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元肯定的点点头,“的确是学生做的没错。”
“可有其他人看过。”
江景元摇了摇头,“学生这几日在家连门都未出。”
“那就好。”
张县令放下账本,松了一口气,“还请景元不要把这件事往外传。”
“这是自然。”
江景元话音刚落,门外就有人通报,“禀县令大人,壮班的秦初九前来认罪。”
“认罪认什么罪”张县令一时之间没有回味过来,“进来吧。”
秦初九是被刘熊押进来的,一同进来的还有主薄吴桂承。
“禀县令大人,之前县令大人交待下官清查账本的事,现如今已经全部完成,正式查出这秦初九贪张枉法,徇私舞弊,手段及其恶劣,还请县令大人将此人捉拿归案,以儆效尤。”
吴桂承一进来就先发夺人,秦初九此刻被刘熊压着,佝偻着头,根本就没注意到张县令身后的江景元。
张县令刚看完江景元做的账本,就听到吴桂承这一番话,神情有些古怪的看了眼江景元。
江景元依旧神色平淡,好似这件事情与他无关一样。
“哼,吴桂承本官才上任几个月,你们这群衙门小吏就敢使手段来耍我,真当我这个县令是草包不成。”张县令此刻有些恼怒。
如果没有看到江景元清出来的账本,他今日肯定要受这吴桂承的蒙骗。
吴桂承一怔,不明白张县令这又是闹得那一出,忙从袖口处掏出一本薄薄的账本来,“县令大人请过目,这都是秦初九做下的恶端。”
张县令没有去接账本,而是拿了一本江景元做的账本扔给吴桂承,“你自己看看这个吧。”
吴桂承不解,捡起地上的账本,慢慢看起来,顿时冷汗淋漓,神情大变,噗通一声,跪在了张县令面前。
“县令大人,这肯定是有人污蔑啊,下官、下官保证没有做过此事。”
刘熊看傻了眼,没搞清楚状况,明明是他们来治秦初九罪的,怎么到最后反而演变成主薄跪地求饶。
秦初九此刻才察觉不对,抬头轻轻扫了一眼,看到江景元对他点了点头,他的心才骤然松开。
“物证在此,你还想欺骗本官不成。”张县令却是不相信吴桂承,刚才他一一比对过江景元做的账本,确认没有错。
他没有考上进士之前,家中也做些生意,虽然明面上是农户人家,但是谁暗地里没个营生,不会算账可不行,加上娶的夫人家中也是做生意的,对这算账之事都颇为精通。
江景元的账本在他看来,这是做的极好的,就靠这一手算账的本事,以后都不愁挨饿。
“死不认罪。”张县令摇了摇头,“来人啊,给我把吴桂承,还有这刘熊押下去,关押起来。”
很快就有几个带刀的衙役进来,把吴桂承和刘熊给拖了下去,任凭两人怎么求情喊冤都没有人搭理。
张县令揉了揉额头,这主薄没了,一时间又找到不合适的人也是麻烦。
“县令大人可是在烦恼找何人代替主薄一事。”江景元适当的开口问道。
“正是。”
“我倒有个合适的人选。”
“说来听听。”
张老三原本等着看秦初九的笑话,结果笑话没有看成,自己倒是成了笑话,吴桂承和刘熊气势汹汹的进去,却被人给押着出来。
看两人那痛哭流涕求情的样子,是个傻子也明白,出事了,张老三二话不说,收拾好东西准备跑路,此时不跑等到刘熊把他供出来可就跑不掉了。
刘熊刚被抓,整个县衙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一路顺风顺水的跑出衙门,准备从衙门的小巷子里逃跑,结果还没有跑两步,就感觉头一阵发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徐水舟拿着一根扁担,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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