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韩运迟疑地拨通了伏渊的电话。
“陛下?”
韩运沉默了几秒,手指挠了挠裤子的牛仔布料,才道:“玄著,你来接我,我现在有点累,不想开车了。”
他开着车窗,十一月深秋的夜风吹得他脑袋清醒了,身上却愈发感觉乏力。
不出一会儿,伏渊便如同一阵黑沙降临,他身上的黑沙变成了一身玄黑长袍,裹住他高大的躯体。
伏渊拉开车门,冷风灌了进来,他低头和韩运对视一眼。
韩运默默无言地朝他伸出双臂。
伏渊便弯腰把他抱起来,放到副驾驶座,给他调整了座椅弧度,让他得以安逸地躺在车里。做完这些,伏渊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更没问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他开车速度很慢,韩运开始是侧躺着看他,拿过手机放了首纯音乐,他身体乏力,身上越来越沉,慢慢就在车里睡着了。
车子到家,韩运醒了。他休息了一会儿身上有了力气,但是困倦,索性也不动,任由伏渊把他抱进了房间。
伏渊将他抱到床上,蹲下给他脱鞋脱袜,任劳任怨。
韩运并不动弹,略有些出神地盯着他英俊的脸庞,低低地叹声道:“玄著,你真好,像我母妃一样。”
伏渊给他脱了鞋袜后,再站起来,弯着腰给倚靠在床上的韩运解开衣服扣子,垂眸道:“那陛下就该好好听话,下次不要飙车了。”
“你怎么知道了?”
伏渊没有解释,韩运就有点不高兴了,把他的手打开,也不让他给自己宽衣了:“你监视我是不是?怕我惹麻烦。”
伏渊安静地注视着他,声音波澜不惊:“陛下惹的麻烦还少吗?”
韩运沉下脸来:“出去。”
“是,臣告退。”伏渊刚转身走了几步,躺在床上的韩运忽然又喊了一声:“回来!”
“衣服还没脱完你就想走了?你给我回来。”
所谓伴君如伴虎,正是如此,韩运脾气并不算太大,比起其他喜怒不定的君王,他脾气太温和了。但有时候闹起来,也很麻烦,但伏渊大多时候都很纵容他。
他高大的背影顿了几秒,最终还是回身了,脸上有几分无奈之色。
韩运眼睛牢牢盯着他,看他修长的手指给自己宽衣解带,给他脱衣服,难免手就会碰上来,偶尔碰到腰、碰到腿,韩运都会哆嗦一下:“痒。”
他身上慢慢开始略有点燥热了,甚至还有了一星半点的反应。
伏渊好似没看见一般,单手揽着韩运坐起来,不发一言地把衣服裤子给他脱了下来,再给他换上绸缎睡袍长裤。
这个时候,韩运反倒安静下来了,也不折腾了,坐在床上乖得像个娃娃。
伏渊把他睡袍的扣子挨个系上,接着端来一盆水给他洗脸。韩运乖乖坐在床边,伏渊一只手臂从他后背绕过,抱着他用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动作很轻。
韩运一抬头,就能看见伏渊认真专注的脸庞,他青丝如墨,或许是因为睫毛特别长的缘故,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就显得特别深情,身上还有种特别好闻的气味,似檀又似墨。
勾得韩运色心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