纸包的樱桃毕罗,一手拿了只锦匣,漫不经心:“宫里做了新样子的宫花,太后让我拿给你。”其实这些宫花主要是给公主们的,他觉着她应该会喜欢,硬是顶着公主们的白眼,抢了几只最好看的过来。因此话虽说的漫不经心,眼底却带了几分期待。

自从他祭拜过母亲之后,他已经明了了自己的心意,昨晚上虽然乌龙,但两人也算肌肤相亲过了,他待她自然更为不同,毕竟她已经是自己的人了。

沈辛夷打开盒子看了眼,里面装了好几朵,雨过天晴色,朱槿色,丁香色等等,每个都十分别致漂亮。她又瞅瞅那樱桃毕罗,心里不由得有些复杂。

她写信的时候真没感觉有什么,于公两家各成一派,她这也说不上背叛什么的,难道陆衍就没有坑过她了吗,要是没有,干嘛派人去给她爹下绊子于私她上回救了齐王妃,按说陆衍还欠她个人情呢,现在也是该还人情的时候了。于公于私,她都觉得自己十分占理,不知道突然冒起的惭愧是从何而来。

她心不在焉地瞧着宫花,陆衍不由问道:“你觉着如何”

沈辛夷这才回过神,随口道:“好看着呢。”她为了显得自己很清白,胡乱往头上插了几朵:“好看不”

陆衍:“...”

他看着她满头五颜六色的花,眼睛险些没辣瞎了,顿了下才默然道:“你尝尝那樱桃毕罗吧。”

沈辛夷两辈子头一次干间谍的差事,听他这么一说,拿起桌上的樱桃毕罗就吃了起来,到最后险没把自己噎死。

陆衍给她递了一盏清茶,顺手帮她拍着背,面露狐疑:“你今晚上究竟怎么了”

沈辛夷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痛定思痛:“咱们今晚上分房睡吧。”她都担心自己说梦话露出些什么。

陆衍先是一怔,继而恍然,而然思维往邪路上岔了,她这是在...害羞做完那事之后觉着无法面对他他硬生把自己脑补出满心的柔情蜜意来,缓和了神色:“好。”

他又想了想:“其实也没有什么,你...放宽心。”

沈辛夷给他这话说的更要胡思乱想了,他干嘛劝自己放宽心难道他知道了她点了点头,含糊道:“好,我这就放。”

两人又跨服聊了一会天,实在聊不下去了,这才各自安置睡下。

......

陆衍最近早出晚归的,什么时候出入都不定,譬如今日,他赶了个大早出门,边往外走边和手下将士魏毅说话:“魏将军最近和嫂夫人如何啊”

魏毅被问的摸不着头脑,不过他是个实在人,便笑道:“挺好的,她一向贤惠,又给我生儿育女的,哪都挑不出错儿来。”

陆衍又跟他东拉西扯了几句,又拿出万年当年牌‘我有个朋友’:“我有一位友人,他马上就要成婚,只是他婚前没受用过通房妾侍,对周公之礼不算太熟,又不好问长辈,只好托了人来私下问我,我婚事如何将军你也清楚,所以我只好把这个难题交给你了。”

这事儿永远是男人最感兴趣的事情之一,魏毅嘿嘿一笑,低声跟他这样那样,那样这样说了一番,最后道:“这样才算真的成了,您让你朋友别信避火图上画的,都不靠谱,哪有女子第一次会痛快的”

陆衍仿佛被打开了新世纪的大门,面色不动声色:“哦”

魏毅说到这个有些歉疚:“我第一次没摸到门路,压根没进去,后面找到关窍了,发性弄了几回,她...”第二天早上就没下的来床,他差点把这话说出来,幸好发觉跟太子说这个不合适,及时管住了自己。

陆衍神色变幻,他,他跟魏毅第一次的情况差不多,沈辛夷也没什么异状,看来这房...还真没圆成。

魏毅又嘿嘿道:“不过殿下天赋异禀,以后肯定能大展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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