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渊手中动作一滞、面色冷凝“你再说一遍?”
魏全脖子一缩,垂下头大气不敢喘一口, 只如实禀告道“启禀皇上, 奴才知道您担忧太皇太后的凤体, 每隔两日都会去太医院问问情况,为娘娘诊平安脉的张太医说太皇太后已经停药了, 身子已经大好了。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已经清醒了……”
齐渊看着面前堆得跟小山儿似的折子心中瞬间被乱麻缠成了一团,眉心刻了一道深深的红痕。
“还有一件事……”
“说。”他极为烦乱地开口,眸中隐隐透着一丝烦躁。
魏全偷偷瞥了一眼齐渊笼着浓重乌云的面色硬着头皮道“眼线来报, 云二夫人邀了手帕交到缭玉斋挑首饰, 谈的正是阿圆姑娘的婚事。”
“昨日你还与朕说云二夫人看中了娘家的侄子做女婿。”齐渊挑眉,眸光幽冷,淡淡地睨着他。
魏全本能地跪在地上叩首,慌忙道“这是您的暗卫亲耳听到的,奴才不敢作假。”
齐渊抿唇, 握着手中的笔杆默不作声, 半晌才缓缓道“起来罢。”
魏全小心翼翼地起身,将自己的存在感尽量降低。他站在齐渊旁边, 谨慎地觑着他的脸色,见稍稍有所缓和才敢开口“皇上, 宁肯错杀一千也不能漏掉一人啊!”
他沉吟不语,手上握着的笔缓缓动了起来, 往日锋利工整的字迹变得凌乱, 一笔一划都透着烦躁。
魏全正欲开口, 只听见“啪嗒”一声, 眼前人影一晃,齐渊已然走至殿门。
“摆驾长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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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这礼太重了,阿圆不能收……”阿圆将盒子往她手里推了推,缓缓摇了摇头。
“哀家既然送了,就说明你担得起。”太皇太后笑眯眯地摸着她的头发“哀家是打心眼儿里喜欢你,跟你是不是诺丫儿无关。”
二人正亲亲热热地说着话儿,外头突然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
“皇上驾到。”
太皇太后瞧了阿圆一眼,脸上笑意愈深“哀家想吃你做的清炒虾仁了。”
阿圆应得痛快,起身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