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尾尾道,“哥哥不要揍我好不好,尾尾不是故意的,傅先生检查课文,尾尾背书,结果背的太好了,傅先生就问我看了几遍,尾尾不敢说。然后傅先生说要向你学习,多看几遍。”
秦年年心道,“你那是多看几遍吗是吗秦尾尾你没有心,没有良心,良心大大的坏,你让哥哥我以后怎么面对傅先生!”
秦尾尾大名叫顾念舒,念舒念书。秦年年年纪小,不知这名字里隐藏的意思,只以为爹娘给秦尾尾起这个名字是让她好好念书,不要做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无用之人。
秦年年有时感叹,这名字起的真是太对了。秦尾尾完全没有辜负这个名字啊,喜欢这个名字也喜欢念书啊,还喜欢读书,看书。秦年年觉得叫哪个名字都无所谓,反正都是和书有关嘛。
可秦尾尾不仅喜欢看,还喜欢看很多遍,一篇文章多看几遍就能背下来,秦尾尾背下来之后还要再看好几遍。很多时候秦年年就看见他娘跟秦尾尾坐在贵妃榻上,两人一起看书。
秦御拉了拉顾念舒的手,“想什么呢”
秦年年通常都去找他爹。他宁愿打拳,也不愿看书。秦年年年纪小,还是有些轻狂,觉得会了就不必看了,先生留的作业做完了就不必再看了,反正考教又难不倒他,有那多看几遍的时间,还不如多去豫州城里玩玩呢。
这种平淡幸福的生活被秦尾尾同学给毁了。秦年年是万万不想在课业上被傅先生批评的,更不想被傅先生说没有进步,他咽了咽口水,问秦尾尾,“尾尾啊,你都看几遍啊”
秦尾尾当真没有数过,讲真的,谁看书还数自己看了多少遍呀,那不是闲的吗,有那个时间,还可以看好几遍书呢。秦尾尾摇了摇头,“应该有好几遍的吧,哥哥,尾尾错了,你不要揍尾尾好不好。”
秦年年看着穿着小衫的秦尾尾,兄妹俩很像,看着秦尾尾就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秦年年心道,“我忍心揍我自己吗,肯定不忍心呀!”
“吃点心,咱们晚上的时候换回来!”
秦御道,“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年年今天也给自己揽了一箩筐的事,练字,抄书,看书,说明日他要不看,可以随意揍他。”
晚上沐浴的时候,兄妹俩又偷偷换了回来,秦尾尾坐在床上,忍不住笑了笑,她抱着枕头在床上打滚儿,觉得这一天真是又好玩又刺激,爹娘都没发现,又不用成日无聊地练琴画画,看书多好呀,傅先生也好,讲课好有意思。
秦年年也在床上打了个滚,被秦御给拎着领子放好,“坐有坐相,站有站相。”
秦年年坐在床上,还回味白天的事儿,白天可真有意思,就这么玩玩闹闹一天就过完了,吃了点心,然后就
是玩儿了。还能抱着娘亲撒娇,他都好久没抱着娘亲了,晚上还可以听故事,真是好呀,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两个孩崽子安分了十几天,又密谋了第二次交换身份,这次依然没有被发现。比起上次,秦年年和秦尾尾演起对方更显得游刃有余,顾念舒和秦御根本没有怀疑。晚上换回来,听完故事,顾念舒和秦御把两个孩子哄睡着了,吹熄蜡烛,悄悄把门给关上了。
夜凉如水,天边一轮明月,明月周围环绕着几缕薄雾,漆黑的夜空上还有闪烁的星子,明明暗暗,像一匹惊艳绝伦的布。这种天空顾念舒在现代很少看到,在这这里生活的越久,以前的那些记忆就越来越淡化了,好像只有一个影子了,还好像自己本来就属于这里。
院子里有好闻的花香,夏时还未过,花还没开败呢。
秦御拉了拉顾念舒的手,“想什么呢”
顾念舒道,“在想年年和尾尾,今天好像不太一样,也不知道是我多想了还是怎么回事儿,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秦御皱了皱眉,有些疑惑,“不太一样”
秦御白日里把秦年年送去课堂,到了下午才把孩子接回来,一日相处的时间有限,倒是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顾念舒点了点头,“没错,不太一样。尾尾今日时不时就为年年说好话,也不是以前没说过,就是今日显得有些刻意,像是故意说的,而且,还说什么她明日就做这个做那个,揽了一箩筐的事儿……”
秦御道,“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年年今天也给自己揽了一箩筐的事,练字,抄书,看书,说明日他要不看,可以随意揍他。”
顾念舒道,“这是疯了不成随意揍他哪儿有嫌自己被揍得不多的,可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秦御道,“是有些,以前他们可不这样。”
俩人回了屋里,顾念舒心里一直想这件事,迟迟不能入睡,秦御单手搂着顾念舒,原本手还老实放着,可放着放着就不老实了,纱帘半透,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地上有帘子的影子,添了一片朦胧的景色。
顾念舒把秦御的手拿开了,“你安静一会儿,睡觉。”
秦御嗓子发哑,“你,不是睡不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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