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的时候母亲继父妹妹正在吃早饭,赵娟看见彻夜不归的儿子立马发作了,“你上哪鬼混去了”
在车上想了半天的借口,就知道他妈不会轻易放过他,姜渝道:“喝多了,在朋友家住了一晚。”
赵娟不依不饶:“那至少也应该打个电话回来啊,给你打还关机!”
姜渝无奈:“我打了,给你打了三通都没有人接,也发了消息告诉你手机快要没电了。”
赵娟一顿,这么一说她想起来了,姜渝好像是给她打过电话,不过当时她正陪着唐夫人打牌,就给静音了。“喝个酒怎么就非得过夜。”赵娟理直气壮,“你现在是有婚约的人,叫唐家知道你醉酒夜不归宿该怎么想,你落个不正经的名声丢的还不是我的人!”
该来的还是要来。
类似这种话姜渝从小听到大,自从进了唐家之后,赵娟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不能丢人。
考试成绩要在前十以内,不能丢人。
工作要听领导的话,不能丢人。
结婚以后要照顾好浩轩,不能丢人。
在他和唐浩轩订婚后,更是变本加厉,生怕他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惹得唐家不高兴,丢了她的人。
很多时候姜渝都在想,他母亲这辈子活着是不是就是为了不丢人
他听得已经有些麻木了,头越来越疼,身上也有些不舒服,头重脚轻的,而且再不走上班就要迟到了,便道:“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赵娟仍旧不满意,还没说够,但是看了一眼时间,便没有再说什么。
姜渝赶紧进了房,花三分钟冲了个澡,清理某处不能言说的地方时,疼的一脑门子汗,这个不知道哪来的大骗子居然没戴t,他当时疼没注意,就说为什么那里怪怪的。
等他洗完澡早饭也吃完了,桌子收拾干净什么也没留,姜渝也不打算吃饭,转身出了门。
站在路边打车的时候,妹妹姜晓雪背着书包挤到他身边,姜渝蹙眉,“校车不是早就到了吗”
姜晓雪撒娇:“我想跟哥一起坐出租车嘛。”
姜渝头更疼了,“我公司和你学校不是一个方向。”
姜晓雪不高兴了,赌气道:“那我走走去学校行了吧。”说罢便转身要走。
“站住。”姜渝没脾气了,正好这时出租车到了,他拉开车门,“上车。”
姜晓雪撅着嘴巴上了车,姜渝告诉司机先去学校,从姜晓雪的学校到公司大概有十五分钟车程,也不知道赶不赶得上半小时后打卡。
快到学校的时候,姜晓雪哼哼唧唧开了口,“哥,我没有生活费了。”
姜渝揉着太阳穴,“上个星期你不是才从我这拿了五百吗,吃饭的钱月初家里都打到你卡里了,还有什么要花钱的地方吗”
“我班里别的同学一个月生活费好几千,我就花个几百很多吗,人家哥哥给钱的时候就从不问这问那。”
这个年纪的孩子也到了爱攀比的时候,姜渝理解,但是家庭条件摆在这,一味这么纵容下去不是好事,便道:“需要买的东西你列个单子给我,我来买给你。”
“不给拉倒。”姜晓雪拉着脸下了车,砰地一声甩上车门。
姜渝叹气,紧赶慢赶在最后几分钟到了公司打了卡,这才有喘气的功夫。
每天踩着点上班的唐浩轩此时正在等电梯,抬头看见姜渝走过来,顿时眉头一皱。
他就说姜渝没那么容易放弃,还在想今天早晨怎么没见他在门口堵他,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无语极了,唐浩轩烦躁的扭过脸,既然分手了就潇洒一点不行吗,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不懂啊。
他等着姜渝扒上来求他复合,在内心好好排练了一番要说的话,如果还要纠缠,就别怪他当众翻脸。
结果等了好一会也没见姜渝动作,扭头一看,姜渝站在一边,低着头,似乎根本没看见他。
什么意思欲擒故纵吗
呵,你看我吃不吃你这套。
姜渝摸了摸脑门,感觉有点发烧,可能是从酒店出来那阵冻着了,后面那处也很不舒服,刚才在出租车上他硬生生忍了一路,没想到站着也还是难受。
姜渝又在心里骂起了某骗子技术渣。
电梯来了,唐浩轩率先进入,等着姜渝搞动作。刚才在外面装没看见,是想借着电梯人多往他身边挤来个亲密偶遇吧。
还挺有心机的。
可是等了半天,姜渝就老老实实站在电梯门口,连头都没回。
唐浩轩拧着眉头,难道姜渝真的没看见他
姜渝还是老样子,万年不变的白衬衫黑西服,背头,眼镜,拎着用了好几年的公文包。唐浩轩打量着,看见姜渝抬起手,轻轻摸着脖子,突然摸到某处,疼的缩了一下,放下手的时候,唐浩轩突然瞪大眼睛。
等等,那个指甲盖大小红色印记是什么!
姜渝皮肤白,衬的这个红痕特别显眼,这个颜色,这个大小,唐浩轩瞪着眼睛,怎么这么像吻痕。
电梯打开,姜渝抬腿离开了,留下唐浩轩站在原地,心绪起伏。
他一定是看错了,多半是虫子咬的,怎么可能是吻痕。他很确定姜渝没有任何暧昧对象,也不可能出去找一夜情,就算去找,也没有人肯跟他这样的老古板419吧。
对肯定是虫子咬的。
唐浩轩反复告诉自己。
一上午,姜渝往屁股底下垫了三个软垫才作罢,再多了就不敢垫了,怕同事看出不对来,虽然现在大家眼神已经有些异样了。
还不都是某人害的!
姜渝又忍不住在心里骂起了娘。
坐在办公室里的唐翰谦狠狠打了喷嚏,秘书担心道:“唐董,您没事吧”看着不像是生病了,非但没问题,今天来上班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光彩照人,秘书一脸神奇,她差点以为老董被魂穿了。
唐翰谦几下批复完文件,签上大名,“没事。”
秘书便不再多问,拿着签完字的文件正要离开的时候,唐翰谦突然道:“如果有叫‘虹’的打电话来找我,就说我不在。”
昨晚那么卖力勾引他,肯定不会是想要一夜情那么简单,怕是知道他的底细,想要找个金主吧。
和他上完床怕是更要紧追不舍了。
唐翰谦冷淡的想,他可不需要什么床伴。
阳光刺眼,唐翰谦拿手挡了一下,霎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像是在沙漠长途跋涉极度干渴的旅者终于喝上水,感觉是如此的沁润心脾。
他竭力呼吸着,想要得到满足,身体像热水一样,慢慢沸腾起来。
水开之际人也醒了过来。
躺在床上,唐翰谦抬起胳膊挡住脸,下/身的黏腻感提醒着他发生的事,他居然――
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