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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皇后的目标, 萧翀其实隐隐约约也能猜到一些。

先前,余晚晴提起孝明太子遗腹子, 萧翀有意拿话岔了开来,因为那事到底事涉朝政公事, 他既不愿因私废公,也不希望让余晚晴夹杂其中。而且, 余晚晴又是那么个尴尬特殊的身份, 不知道比知道更好。

倒是阮皇后的事情,虽有一二特殊, 但也不是不能与余晚晴说的。

但是但是他们如今同床共枕, 身上盖着一条被子,昨晚上方才肌肤相亲,此时也正该是享受的时候, 为什么要谈阮皇后的事情

哪怕是萧翀这样素来冷静克制的性子, 这时候躺在枕上, 隐约嗅见余晚晴鬓发间的淡香, 想起昨夜两人间的缠绵,心口难免也跟着热了热, 有些意动。只是,他这正热着心,余晚晴却是抱着被子与他说起阮皇后的事情

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我想和你睡,你却想抱着被子和我说xx”。

萧翀只觉自己心头好似被人浇了一瓢冷水,虽面上不显,语气却不觉淡了许多:“她是想引起朕的注意。”

余晚晴其实挺嘲笑下萧翀自我感觉太好, 只是话还未开口便又警醒起来萧翀从“我”变成了“朕”,显然是心情很不好啊

余晚晴素有小动物一般的直觉,立刻就端正了态度,反到是乖乖的偎到对方身侧,用指尖绕着萧翀的发尾,小声问他:“好了嘛,我们不说这个了”

萧翀余怒未消,只侧过脸,静静看她。

余晚晴生得纤眉杏眸,一张脸嫩生生的,看上去格外的柔嫩,仿佛是洁白素净的素馨花。此时映着夜里的灯光,颊边隐隐的染着些许霞红。

萧翀心里不知怎的就又软了,他伸手去搂余晚晴,轻轻的吻着她的脸颊。

许多话似乎也都融在了两人此刻的动作里,两人目光相触之间,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一次,托管快进的面板出现在面前时,余晚晴也有些犹豫了昨晚上手一歪,她已是后悔了一整日,如今终于能够重选,可她偏又犹豫了。

要是昨晚上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事,余晚晴对这些本就懵懵懂懂的又带着点本能的畏惧,自然也就是托管了事,也是省却了无数麻烦。可昨晚上亲身经历了一回,现下再想便又觉着托管快进虽然用的还是她的身体,可这么一托管总有种找了人,让人套着自己皮囊和萧翀做那事的感觉

这,就不大好了吧

别人家的考生毕竟只是考试而不是谈恋爱,自然可以用托管快进,可她是一边考试一边恋爱啊,真要是用上托管快进,总觉得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犹豫也不过是短短一刻,而这一刻之间,余晚晴心里已是转过许多念头,最后她忍不住看了萧翀一眼,含怒带嗔,不甘不愿的。

然后,她伸手选了昨晚上那个选项。

昨晚上是误选,那么这日晚上的选择就是余晚晴自己选的。

人都说,自作孽不可活,反正余晚晴这日晚上就被萧翀拉着尝试了几个连想都不敢想的动作真的,她真的是想起来都觉脸红,都不知道萧翀这种快三十才开荤的人究竟是从哪里看来、学来的东西。

余晚晴差点把自己给作死了。

第二天,余晚晴累得睁不开眼睛,萧翀却是照常起来去上早朝,精神奕奕,只是他耳垂那处的伤口仍旧没好,模样只比昨日略好些罢了。

还好,余晚晴还记着这是月底答题的日子,挣扎着从龙床上爬起来,又揪着猫咪的尾巴,重新又看了一回试卷上的两道论述题,托腮感叹:“萧翀说,阮皇后的目标是他,其实我觉得他看人应该不会错得太厉害,他的话应该也是那么一点道理的。只是”只是她还是觉得有点没底。

至于余岩松这一道,昨晚上余晚晴和萧翀才说了几句阮皇后的事情便都歪了提,后来胡闹了大半个晚上,自然是没空再说余岩松的。

所以,余晚晴指了指卷子上那道论述题,便与猫咪道:“余岩松这个,等我午膳的时候再问一问萧翀吧。”

余晚晴现在差不多是拿萧翀当做场外援助了,毕竟萧翀这人心机深沉又颇会看人,这种题目若是落在萧翀手里头,指不定他还真能拿满分的。余晚晴也还剩下那么一点点的自制力,这才没有直接就找萧翀一起做试卷。

不过,既然决定要问萧翀,余晚晴也没再赖床,从榻上起来用过早膳,很快便又往厨房去了她打算给萧翀做点吃的,哄一哄人,至少也得让萧翀说几句真话。

结果,待得她做了一桌子菜,前头才传来消息,说是去岁冬日大寒,东洲遭了雪灾,偏东洲官员救灾不利,引得流民生怨,纷纷作乱,这事便再按不住,过了年便也报上了京城,上达天听,惹得满朝舆论。萧翀早朝时听了这个,下朝后直接召了重臣在御书房议事,这会儿也没说完事情,应是不回来了。

余晚晴一个人对着一桌子的菜,不免暗暗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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