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零倒也不生气,就是轻抬了一下眉毛,然后干脆利落地两个字“拒绝。”
张副总的耐心快被消磨掉,加上脸皮上也过不去,于是用房卡轻轻拍了拍苏零裸露在空气中的肩膀。
卡片拍打着肌肤,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张副总笑着说“还拒绝呢拒绝穿着这个样子来这里,装什么清高”
“啪嗒”
这一声清脆的声响,让苏零的眸色微微一沉。
总有人不识抬举。
苏零敲击着桌面的指尖停下,微微直起身子,肩膀朝后着活动了一,然后抬起一只手,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疼的脖颈。
而就在这时,有人轻撞了一下张副总的后背。
张副总皱了皱眉,转过身正准备发怒,可当看清楚面前的人时,却顿时哑了声。
来人正是刚才苏零看到的那个男人。
他站起来的时候很高,目测应该快一米九左右。
男人的双腿修长,懒洋洋地靠着吧台,穿着件黑衬衫,歪着头耷拉着眼皮,从烟盒里抽出根烟。然后再抬眼朝着张副总一扫,眼睛微微一眯,像雄狮睁眼,带着几分危险。
他淡淡开口,声音带着些低沉的磁性“借个火。”
张副总舒了一口气,赶忙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将手递过去。
男人笑了声,直起身子,转过身正对着张副总,伸出手朝着他握着打火机的右手伸去。
在即将接过打火机时,他的手却蓦地一抬,干脆利落地掐住了张副总的下巴,朝上微微一抬。
张副总吃痛一声,涨得满脸通红,但却又喊不出来,只得抬手去掰男人的手腕。
男人发出一声低低的轻笑,胳膊微微用力,掐着下巴的手没有松开,就这力道将张副总从椅子上按倒在地上。
他的动作干脆而又富有力量,动时带着一股强劲的风。
周围的人顿时都开始低低的惊呼,捂着嘴往后退了退。
男人将手松开,笑着在张副总身边蹲下,抬起手从他手中抽出那张房卡,用它轻拍了一下张副总的脸颊,声音听不出怒意,但越是风轻云淡,却越让人害怕。
男人道“是不是我接了这张卡,就是今晚我来找你”
周围传来了难以遏制的低笑声。
张副总自然是知道面前这个祖宗的身份,哪里敢开口说话,只是连连摇头,一张脸煞白。
男人笑了声,将房卡随意地一丢,慢声道“夜灯的场子,见不得浑水摸鱼嘴里不干净的人。”
说到这,他轻轻一顿,抬眼时,眸中带着三分狠意“滚。”
张副总觉得自己的下巴和颈部一阵酸痛,甚至微微张嘴都牵扯着整个经脉都在抽疼。但他偏偏不敢惹面前这个人,只得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飞快地窜没了影。
男人站起身,眼帘一抬,目光轻轻扫过周围的人。
被他望见的人,都下意识地僵直了后背,然后转过身故作无事发生地交谈着。
男人抬头,看了眼苏零,狭长的眼一眯。
然后他微微歪头,抬起胳膊,伸出手虚点了一下自己的后背,然后朝着苏零昂了昂下巴,似是在暗示什么。
苏零愣了愣,伸出手朝后一摸。
自己衣服的后背处,是有系着黑色的丝带来固定衣领的,而不知什么时候顶端已经散开。
男人见苏零会过意,薄唇轻抿,然后转过身迈开步子,回到了自己方才的位置。
“嘘,可别说了,一会儿都别在人家面前提,他现在身体虚,可不能再受到刺激。”
沈子骁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意识却是清醒的。
只是眼皮上如同负担着千斤重量,让他拼尽全力都无法睁眼。
他甚至能无比清晰的回忆起,自己朝夕相处,出生入死的战友一个个在自己的面前牺牲。
有的甚至还没能闭上眼睛,直到尸体僵硬的那一刻,右手还是紧紧地握住枪。
命硬有时候不是一件好事。
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光。
身体似乎被一股引力拉扯着,往下一点点的陷进去,带着一股涌进血液里的疲倦。
沈子骁感觉到了困意。
眼前的白光也逐渐被黑暗所笼罩,从四面八方升起了黑雾,逐渐地覆盖着沈子骁所有的思维。
“喂”
“沈子骁”
“你还好吧”
“再睡下去我就要喊救护车了哦。”
唔。
好吵。
耳边传来了带着些熟悉的女声,但是一时半会儿却记不起在哪听过。
意识在清醒和沉睡之间相互挤压着,身上的疲倦感也越加沉重了起来。
“沈子骁我看到你眼睛睁了一条缝了”
“你再不醒我就把你的衣服脱光拍你的然后放到同性交友平台去”
“”
沈子骁睁开眼时,眼底带着清晰可见的红血丝。
他的样子看上去极其疲倦,就连抬抬手指都要消耗大半的体力。
随之而来的疼痛感和饥饿感愈加强烈,胸腔至腹部都有些闷闷的不适。
作者有话要说
八月二十八左右开新文易燃禁区
这么几天做新文的大纲
其实感觉连续几个月写东西,真的已经到瓶颈了。这几天删删减减,总觉得自己写得东西越来越难看了,但是状态也不知道为什么调整不回来qaq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eenau 10瓶;盈盈花盛处 5瓶;顾雨离 2瓶;西木由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