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全白了他一眼,伸手狠狠拍了拍他的脑袋“皇上的事儿都敢打听了你可真是嫌命太长了。”
他对着月亮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这什么由头才好啊
“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一命”阿圆声音虚弱,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
姚蕴安看着阿圆身上的伤口血迹,忍不住哭出声音来“都、都怪我来晚了”
阿圆微弱地摇了摇头,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
程寻捧了一碗清粥走了过来,带着哭腔柔声道“阿圆你好歹吃两口,我怕你身子受不住。”
阿圆努力吃了几口,再也没有力气了。
门“吱呀”一声,阿圆下意识地一缩。
“崔、崔掌膳”程寻见是掌膳来了,连忙把人迎了进来。
崔巧看着床上瘦瘦小小的阿圆,心中疼的厉害“晟云,你快给这丫头看看。”
医女龚晟云走上前去查看了一番,皱着眉把了把脉,末了叹了口气“真是作孽”
“她这伤势如何”
“还好那打板子的人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了水,不然她这小命可就没了。”龚晟云起身走到桌旁,挥笔开方“这是给她去体内寒气的,在外头跪了那么久唉”
她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白瓷瓶子递给程寻“这是上好的药膏,专治外伤,每天早晚一遍,一个月应当能好个差不多”龚晟云说着叹了口气“可惜了这如雪的肌肤,若是有冰蚕白玉膏就好了,别说这等皮外伤,就是把心挖出来,那伤口涂上白玉膏也能好的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阿圆无法起身,只是虚弱地道了谢“多谢、多谢掌膳、医女照拂。”她闭上眼睛呢喃道“能活着就是好的”
龚晟云摇了摇头,眸中满是同情。
崔巧恨得牙痒痒,她见人已经睡了过去,咬着牙道“我明儿就派人给家中送信,让我父亲参她爹一本,她打了我的脸面,也别想好过”
“掌膳万万不可”姚蕴安转了转脑子,低声道“听说余司膳跟她爹关系恶劣,您这样是顺了她的心意”
崔巧反应快,脸上带着丝讽刺“忘了这茬儿了,我父亲恰好是她那庶妹夫婿的上司,那就提拔提拔他,给她添添堵罢。”
“你们也早些歇着罢,这些时日就留在屋内照顾阿圆,我就不信,我连这点主都做不了”崔巧冷哼一声,与龚晟云一同离开了。
程寻与姚蕴安对视了一眼,齐齐看向床上昏睡着的阿圆叹了口气。
在一边背对着她们睡着的楚静淑缓缓睁开了眼睛,眸中有一丝不甘。
第二日下午时分,余司膳余黎奉命来给皇上送红枣羹。
魏全见人来了,脸上挤出一抹笑来“余司膳来了”
“魏总管。”余黎脸上堆着笑,心中有些忐忑“皇上吃了红枣就会起疹子,怎么就突然要红枣羹了”
魏全对着太阳捋着拂尘的毛,爱搭不理地道“我又不是皇上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司膳你自己送进去罢。”
“这、这是不是不合规矩”余黎见魏全对自己的态度,心中有些忐忑。
“司膳再啰嗦下去,这羹可就冷了。”魏全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心中满是鄙夷那么个玉雪可爱的小丫头都能下得去手,什么玩意儿
余黎没办法,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奴婢给皇上请安。”她将托盘呈到桌案上,动作神态皆是小心翼翼。
齐渊冷笑,掀开盖子看了一眼,怒道“是谁让你上红枣羹的”
余黎一怔“不、不是您让身边的人来传话吗”
“你的意思是朕诚心想让自己不痛快”齐渊挑眉瞥了她一眼,将桌上的羹汤摔在她脚边。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奴婢、奴婢”余黎怕的紧,半晌说不出一句整话。
“来人,将这大不敬的宫人拖出去打二十大板。”齐渊眉眼冷峻,薄唇紧抿。
“喏。”
魏全派人把人堵上嘴拖到一个偏僻地方,亲自盯着。
“魏总管您、您是知道的,我是冤枉的啊”余黎哭喊着,头发散乱、满身脏污早就没了往日高高在上、威风凛凛的模样“明明是皇上让我送红枣羹的啊”
魏全扫了她一眼,缓缓开口道“罢了,让你死个明白吧。皇上交代,打你二十大板就让你跪着,身子但凡晃一下就补上一鞭子,你可懂了”
余黎不敢置信地止了哭声,瞪大眼睛看向魏全“为了那贱不对,是、是为了阿圆姑娘”她说到后半句,声音已然低了下去。
“既然已经明白,那就动手吧”魏全拉长了尾音,悠悠扬扬的,为这红墙绿瓦增了几分凄哀。
“皇上,都料理好了。”
齐渊点了点头,胸口堵着的气略略出了一些。
魏全觑了一眼齐渊的脸色,犹豫着开口道“皇上为何不把人召来御前在眼皮子底下也好照顾些。”
齐渊看着一边放着的手帕,缓缓道“朕不能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皇上圣明。”
“再等等。”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智商已经不配看明侦了,给明侦编剧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