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赶不急给祁襄加菜,贤让小松先回去吩咐厨房,自己则顺路去了四皇子府。白君瑜在那儿,他正好把祁襄的主意跟白君瑜说一下,至于白君瑜要不要采用,他就管不着了。
他到的时候,白君瑜已经离开了。白跑一趟,贤大大方方地从荣沧这儿讨了杯茶,准备喝完再回去。
“祁襄好些了没”荣沧关心地问。
贤如实答道:“我走时刚吃了药,说想睡一会儿。”
荣沧喝着茶,说:“刚才我跟君瑜聊了几句,大概知道祁襄为何生病了。”
“他说是因为他”贤挑眉。
“你知道了”
“听太医说完,我问了潘叔。”
荣沧点头,“一边是何玉恩,一边是祁襄,君瑜也很难。”
贤不太高兴地说:“何玉恩还是八字没一撇的事,凭什么比祁襄重要”
“也没说是谁重要,只是何玉恩的姑娘,君瑜照顾几分也正常。”他们都是正统教育下养出来的孩子,但四人中,白君瑜是最古板的。这大概也源于奉北将军和白夫人的感情笃定,耳濡目染地让白君瑜也觉得喜欢一个人就要多护几分。而他和祁襄都属于爹不疼,娘不受宠的,自然是差几分。贤就更不用说了,他父亲走的早,父母相处的记忆对他来说太少了,也起不到学习的作用。
贤抿着嘴唇,“我只是替祁襄不值。”
“君瑜对祁襄其实也不错。”荣沧也要为白君瑜说几句话。
贤摇摇头,“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荣沧不太明白。
贤很想把中间的区别说清楚,但话到了嘴边又停住了――他不知道这话该说不该说。
荣沧见他欲言又止,追问:“究竟怎么了”
贤犹豫再三,开口道:“我说了,殿下要帮着保密。我不想给祁襄惹麻烦,但如今我们都不是少年了,我与殿下说,也是希望殿下以后能多帮着祁襄衡量一二。”
荣沧被贤p说越糊涂,但贤的态度让他不得不郑重起来,“你说。”
贤心一横,道:“祁襄喜欢白君瑜。”
荣沧一惊,差点手一抖把桌上的茶挥到地上。
“这回祁襄被气病了,听到了白夫人的事还是帮着想了办法。所以你说君瑜对祁襄也很好,可我觉得不够。”贤抹了把脸,用茶水润了润发紧的喉咙,“不是说祁襄喜欢他,他就一定要回报什么。祁襄也没这么想过,也没想要什么。只是我心里觉得祁襄值得君瑜对他更好些。”
“怎么会……”荣沧还有点没回过神来,他真的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那个时候咱们在一起读书,君瑜对人细心有礼,对祁襄也格外照顾。祁襄在家中没受过重视,君瑜是除了方姨娘外,对他最好的人,动心也是人之常情。但君瑜一直不知道,祁襄也不想说,怕弄得难堪连朋友都做不成。我虽都知道,可也不好在中间多话。”说到这个,贤只剩下叹气了,“殿下若念着咱们同窗一场,以后在祁襄面前还是不要提君瑜的婚事了,包括那何玉恩,成不”
荣沧严肃地点头,“我知道了,以后定当注意。”
好在他之前也没提过,不然有点没脸见祁襄。
“那我先回去了,还有好多事要办。”贤起身。
“去吧,我一会儿也让人送些补品去祁襄那里,希望他早点好起来。”
有了s十舟提前去打招呼,郭道长很给面子地做了准备,贤的事办得也十分顺利。也正赶上有人上门问亲,被太傅用命数不好,两年内不能娶亲为由,给搪塞过去了。京中媒婆就那么些人,圈子小,这事没半天就传开了,不需要贤再做什么,白若薇那就得死心。
白夫人跟贤不是一起去的,她是下午才到的祥云观。祥云观在京中也非常有名,哪家需要做法事之类的,基本都会请这里的道长。
法子是贤昨晚让小松去传得话,白君瑜同父母一商量,就定了下来。白观游知道母亲是装病折腾自己媳妇,也知道是为着那个丫鬟的事,他本也不满大哥给白君瑜送妾,所以这回也没心软,细致地把事情安排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