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绑架”宁雨眯眼,宁雨这种人有什么好绑的一穷二白要什么没什么,那就是因为霍榕宸高调秀的结果了。绑匪为什么不去绑那个逼来绑宁雨他们脑子坏掉了!“因为什么”
“这个还在调查中。”
宁雨抿了下嘴唇,“因为……谁”
“我们会尽快查出结果。”
警察离开,宁雨躺回去看着头顶的灯,绑架的话应该就和霍榕宸有关系了。
霍榕宸还舔着脸说护他,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不过现在的局面,宁雨和霍榕宸是一条船上的。霍榕宸那句话没说错,不管他们的婚姻是真是假,他们结婚了就是合法夫妻,有人想整霍榕宸,宁雨也跑不了。
护工送来晚餐,宁雨吃的还是挺多,忍着疼把所有的饭都吃下去。身体是第一位,他无力改变局面,只能从自身出发。像昨晚的情况,宁雨最起码能自保。
他不能死了,活着还有希望。
吃完晚饭护士又过来给宁雨扎上了输液管,宁雨看了一会儿书就困了。他是被脚步声吵醒,猛然清醒,宁雨睁开眼看到门口高大的黑影,宁雨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男人回头,宁雨看清他的脸,冰冷深刻,灯光下一双眼沉邃。
“没睡”
宁雨看手上的输液管已经被拔掉,他揉了揉眼睛,“刚醒。”
霍榕宸开了病房里面的灯,进门脱掉外套扔到沙发扶手上,又开始解扣子。他全部做完,走到宁雨身边俯身审视宁雨。手背按到宁雨的额头上,冰凉的婚戒贴着宁雨的肌肤,宁雨怔怔看着他。霍榕宸的眼很有压迫力,宁雨动了下睫毛。
霍榕宸收回手,“还疼的厉害”
“能忍的程度。”宁雨开口,安静的病房,他的声音略哑。宁雨抬手捂着嘴咳嗽,碰到霍榕宸的手,霍榕宸看了他一眼,收回手插兜站直。
“睡吧。”
霍榕宸晚上是真打算在这里住了,他换衣服洗澡。宁雨在床上憋尿,醒来的时候就想去洗手间了,霍榕宸一直霸占着。宁雨躺在病床上苦苦的等,霍榕宸洗澡跟个女人似的,洗半个小时。
出来浑身带香,整个病房都是那股味,香的宁雨头晕。
霍榕宸穿着松垮垮的睡袍坐到沙发上,宁雨怕他再去洗手间,立刻下床往洗手间移动。霍榕宸抬眸,宁雨加快步伐进了洗手间,洗手间门被反锁。
霍榕宸:“……”
霍榕宸把头发擦了个半干,靠在沙发上发短信。宁雨慢吞吞出门,挪到病床前,霍榕宸抬眸,宁雨因为一只手打了固定,半边身子动的很艰难,他往床上挪,霍榕宸撂下手机起身过去扶住宁雨的腰,手上用力就把宁雨打横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宁雨瞪大眼,霍榕宸这个病秧子还能抱动他
霍榕宸把宁雨安置到床上,拉起被子盖住。“睡觉。”
宁雨生平第一次被人打横抱,他的内心有一万句卧槽。躺平,霍榕宸关掉房间的灯,只留了玄关处小灯。宁雨看着天花板,余光里扫到霍榕宸已经躺下了,他看的眼睛有些酸,闭上眼听到霍榕宸低沉嗓音。
“我下个月就三十岁了。”
宁雨拉起被子盖到下巴的位置,不知道霍榕宸为什么要说这个,跟自己有关系吗宁雨知道霍榕宸年级不小。
“我爷爷走的时候立下遗嘱,我三十岁前去世他们谁也拿不到钱。”霍榕宸顿了下,继续道,“所以他们拼命的救我,希望我能活过三十岁,可又怕我活的太久。”
宁雨睁开眼,寂静的房间沉的令人窒息。
漫长的沉默,霍榕宸道,“你说我活得久好,还是早死好”
最后一个音很沉,撞到宁雨的心脏上。宁雨听不出其中的情绪,也许有悲哀,也许什么都没有。
生活没有奔头,也没有希望,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他从有记忆就在医院,他的世界只有两个颜色,黑和白。
白色的医院,黑色的夜晚。
人生到底是长还是短
宁雨迷迷糊糊的睡着,再醒来房间已经没人了。护士给他扎输液针,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落进房间里。宁雨抬手盖在眼睛上,昨天霍榕宸的话他听明白了。
有很多人想弄死霍榕宸。
霍榕宸如果死了,合约自动解除,宁雨能全身而退吗暂且把念头压下去。豪门争斗,宁雨可能会成为冤死鬼,霍榕宸死不一定是好事。
中午班主任就过来了,看宁雨顺便给补课。另外几个老师从五月六号开始过来给宁雨补课。时间安排在晚上,六点到九点。宁雨忙起来就忘记了疼,也是好事。
绑架他的人和柳家有关系,具体哪个人是主谋宁雨暂时还不知道。不过他从已知的线索推出了一条完整的逻辑线。霍榕宸整柳家,柳家没有直接弄霍榕宸,而是拿宁雨杀鸡儆猴敲打霍榕宸。宁雨这个买回来的鸡,可真是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