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手从身后伸过来握住他的手的时候,他才惊觉贺清墨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
他下意识想把手抽回来,却被抓的更紧,还被瞪了一眼,“练字要专心!”说完贺清墨抓着他的手,一笔一画的写出了一个“晚”字。
平心而论,写的是真好看。特别是放在樊星自己写的那一片歪瓜裂枣旁边,简直赏心悦目到了极致。
可是樊星却没什么心思去欣赏,他身体僵直着一动不敢动。
两个人的距离着实太近了,近到他能清楚的闻到贺清墨身上沐浴露的清香。他生怕自稍稍一动,就靠进了男人的怀中。
男人却仿佛看不出他的窘迫僵硬,不咸不淡的开口,“叔叔教的不好”
啊
樊星没听懂,下意识回头对上男人的眼睛时才反应过来,这人还在计较他刚才的口误呢。
樊星也有些愧疚,毕竟是他说错话惹的人家不高兴的,他该负责的。
于是他轻轻舒了一口气,低着头:“我其实是想喊……老……老公的。”
声音很小,几不可闻。
但是,两个人离的太近了,所以并没有逃过贺清墨的耳朵。
男人的眸子微微沉了沉,随即无声的笑了起来,在少年红的滴血的耳垂上轻轻捏了捏,声音含笑,“好听,再喊一声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