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冲身在锦川、长在锦川,他从未离开过那小小锦川县,而且他确实从小就疯傻到了入狱那时,”说着,谢问渊冷冷地望向钟岐云:“试问钟兄,一个未曾读书习字、未曾到过泉州、未曾登船入海的人......如何在短短数月便做到你这般习得文字、懂得书画、八面玲珑,更甚至极其明白该如何航海。如今就算是大晸朝生在海边的人尚且做不到你这般.....”
“押送你回京时我便知道不对劲,甚至怀疑陈冲早就被有心人调了包......但是下属向我禀报时清清楚楚地说道,你定是陈冲无疑,”谢问渊嗤笑一声:“若非我知他忠心,我都怀疑,他是有人早早安插在身边的奸细。”
钟岐云笑了,谢问渊这些想法他当然知道,谢问渊知道他来历,而现在他比之那个陈冲变化之大、区别之大,明白人一瞧便知道是两个人,谢问渊怎么可能放心
“比之怀疑跟随我多年的他,我更该怀疑你。怀疑你故意展现这种区别让我疑惑,怀疑你的不掩饰是刻意为之,让我掉以轻心......”
谢问渊说罢,往后靠了靠,头一次对着钟岐云,他的目光满是毫不掩藏的审视,“你可知令狐情知晓是我放了陈冲”
“啊”钟岐云一怔,“他怎么会知道”虽说他原以为令狐情只是觉得他和陈冲长得像罢了,毕竟令狐情第二次在杭州见到他时,他比在牢狱中皮包骨时健壮很多。
谢问渊并不回答,只继续道:“他若是与我反目,拿你出来,便能让我背下徇私枉法陷害忠良的骂名。”
钟岐云眼眸一紧,诧异地望向谢问渊。
“其实,若是最好的办法,便是杀了你。”
钟岐云笑了一声,而后给谢问渊夹了一筷子菜:“谢大人啊,若是您真想杀我,便不会与我说这些了,你尝尝,你羊肉炒菜心放了些辣,拌饭吃最是好了。”
谢问渊有些好笑地瞧着给他夹菜的人,闭了闭眼,缓缓道:“钟岐云,你真是,很有意思......”
心思通透,很是聪明,打从一开始在他放他出狱后,这人便知道怎么样才能活命。
谢问渊不能否认,当初放他走,其实更多的是早就怀疑了他的身份,想要借机抓出可能藏在他身后的人罢了......
他谢问渊走到今日,已经将许多都丢弃了,不会让自己行差踏错一步......
倘若这一年多来钟岐云有一丝一毫藏着掖着的样子,只怕早就没了命。
这人猜到了他的想法,更甚至从不掩饰他的不同一般。聪惠得让人心惊。
钟岐云又端起碗又扒拉了几口,等咽下以后,他又望向谢问渊,目光里带着他自己都不太明白的困惑,“其实,我知道要想活着,就必须让你放心,远离你、再远离你,越远越好,最好就是这一辈子都不要有什么瓜葛接触,可是......”
钟岐云微微蹙眉,正色道:“谢问渊,我不是陈冲,永远都不会是。我其实是......”
“我知道。”谢问渊打断钟岐云的话。
“你知道”钟岐云一诧。
谢问渊点头勾唇:“你不是早就说过了你是钟岐云,泉州人。”
钟岐云一怔,心猛地漏跳一拍,久久不能言。
雅间里静了下来,只听得楼下街道僧伽商人夜里叫卖的声音,和僧伽女子的歌唱。
也不知过了多久,钟岐云才开口说道:“你,这便是信我了”
“若是奸细能做到你般......”谢问渊喝了口茶,道:“钟岐云,你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很多事情慢慢来说。
其实今天是我农历的生日呢,嘿嘿嘿,但是没人给我过,我一个人悄悄地......
没有啦,其实明天周五小伙伴来帮我补过,就明天就不更新啦实在抱歉后天更新明天微博拍蛋糕照片给你们看!
感谢大家支持,感谢小伙伴爱的包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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