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江司承说起的几月前出现在僧伽近海的黑色巨船,还有齐呼普刚才说的话,钟岐云心头已有九分肯定,当时应是慎度这个拉哈海盗跑到了僧伽海域,甚至和齐呼普对上了阵,齐呼普的队伍本就算不得强大,面对拉哈,那只能缴械投降,投靠这个大海盗。
现在想来,恐怕齐呼普这群海寇早就离开了僧伽城,之后也没有再出现过,所以他们才遍寻不着。
搞半天,这个齐呼普压根就没打算在僧伽动手!他还真是倒了大霉撞了上来!
钟岐云心里唾骂,还以为苦尽甘来,老天还真不让他多清闲两分也许当时他也不一定会与拉哈这海盗对上,但拉哈海盗船里正好有一个恨他入骨的齐呼普......
妈的......
钟岐云哭笑不得,这种事都让他给撞上,真真是......他想他上辈子,除了不听从家人的建议去学商经外,也没有做过什么缺德事儿啊怎么现在就.....
去他大爷的。
钟岐云不应话,齐呼普也不恼,只笑眯眯地拿着刀在钟岐云身上比划了几下,随后将匕首沾了凉水又抹了一层细盐。
钟岐云见状,嘴角一抽,已经预料到这个混蛋准备作甚。
果然,齐呼普抹了盐后,动作缓缓地用刀尖挑开钟岐云腿上伤口的皮肉。
“我草——!!”
伤口尚未粘合又再度掰开,盐巴黏着在伤处的痛楚,比刀割更为疼痛,他甚至觉得伤处痛得发木,小腿难以自持得发起了抖,但他却被人架着,无法倒下。
只是方才忍耐不住的痛呼让齐呼普更是开心得紧,“痛吗你感觉到痛了吧哈哈哈。”说罢又用同样的方式折腾钟岐云腿上另一处伤口。
钟岐云牙齿咯咯作响,两手发抖,痛苦像是难以抵挡的寒冷一直透入他的骨髓,这是钟岐云第二次感受到过生命的威胁。
非不得人都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也不知该不该庆那个拉哈想要他的黄金,所以任齐呼普再折腾也不敢真的要了他的命。
只是,齐呼普也没能折腾他多久,不过一个时辰,那边忽而有人赶了来,冲齐呼普说着什么普撒国王宫殿西侧大火,据说是海盗刻意放火烧城,然后不少士兵冲了出来四处缉拿海盗。
钟岐云听得不明不白,那些海盗自己也是不甚清楚。
齐呼普听罢赶紧离开前往拉哈那处,随后又不过一刻钟,便回来让人将钟岐云绑了,蒙上眼睛扔进马车带走。
之后的事,钟岐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感觉到车马疾驰,直到天明,鼻尖传来海腥味后,车马才慢了下来。
谢问渊一行挟着普撒王赶到巴克布尔海湾时,却未在海口处瞧见钟岐云的船只,好在他离开前便令两个下属跟着船队,他寻了安全的一处暂且躲避,随后放出信号,不过半个时辰他那两个下属就寻了过来。
“昨日钟老板离开后,我见巴克布尔的官兵似乎行动有异,便给刘管家说了说,刘管家、江武师以及几个船队管带思量片刻后便令船队和人员悄悄撤离。”张祚说道:“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近夜里,就瞧见两拨人马来寻,但是......”
“怎么”
“今晨跟着钟老板的吴鹰赶来,说是钟老板不知去向.......”
“不知去向”谢问渊好笑地望着张祚,“你们是在这海上待久了,忘了本事不成跟个人都能跟丢了”
谢问渊这话一出,那边张祚和吴鹰心下一惊,连忙跪地告罪。
谢问渊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罢了,你们可查清昨日那两拨人来自何处”
“查清了,一伙儿便是巴克布尔的官兵,一伙儿.....是拉哈海盗。”
待会儿继续二更。大约十二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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